太多太多人都听到了这些复杂的声音。

    风尘看着远方的那幅画，可以看到画中有一道人影。

    人影很小，背后架着一支一人高下的笔，身前漂浮着一把古筝。

    天界的豁口之所以还没有关闭，就是因为那幅画！

    一幅画，就像是一方世界！卡在豁口之中，让豁口无法合拢！

    那是十八多年心血，今日派上了用场，要接引众人上天！

    悠扬的声音响起，传遍了整个人间，要让整个人间陷入沉睡，让他们忘记今日即将经历的苦痛！

    “戒色，该走了！”

    风尘大呼一声，声音传到了戒色的耳朵里。

    “走？去什么地方？”戒色诧异，不知道今日要经历什么。

    “去天上！大闹一番，打破绝天地通的现状！”

    他早就知道那些老头子的想法，知道这一日会来临，没想到自己刚刚出来就降临了。

    “好！”

    戒色大呼一声，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你们要去天上看看吗？”

    众人都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

    “好！”

    他们也只有一个字的回应，一起前往！

    这一日，太多太多的强者都像是早有预谋一般，纷纷朝着西方的豁口飞去！

    他们在半路上遇到了那些天上下来的神子，一个个大呼：“你们大胆！地上的贱民，安敢前往天上！”

    但是只是刚刚说完，他们周围的空间已经坍缩，让他们化成了灰烬！

    风尘看过去，看到了颜如玉。

    他心情复杂。

    “空间在你的身上？”他问道。

    颜如玉点头，盈盈笑着。

    “入口快要关闭了，走！”

    她轻喝一声，眼眸闪烁，下一个瞬间，所有人竟然都从原地消失，到了豁口处！

    “空间，你之前怎么不把我们带回来！”戒色大怒，没想到空间还有这样的本事。

    但是只听到了空间冷冰冰的回应。

    “你们没说。”

    戒色好一阵无语，跟随众人进入了豁口。

    这个豁口持续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但是进入天上的人，足有上万！

    风尘不但看到了人皇，更看到了一只猴子，他只有三尺高，毛脸雷公嘴，戴着佛帽。

    那是妖皇，是传说之中的斗战胜佛！

    还有一尊魔，强大到了极致！

    那是上一个天魔！

    就连这一届的天魔也来了，眼里都是怒火！

    “我们魔族也想成仙！为什么就是不许！我要讨个说法！”他咆哮：“我要改变魔族的现状！凭什么我们就有魔纹！要丑陋一生！”

    更有千千万万的邪魔，都是来自于伏羲庙。

    他们到了天上，看到的场景让他们迷了眼。

    “这就是仙界？”

    仙界和人间看似相仿，但是却有一种气息，让人感觉嗅一口就可以增长许多年的寿元！

    那就是天界可以长生的根源！

    他们看到了几千里之外的仙宫，被四根擎天柱撑起来，静静漂浮在远方。

    他们看到了西方的灵山，有一阵阵的佛光喷薄！

    他们更看到了一尊尊的神祇雕像，在吸收众生的信仰！

    天界似乎早已经料想到了这场大战！有许多神佛仙人守在远处。

    领头的是一尊仙人，他背上背着一把剑，眼神冰冷。

    他的身上散发可怕的剑意，剑道都在他的手中掌握！

    风尘只觉得无比震撼，因为他曾经在剑山上看到过剑道，没想到现在剑道竟然被这人掌握在手中！

    “退去吧，不要白白丧失了性命。”他淡然开口。

    远处有一个失去了四肢的人，哈哈大笑。

    “丧失性命又如何？你拿了我的四肢，今日该还我了！”

    “是谪仙！”

    众人大呼，都以为谪仙死了，但是现在谪仙再一次出现！

    风尘也红了眼。

    就是这人拿了十八爷的四肢！

    这人就是传说之中的仙帝！

    仙帝的身后，有一个女子静静站立，风尘见过。

    就是那个画中人。

    她的身边站着阿福，瑟瑟发抖。

    “红莲，我来了结我们的恩怨！”十八爷开口。

    那就是当初和他有过夫妻之实的红莲仙子！贵为仙帝的女儿！

    也是当初砍了十八爷十八刀的女人！

    女子的眼里带着泪光。

    “乐凡，你想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乐凡，这就是那位谪仙人的名字！

    她竟然哈哈大笑，状若疯狂！

    “我怀着你的孩子，但是终究只是一个残仙，仙种不全，保不住性命，他们让我在你和你儿子中间选一个，你说我应当如何做？”

