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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贵女一红眼,禁欲王爷折了腰
第4章 这个人情,她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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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定珠去年确实到过商州探望亲戚,她姨母是商州巡抚赵寿望的夫人,春末那段时间,她一直住在赵家。”

    萧琅炎沉着眼眸听。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先帝的那一批原本已经消失的玄甲军,也是在那个时间出现在绝马寺附近,听说是寻人,后来再次下落无踪。

    萧琅炎薄眸看向床榻上的沈定珠,那样的目光,如暗林里盯上行人的猛兽,带着森然的打量。

    ……

    沈定珠足足睡到第二日清晨,才被一阵秋末的骤雨狂风吵醒。

    她觉得身上酸疼的厉害,嘴里虚弱地喊:“宋嬷嬷,宋嬷嬷……”

    无人回应。

    沈定珠睁着眼看向周围,床帐及摆设,都很陌生。

    她一阵恍然,这才明白,自己并非做了噩梦,而是真的又重新回到那个屈辱的时刻,重活了一遍!

    若真是这样,她扑向萧琅炎时的选择,就没有做错,当时那个情况,唯有萧琅炎能救她。

    前世,她为了留下来,曲意逢迎,献媚讨好。

    这一生,她绝不重蹈覆辙!

    沈定珠忽然想起,前世的此时发生的事。

    傅云秋刚与太子定亲,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时候太子因为涉嫌漕运贪污的案子,被皇帝冷落,势力潦倒。

    因此傅云秋在皇后的生宴中私下找到萧琅炎,二人单独相处密切,不知商谈了什么,但却被皇后的宫女看见了,随后私下告知皇帝,皇帝便以为太子的漕运贪污案,是被萧琅炎陷害,进而处罚了他。

    沈定珠记得,那件事后,她跟着萧琅炎,过了半年不是滋味的日子。他几乎不忙了,那半年除了在王府里拿她“打发时间”,也无喜无怒,对连累他的傅云秋,更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想到这儿,沈定珠忽然有了主意。

    她看了眼房里的更漏,已是巳时末,距离皇后的生宴不到两个时辰。

    萧琅炎已经进宫了。

    沈定珠脚步一转,直奔前院下人们居住的西厢院。

    王府对她来说不算陌生,这一路过去,家丁都拿疑惑的目光盯着她,直到沈定珠进了一间院子。

    门口扫地的小太监登时出手拦住:“你是何人?”

    沈定珠面色还有些苍白,未施胭脂的唇瓣没有血色,但一双水眸却漆黑如繁星。

    “徐公公,”她语气冷静平稳,目光落向小太监身后,那半敞的门缝中,躺椅上的身影,“我有银童的消息。”

    一语惊起千层浪。

    里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扉被人猛然拉开,躺椅还在悠悠晃动,那名年过四十的太监,已经快步走到沈定珠面前,拿一双阴鸷不安的眼睛打量她。

    他是徐寿,萧琅炎的贴身太监,对萧琅炎原本忠心不二,是个极其聪慧周全的人。

    前世这会儿,因他感染风寒,萧琅炎恩准他在府内休息,故而徐寿才没有跟着去皇后生宴,也因徐寿不在,萧琅炎身边的人疏忽大意,才让人有机可乘

    “你?”徐寿眼神毒辣,看她一眼,就冷笑,“沈家的罪女,道听途说了一点风声,就想来杂家面前卖巧儿?”

    沈定珠睫长纤秾,一对瞳丸乌黑如墨,这会儿,含着一抹镇定自若。

    “是与不是,公公派人去平安巷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么?你发妻带着你儿子银童,从昌州老家一路风尘仆仆寻来,已在那落脚三日了,但因为二两银钱被住家为难,公公若不及时赶去,他们母子会遇到危险,此生再与你无缘相见。”

    她语气笃定,细节说的详尽,徐寿皱起眉头,狐疑地打量。

    沈定珠微微笑起来,娇丽绝美的面容,因着病弱显得清丽又幽冷。、

    短暂的寂静后,徐寿急忙走出去吩咐下令。

    秋末的寒风吹来,沈定珠的衣裳单薄,她情不自禁地颤了颤,凝冷的黛眉轻皱。

    徐寿早年是宫中的一名侍卫,后来护主受伤,才不得不做了太监。

    前世,徐寿的妻儿找到京城来,却被住家为难,太子的人“恰巧”出现解围,为此,后来徐寿暗中投靠太子,作为内应留在萧琅炎的身边。

    沈定珠到现在还记得萧琅炎查出真相时,对徐寿的痛恨和失望。徐寿足足被鞭笞六百下,才红着眼气绝死去。

    这一次,沈定珠要将这个人情据为己用。

    片刻后,徐寿身边的小太监回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徐寿眼神变得炯炯幽深,语气威沉:“你想要什么?”

    他知道沈定珠不会无缘无故地告诉他这些。

    “我要公公的令牌,再给我一件兜帽披风,我要进宫找王爷。”

    “不可能!”被人发现他将罪臣之后送进宫,那就别想活了。

    “徐公公也可以不答应,只是今晚王爷会遇到危险,公公可要好好掂量。”沈定珠那双丽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徐寿大怒,觉得她在胡诌!

    但想到她竟然知晓自己妻儿下落,又觉不简单。

    短暂沉默过后,徐寿将令牌扔过来。

    “给她准备一辆马车,一套别府丫鬟的衣裳,你亲自去办。”他吩咐徒弟。

    ……

    沈定珠坐着马车,直奔皇宫。

    车徽乃是宁王府的标记,皇城守卫寻常盘问。

    驾车的小太监说:“王爷忘带衣袍,天色寒冷,奴给送来。”

    随后守卫便放马车入内,甚至没有挑帘查看。

    沈定珠数着距离,确认离开了主干宫道,才敢挑帘往外看,前世那夜,她拼了命地往外逃,现在却想尽办法进宫来,想想可真是唏嘘。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余光瞥见远处高耸的摘星台,是宫中观景的地方。才忆起,她喜欢看星象,有一夜她与萧琅炎在摘星台上醉酒,后来他们就对着月夜星辰……那夜萧琅炎格外温柔。

    沈定珠拼命摇晃脑袋,把这样可耻的回忆甩出去。重来一世,她不要再做床榻上取悦萧琅炎的女人,而要用她活了两世的优势,将流放边疆的父母和哥哥救回来。

    马车停稳,小太监只敢送到御花园西门:“前头的路姑娘只能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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