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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
第五百五十六章 视人命如草芥的笑(感谢‘G梦行’1000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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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老鹞鹰是生让一个大嘴巴给抽醒的,等醒过来,还满脸茫然。

    嘴巴子是我抽的,此刻我正掐腰站在包厢里,然而整个楼道内的血腥味却怎么也压制不住似的在往屋里钻。

    “爷……”

    老鹞鹰木讷的爬起来,我抬脚便踹了过去,‘碰’一下将其踹倒在沙发上,怒骂道:“你他妈还不如死了!”

    骂完,我转身就走,多一眼都不想看。

    出事了。

    这次的坏消息并不是由老鹞鹰那张乌鸦嘴带来的,而是十一会馆的服务员报的警。

    民生带人赶到时,整个案发现场除了老鹞鹰以外,没有一个活口。

    两名安保人员被干掉后由凶手拖拽着藏到了楼上,办公室内竹叶青的贴身保镳也让人用刀给扎在了木门上,整个过程没人开哪怕一枪,这才没有惊动任何人。是案发两个多小时以后,会馆开始上人了,服务员领着客人准备进嗨包的时候,才发现了楼梯间的血迹,报了警。

    民生觉着这件事,事关重大,尤其是在调研组还没有离开的情况下,并没有私自处理,而是给我打了电话。

    等我赶到,他指了指场所内留下了唯一活口的包厢,我看见的却是老鹞鹰腿上插着针管睡得正香!

    看到这一幕,我还以为是老鹞鹰嗨大了发了狂,可想起来这货一只手不好使,几乎不怎么用刀,身上又没有半点血迹……

    等民生找到了监控,这才明白过来凶徒是没拿老鹞鹰当回事,以为他就是个过来玩的‘嗨客’,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民生推门进屋了,很客气的走了过去问道:“姚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或者看见什么?”

    这句话不问还好,问完老鹞鹰就跟卡碟了似的,只说出了一个‘我……’,紧接着就用手开始揪头发,痛苦的想要回忆什么似的,极为不堪。

    民生看到这儿都不问了,转身又走了出来,站在楼道里冲我说道:“爷,这个事应该是在姚哥上劲儿了以后发生的……”

    “我X你妈!”

    我抬腿就要往屋里冲,被民生一把搂住:“爷!跟姚哥没什么关系,他就是来这儿玩,就算是不嗨大了,还能怎么样?”

    “我的人查过了,现场死的三个人身上呈现三种不同的刀口,也就是说,过来的人都是狠角色,各个都是敢杀人的主儿……”

    “他不嗨大了会怎么样?”

    我扭头看向了民生:“你怕是没见过老鹞鹰一个人顶着枪口和眼前一堆果敢同盟军叫板的样子吧?”

    民生完全不信我说的话,见我稳定后松开了手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包厢,我估计他内心想的是:“就凭他?”

    人就是这么开始被瞧不起的,他看见了你现在的堕落,永远不可能会联想出你曾经的辉煌。

    “竹叶青呢?”

    我问完这句话之后,民生摇了摇头:“整栋楼都快翻过来了,还是没找到人。”

    “我给你个方向,事儿,应该是老赵让人做的,这伙人既然敢来,那肯定是硬茬子,朝这个方向查。”

    “至于竹叶青,死活不论,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罢我刚一转身,民生又问了一句:“爷,姚哥呢?”

    我这股火又上来了:“邦康没他妈有法律啊!”

    我已经不怎么骂人了,因为爬的越高越觉着有种无形的东西在束缚着我,可这一次,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脏字频繁的从嘴里往外蹦,就没停过。

    骂完以后,总算痛快了点的我快步下楼,连电梯都懒得等,硬是在步行梯上一路下到了楼下才喘过这口气儿。

    这就是社会,这就是底层,在你拼尽全力往上冲的时候,总会蹦出人来拖你后腿。

    让你觉着每往上挪动一步,都好像拖拽着千斤重担,好难。

    “过来!”

    一向心思缜密的我,在愤怒之下还是有些事忘了交代,在门口冲着守警戒线的警察挥了挥手,当对方跑过来时说道:“告诉你们民生局长,案子一定要低调处理,不要闹得满城风雨,也不要惊动任何媒体,去吧。”

    交代完最后一句,我特意在楼下多停留了一会,在思考还有没有遗漏的部分,当确定自己已经在当下无能为力了,转身走向了自己那台皮卡,刚上车,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就看见有两名警察带着戴上了手铐的老鹞鹰从楼上走了下来。

    这时,我再次拿起了电话:“喂,筱筱啊?找个戒毒方面的大夫……然后没什么事让你妹妹多去黑狱看看老鹞鹰……还发生了什么?他要再不把那东西戒了,这辈子就彻底废了!”

    碰。

    我关上了车门。

    紧接着,给莱登打去了电话:“找人,赵家派来邦康的。”

    说话间,我看着那台警车载着老鹞鹰从院内开了出去,坐在后座的老鹞鹰则始终看着我,那表情……

    ……

    小旅馆地下室。

    竹叶青被绑在了椅子上,他面前一个男人正吹着口哨在擦带血的刀,另外几人甚至连多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围在一起摔扑克。

    “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欠赵家钱的事了?”

    竹叶青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是这种闲聊天的态度,有点没反应过来的看着对方。

    擦刀的男人拉过了一张椅子,椅子背冲前的骑坐在那儿说道:“那怎么身边就放了一个保镖?你是不是以为赵家的人怕他许锐锋,不敢来邦康?”

    “我……”

    “我这……”

    “我这儿正四处求神拜佛想办法,可姓许的也不开面啊,我都找到了邦康市政府的秘书长半布拉,还是没能把人情要下来,这才在老鹞鹰来我这儿玩的时候,把手下人都赶了出去,打算他痛快了以后求人办事……”

    擦刀的男人冷笑了一声:“那个在包房里直打挺的废泡子,就是勐能的老鹞鹰姚四海?”

    竹叶青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三,我就说别留活口儿,你非说没事,这要是一刀给他扎那儿,咱们哥几个是不是也在东南亚扬名立万儿了?”

    正打牌的一个男人回过了头:“我也不知道他是姚四海啊,还以为谁扎针扎动脉上了呢,那都要嗨上天了。”

    轰。

    地下室内的人突然哄笑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视人命如草芥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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