    她抚摸着怀里的阿福，静静看着乐凡。

    乐凡也有所感应，看着阿福，心脏“砰砰”跳动。

    “那是我儿子？”

    “对！”红莲仙子显得无比的悲凉，“我错了吗？或许错了，让你嫉恨我万年！既然如此，今日我做一件对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拿我们的性命威胁你，你放手去战！”

    说罢，她已经一掌落下，阿福一时间化成了一片血雾，彻底消失！

    而后，自己也“轰”的一声炸开，一命呜呼！

    乐凡怔神。

    让自己沉迷了万年的女人，就这样走了！

    “不！”

    他咆哮，无比悲痛！

    仙帝更是皱眉，没想到自己女儿竟然如此刚毅，直接选择去死！

    “她终究只是妇人之见！我杀你，何须借用她的手？”他冷哼一声，下一个瞬间，天上就有一把锤从虚空之中落下，带着足以摧毁人间的力量！

    这把锤绝对可以让万里大地破碎，化成巨坑！

    但是，却被此人一剑挡下，停在虚空之中，无法落下！

    “你们还太稚嫩了，无法胜我。”

    他单手一劈，那把锤子竟然直接炸开！铁匠横飞出去，落在远处，口中溢血。

    但是同时，周围更有一道道可怕的大道波动传来，那竟然是一起上天的强者，要摘了仙帝的头颅！

    “杀！”

    所有人都无法继续观望，杀了出去！

    仙帝身后，数不清的仙体强者冲来，他们不一定是仙人，但是个个都有仙体，战力可怕！

    双方战在一起，一时间断臂横飞，肢体四散！

    更有一个丰神如玉的中年嘿嘿怪笑，一挥手，远处的四根擎天柱已经漂浮过来，放在了乐凡身前。

    “你的。”他说道。

    乐凡看着身前完整的鱼玄机，嘴角竟然翘起。

    “我以为你会站在我们对立面。”

    这是当初镇压他们所有人的恶念，今日也来了！

    但是看着精神有点不正常，疯疯癫癫。

    他嘿嘿怪笑：“我想如何就如何！”

    而后，一瞬间消失在众人身前。

    乐凡装上自己的四肢，找回了几千年之前的感觉，双手抚摸身前的琴弦，缓缓弹奏。

    一阵阵的声浪席卷过去，数不清的仙人化成了血雾！

    “声音大道！没想到你控制了声音大道！但是那又如何！”

    仙帝哈哈大笑，不受影响。

    “若是再加上枪呢！”

    远处有一杆长枪刺来，那绝对是世上最锋利的枪！足以刺穿一切！

    但是，长枪却停在了仙帝的身前！

    足以刺穿一切的枪，终究无法刺穿仙帝！

    “不够！”仙帝大呼。

    “再加上我们呢！”

    应无恙，药王，阵皇……

    接二连三出现！

    一种又一种的大道压身！

    就连强大的仙帝都跪倒在地上。

    但是，他的双目依旧明亮！

    “不够，不够！”

    “嘴硬！今日就让你死！”

    那是剑无心的声音！

    剑无心一剑刺来，削了他的首级！

    但是这时候，远处的一尊神祇雕像和灵山之中却有大笑的声音响起。

    “不够，不够！永远不够！”

    他们看到两尊身散金光的人从上面走下，格外耀眼，就像是两轮太阳！

    就连地上的那颗头颅也再一次长在了仙帝的身上。

    三人都是金光绽放，哈哈大笑！

    “感谢你们修炼了这么多的大道，今日要全部汇聚在我的身上！”

    三人说罢，竟然融为一体！化成了一个苍老的老者，老态龙钟，但是他体内的气息实在是太强大了，就像是一方世界一般，泄露出来一点点的生命气息，都可以让一方世界成为生机繁荣之地！

    “三尸！”

    剑无心大呼一声，不敢相信！

    “斩三尸！仙帝神帝和佛祖竟然都是你的三尸！你是什么人！”

    其他人也都反应了过来，看着这个老者，眼神复杂。

    “我传你们大道，你们竟然问我是谁？”老者乐呵呵笑着，伸手一拍！

    这一掌落下，无穷大道在他的指尖流转，天地都因此被磨灭！

    剑无心的剑斩出，却瞬间被折断！

    龙九的长枪也化成了无数碎片！

    就连那迎面而来的妖皇长棍，也被打成了一片雾气！

    “你是道祖！”

    他们感觉有些窒息。

    道祖竟然还活着，而且拥有这么多的大道，斩三尸就能化成三尊可怕的统治者！

    “我是道祖，我已经饿了太久了！”道祖淡然说道。

    “我需要大道！我需要三千大道填充我身！既然你们已经感悟出来了这些大道，那便给我！”

