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解释，他的吻已经落下，将她未出口的话全部吞没。

    下颚被捏得有些疼。

    桑也俞有些被他眼中的情绪吓到，本能的反应也让她想逃，可手还是环到他的颈间。

    唔——

    唇瓣一痛，这是一个让她尝到血腥味的吻。

    “桑俞，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眼中的情绪她看不懂，但她看得懂其中的危险。

    他的意思很明显：现在走，还来得及，如果不走……那后边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她自找的。

    心底有些怕，绕在他脖子后的手也悄然握紧，面上却带着笑：“如果我不走，小舅舅以后会保护我吗？”

    萧楚钦冷凝的眸色后隐藏的涌动，她懂。

    她躺在沙发上，手指顺着后颈滑到他的下颌线、嘴唇、下巴，喉结……

    她隐约觉得，这是他的喜好，可这一次他却并未等她的讨好，他们甚至没有到床上，直接在沙发上强势开始。

    萧楚钦的阴晴不定，她早就有体会，之前的两次他也并不温柔，可也没像今天这样。

    情事上，她的启蒙、感受都是他带来的，她知道的不多，等他做过了她才知道，原来这样的事情也可以没有愉悦。

    他用恶劣的方式迫使她发出声音，说一些她难以启齿的话，他要她求他……

    她抵抗不住强势照做，可他好像更不满，又换另外的方式。

    “小，呜——”桑俞受不住了，可求饶的话只来得发出一个字，便被堵了回去，“不要……”

    痛苦与愉悦之间的拉扯快要将她撕裂了，她承受不住的求饶。

    “刚才，不是还在求我吗？”他的薄唇贴在耳边。

    眼睛被蒙着，视线受阻，感官便更加清晰，听觉也就更加敏锐。

    他沙哑的声线后隐藏的那一声轻嗤，杀伤力比身体上的痛来得更加强烈。

    “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很喜欢……”

    桑俞有些庆幸自己的眼睛被蒙着，这样就不用看见他眼睛里的讥讽，也免去掉出矫情的眼泪来。

    她求饶、讨好，他依旧我行我素。

    许是，他是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她：这就是放弃自尊的代价。

    他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选择留下。

    桑俞还从他的情绪里还感受到了一丝……发泄。

    连续一个多星期的忙碌，她的身体早就疲惫不堪，经不起他的折腾，可他总有办法粗鲁地叫醒她。

    她的意识更加涣散，他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叫‘受不起后果’……

    ……

    待一切平息的时候，桑俞瘫软在床上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咳咳……

    她无力地咳了两声，喉咙有些痛，身体的疼痛更是让她忍不住蹙眉。

    明明已经累得呼吸都觉得浪费力气，却还是将领带摘下来。

    她用了好久才适应光线。

    此时，萧楚钦指间的烟已经燃尽，撇头见她醒来，他抓过地上的浴巾围住身体。

    桑俞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回到床边。

    “小舅……”她如以往般笑着叫他，可话没说完，一张支票扔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