    他伸手，又拍出一掌，要剥夺几人身上的大道！

    “我不同意！”

    风尘也低吟一声，一拳打来！

    这一拳就像是从无数年之前打来一般，穿越了时间长河，落在了道祖身前，和道祖的手掌碰撞！

    没有惊人的声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场面，就像是凡人的拳头碰撞。

    但是，却有道纹交织，搅碎了周身的一切！

    风尘横飞出去，道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风尘似乎看到了一条长河，不过里面流淌的并不是水，而是时间！道祖在时间长河之中挣扎，恍若溺水。

    他听到了时间的警告：“他迷失在了时间之中，但是身上的大道太多了，总能找到出路，到时候我会成为他的道！掌控了所有大道之后，他会无敌！”

    “我该怎么做？”风尘问道。

    “让其他人阻拦！你必须要再次变强！把你的潜力全部挖掘出来！”时间回应，“你还有更多的记忆没有想起，努力去想！去感知！去思考！”

    但是具体是什么记忆，就连时间都无法回答。

    只能让风尘自己想起！

    “拦住他！”

    看到道祖在时间长河之中挣扎，身体已经开始微微一动，急忙开口。

    “我要杀他的就是他！”阿呆咆哮，不过竟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闭上眼，虚空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个方，一个圆。

    那是维持世界运转的“规矩”！

    “你们定的规矩，所有大道无法集合在一人身上，拆散它们！”阿呆呵斥。

    不过也只听到规矩微弱的回应：“人啊！规矩就是大道，大道相融就是规矩，现在他已经成了规矩的集合体，可以言出法随，我们只能拖延时间，无法拆散自我。”

    又有强者出手，辰皇，人王等等！

    但是，只是接触到道祖周围的大道，就化成了劫灰！

    “不！”

    风尘大吼，心如刀绞！

    那些熟悉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沦为了劫灰！

    争取到了时间，但是微乎其微！

    “尘儿，只有你能做到了。”乐凡看着风尘，眼里都是温柔。

    风尘摇头，眼里都是泪。

    “你知道什么？”他问道。

    “我可以听到大道的声音，我知道只有你行，我会为你争取时间。”

    说罢，就要运转自己的大道，去拦截道祖，要让道祖在时间长河之中多逗留片刻。

    “不！不不不不！”

    风尘摇头，情绪失控。

    让他看着最亲近的人死？他怎么能做到！

    “不要辜负了我的心意。”

    乐凡笑盈盈，身体已经化成了大道，包裹了道祖，不过这兵持续不了多久。

    “尘儿，你该修炼了，为了你身后的苍生。”应无恙抚摸风尘的脸颊，指了指风尘的身后。

    风尘看去，发现从这儿竟然可以看到地上的每一个人。

    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笑容，也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烦恼，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出生，也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死亡。

    “不！哪怕是我们死了，也没有人知道！”风尘嘶吼！不肯接受！

    “我们拯救苍生的意义，不在于让他们知道，而是在于他们脸上的微笑。”

    应无恙笑盈盈的，像是一个少女，蹦蹦跳跳，到了道祖的身旁，身体一瞬间化成了劫灰。

    如同飞蛾扑火。

    风尘泪如雨下！

    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悲伤过！

    “尘儿，修练吧，我们活了一万年了，活够了。”铁匠没有多说什么，他依旧是之前那个暴躁，不会表达感情的人，也投身到了道祖的大道之中。

    一个接着一个故人在他的面前死去！

    就连鱼玄机也是如此！

    还有恶念，站在风尘的身前，问道：“尘儿你知道吗？乌龟大师为什么死了？”

    风尘摇头：“不知道，他很有智慧，也很强大，不应该死。”

    恶念怪笑说道：“对，他说了，阻止我的不是他，而是你，我会为你而死。”

    他的笑容变得有些悲凉，身体也被大道磨灭。

    风尘总算是平静了下来，闭上眼，开始安安静静回忆。

    他想要回忆起自己在聻界的每一个细节。

    但是，总也回忆不起来，到底有什么遗漏。

    “时间不多了。”

    戒色催促，却没有回应。

    他脸上都是微笑，此时总算是不再在乎自己是谁。

    “风尘，我希望你可以胜，对我来说，生和死都一样，只是一种状态。”

    他自言自语，头顶的头盖骨散发光芒，把他包裹。

    下一刻，他已经化成了一尊大佛，佛光普照！

    那些人间上来的邪魔，强者，在这道佛光之下都感觉无比的舒适，身上的伤势全部好转！

    他们回头，只看到戒色的背影。

    他背对苍生，和道祖僵持！

    此时的戒色已经不再是戒色，而是曾经的释迦牟尼！

    “各位，希望你们可以守护人间。”

    他沉吟一句，就这样在众人面前坐化，身体要被道祖一点一点蚕食。

    颜如玉也笑盈盈开口：“风尘，若是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不是魔族。”

    说罢，她的双目已经散发金光，笼罩了道祖。

    但是，道祖的挣扎已经愈演愈烈！

    片刻之后，道祖就要挣脱！

    从时间长河之中走出，他将无敌于世！

    “我到底要回想什么？我到底是谁？”风尘口中自言自语，但是总也无法回想。

    每个拖延时间的人都已经烟消云散，但是，风尘依旧没有任何的头绪。

    终于，有人从豁口爬上来，嘻嘻一笑。

    “总算是赶上了。”她开口，不过并不是声音，而是在用神魂传音。

    风尘睁开眼，看到了辰曦。

    她面容依旧，虽然看不见，听不到，但是却有神魂。

    “让我摸摸你。”辰曦传音，到了风尘的身前，摸着风尘的脸，笑着说道：“你是我夫君，那我也理应为你付出一份，既然你不完整，那我就让你变得完整，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现在也该让你知道了。”

    不过，她并没有进入道祖的身体，而是躺在了风尘的怀里，身体一点一点消散，化成了一颗种子，静静躺在风尘手中。

    那是灵胎。

    女娲的灵胎。

    风尘含着泪吞下灵胎，总算是感觉身体缺失的那一部分补全了。

    他抬起头，看着道祖，恍若呓语一般呢喃。

    “原来我是虚无。”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无法算到自己。

    原来自己本就不存在。

    他说着，已经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大战，看着自己亲人们死去的痕迹。

    “原来我就是‘虚无’，是一切‘无’的化身，是我具象了聻界，是我让一切不存在的事物存在。”

    时间也传音：“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安然去了。”

    说罢，道祖已经从时间长河之中挣脱！

    他感受着自己身体里面的力量，聚集三千大道于一身的可怕力量！

    “完整了，我完整了！”

    他哈哈大笑！看着身后的众多仙人，还有远处的神祇和灵山。

    “我一人就可以无敌于世，何须尔等！”

    他一挥手，众多神佛仙的存在已经被抹去！

    他看向风尘，笑着说道：“轮到你了。”

    风尘摇头：“但是你杀不了我。”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道祖淡然笑着，一挥手，但是风尘依旧在。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因为我本身就不存在。”风尘摇头。

    他的身体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大道，但是却让所有大道无可奈何！

    “道祖，停手吧。”

    风尘叹息一声，一指点了出去。

    下一个瞬间，道祖的身体已经开始一点一点消失。

    “不！”

    道祖咆哮。

    “不可能！我不会死！”

    他第一次品尝到绝望的滋味！

    “这不是死，我只是抹除了你的存在，让你的真实性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简而言之，就是送你去我的世界，那个‘聻’的世界。”

    “拆散三千大道会消耗我所有的力量，这样的秘术，我只能用一次，你就是那个幸运儿。”

    风尘说罢，道祖已经彻底消散，那些大道再一次分离，散落在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风尘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静静坐在山上，看着西方的日落。

    他看着身后的众人。

    那些故人都已经死了，只有一些自己不认识的人。

    “你们要回去吗？”他问道。

    众人摇头，一阵狂喜。

    “这儿是天界！隐患已经消失，我们为什么要回去！”他们哈哈大笑。

    “那我回去了。”

    他从豁口之中出去，看到了赵天星。

    那个创建了天机阁的人，四处游走，想要看遍所有的故事，闻便所有的风。

    “你都看到了？”风尘问道。

    赵天星点头：“看到了，都记下来了，这场战争的名字就叫仙穹战争。”

    风尘一笑，不置可否，就这样离开。

    世界依旧是之前的世界，只是少了很多的强者。

    西方的入侵开始了。

    他失去了所有大道的支持，只能一点一点处理西方的麻烦。

    岁月悠悠，转眼数月过去。

    西方动乱平定，扶桑覆灭。

    风尘回到剑宗山门之前，踏上了剑宗的台阶。

    剑宗之中，水语“哒哒哒”一阵出来。

    看着水语的脸，他愣了一个瞬间。

    “你还活着。”他抱着水语，心情怅然。

    “我肯定活着，你爷爷找我借了‘枪’，抽空了我的力量，我哪儿都去不了。”水语说道。

    谁都没有想到，失去了“枪”，本该是一件可悲的事情，但是在水语这儿，却显得无比的幸运。

    “其他弟子呢？”他问道。

    水语笑着说道：“也都活着。”

    “活着好，活着好。”风尘哈哈大笑，和水语进屋。

    “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所有的强者都消失了，所有的种族连打仗都打不起来了。”水语一边抱怨，一边给风尘做饭。

    风尘安安静静看着水语的背影，总算是找到了一丝归属感。

    他问道：“你当初是怎么进入聻界的？”

    水语摇头：“不知道，或许我本就不存在，只是你创造了我，只要你想我存在，我就存在。”

    风尘愣了一下，“现在呢？”

    他紧紧抓住水语的手，生怕水语也只是一个假人。

    水语刮了一下他的鼻梁，笑着说道：“这儿是人间！你以为是聻界？”

    风尘这才放心。

    之后的日子，亥都如故。

    据说人族和魔族又打起来了，不过是小打小闹，打打也正常。

    风尘没有多管，而是带着水语前往大漠深处，前往酆都。

    “酆都大帝回来了，轮回重新修复了，不如我们去要人，让他们再生。”风尘提议。

    水语笑着说道：“都听你的。”

    他们找到了戒色，发现戒色竟然和八公主生活在一起，一起劳作，虽然贫苦，但是也格外开心。

    他看到了鱼玄机，竟然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一见如故，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

    也看到了颜如玉，像是一个正常人，和其他的鬼魂生活在一起，没有什么仇恨，没有什么战争。

    还有辰曦。

    辰曦很孤单，没有伴儿，只和颜如玉来往的多。

    还有很多很多……十八爷，阿福……

    “这些都是你要的人，让他们进入轮回？你灭了道祖，这算是对你法外开恩。”酆都大帝询问。

    风尘忽然释然，感觉或许不捞出来才是正道。

    他走到辰曦面前，拍了拍辰曦的肩膀。

    辰曦竟然对着他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她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忘记了吗？”风尘惊讶。

    辰曦摇头：“没有忘记，我的五感都被封锁了起来，记忆也被封锁了，孟婆汤没有冲散我的记忆。”

    “滑头！”风尘哈哈大笑。

    “那就捞这一个！”他打定了主意。

    这时候，他又听到了远处有一道叹息的声音。

    “我的眼睛生了根，没想到我都已经死了，眼睛依旧在。”

    他看过去，是颜如玉。

    他有些头疼：“再加上那个。”

    “好了？”酆都大帝问道。

    “行了。”

    酆都大帝点头，“但是，能不能遇到她们，看你运气。”

    “好。”

    风尘点头，和水语离开，回到剑宗。

    “然后呢？我们要做什么？”水语问道。

    风尘笑着说道：“等，等她们长大，找她们叙旧。”

    他如此说，也是如此做。

    日子依旧一天天过去，每一天都充满了相似。

    除了教教学生，就是坐在院子里打盹。

    直到有一日，山门外面有人大呼。

    “风祖求见！”

    风尘出门去，看到了风祖。

    此时的风祖已经强大无匹！

    “你从什么地方来？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你了。”风尘问道。

    风祖说道：“前往三界之外，杀了一些威胁人间的东西，而今归来。”

    他竟然已经可以前往三界之外！这个强度，超出了曾经的道祖！

    “有事？”

    “有事，当初的恩怨了结一下。”

    风尘皱眉。

    “但是那是别人从中作梗。”

    风祖点头，“我已经掌握了天机，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他走到风尘的身前，抬起拳头，朝着风尘的胸口顶了一下。

    “了结了，我要去杀敌了，我守三界域外，你守三界之内！”

    说罢，他就转身要离开。

    “等等！”

    风尘追了上去，询问说道：“三界之外？那是什么地方？”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三界之外到底有什么。

    “超脱了时间，超脱了天地，超脱了生死，那是一片虚无，虚无之中还有敌人，和你一般。”

    他就此离开，继续征战！

    ——

    完结了，首先道个歉，因为后面质量太堪忧。

    七月末开始，腰部受伤，基本上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处在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

    医生开的止痛药叫做“汉防己甲素片”，是癌症患者配合治疗的止痛药，大概也可以看出一点腰部损伤的严重性。

    想躺床上拿着手机写，手腕早已经有了腱鞘炎，拿着手机的时候，对手腕有着极大的折磨。

    十一月二十号左右腰伤好了，草草收尾。

    这本书写了一年，希望我能有所成长，可以写出来更棒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