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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痣说她对我志在必得
第 29 章 标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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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有过的心乱,她紧紧地抱着展信佳,跌跌撞撞地找着回家的门,门外的河水泛滥,无一不在说着她亦爱着她,她泛舟而上,纵情拥吻,终入曲折的小溪深处,打开了那扇从未有人到访过的门扉。

    初次总是激动又不知方寸的,事后她激动的怎么也睡不着,絮絮叨叨的拉着对方讲话,她那样的爱慕她,恨不得把自己心掏出来献给她。

    说了很多,怀里的女人只是听着,然后在她最忐忑不安的时候终于抬起了头,用那一双湿润又带着情/潮的眸子紧紧的望着她,“周颐。”

    她叫道她的名字,然后带着她再次沉迷于那场负距离的相逢,给了她一直以来所不能给她的最热切的回应,她及腰的长发散在床榻上,发丝从她的掌中穿过,满屋都是她浓郁的青莲花香的信息素的味道,然后与年轻的alpha雨后青草浅和慢慢交融。

    愈演愈烈,房间里的温度也节节攀升。

    食不裹腹,或许就是最好的解释。

    她想拥有的更久些,所以在被对方含着的时候总是喜欢亲吻对方的眼睛,怜爱又珍贵,贴着对方的耳畔告诉对方关于自己爱她的那个秘密。

    那个秘密,是春日里所有的心惊胆战,是冬日里未语先羞的踌躇,但都在那夜临秋时的缱绻里化为似水的柔情。

    气氛越来越好,两个人也越来越近。

    但就在那时,展信佳喃呢的叫出了她的名讳,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如春风拂面般,她一抬头,然后便撞闯入了对方那满目情意的双眸。

    只一眼便可让她缴械投降,差点就要泄出所有,好不容易克制住了自己,喘着气想要稳下心神,可偏偏在这时候,对方要她标记她。

    “…标记我。”展信佳露出如玉般的颈侧,然后将已经因为alpha的靠近而微微鼓起的腺体贴近她,在命令着她,“让我属于你。”

    “……”

    她世界里所有的颜色开始变得绚烂多姿,山河为之倾覆,时光也缓下脚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的,自己在一瞬间里曾得到了整个世界。

    但她无法应予。

    她怕对方是因为刻在血液之中古老的吸引而迷了心志,她想,就算是要标记,那也不该在此时,应该在她们的新婚夜,在她们定好终生的那一日。

    她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omega的话太具有诱惑力了,所以她才会那样慌乱地想要退出,但对方不让,仍含着她,抱着她,要与她成结,要她标记。

    alpha与omega的标记成结怀孕几率高达99%,展信佳不是不知道,但她就要如此,就要周颐完完全全地属于她。

    她总是这样心有成算,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她既允许了周颐的靠近,又亲手将对方推离自己的世界,周颐想起分手后好友杜晨对她说的话。

    ——她或许有很多事瞒着你,但分手这件事她没有。

    她瞒了你很多事。

    很多很多。

    展信佳。

    展信佳…

    周颐再度从一片混乱中清醒了过来,看着那个坐在教室里恍然如初见的人,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很想冲过去抓住对方的手臂,大声的问对方到底瞒着她了多少事?

    可她不能。

    因为那个展信佳早已死去,她再也问不出口,而今的这一切,只是重回。

    所有的都还没发生。

    年少的她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变得小心敏感,忘了是谁说的第一句她配不上展信佳了,更忘了是谁说的展信佳是勉强自己的,她最开始当然是不相信的,可对方总是那样沉默寡言,与她保持距离,任由她误会。

    少年人心思敏感又多疑,在爱里磕磕绊绊的前行着,得不到那个人该有的热切回应,自艾自怜,想过了所有自己犯的错,不明白到底是哪一点让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后来分手后她意志消沉,把自己禁锢在原地,从伤心到怨怼,从怨怼到不甘,从不甘到自暴自弃。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抚平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才能将那段记忆画下一个句号,她暗示着自己,或许不是因为自己不好,也不是因为什么误会遗憾,更不是因为遥远的距离。

    只是因为她不爱她罢了。

    只有她不爱她她才能劝自己放下。

    非要如此想着,仿佛才能呼吸,才能安慰自己那是对展信佳好的。

    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确实是一种折磨。

    暗示的久了,她慢慢地信了,然后假装一切都已放下。

    而今日被人戳穿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错的是那样的离谱。

    展信佳若是不爱,若是勉强,怎会她发展到那一步…?

    所以你到底当初,为什么要放弃我?

    “你在想什么?脸色怎么这么白?”同桌跟她说了半天的话也没有得句回应,心生奇怪,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周颐惨白着一张脸一直盯着展信佳的方向。

    那表情,仿佛是被人生剐了心一样。

    同桌有些不解,难不成自己是阴差阳错之间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矣?”周颐那个表情实在是过于惹人眼了点,周围的好几个同学都瞧了她好几眼,目光在她和展信佳之间来来回回的打量着。

    得亏展信佳太过沉迷于自己手中的书本,不然的话一个回头就能看见周颐那失魂落魄的模样。

    同桌实在是受不了的用手肘撞了一下周颐,硬把对方从自己的世界里给拖了出来,“…大姐我跟你说话呢?还有,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恶心的目光一直看着展信佳?”

    她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你要是真没打算和展信佳在一起的话最好就收起你的眼睛,没看到旁边几个同学都在看你们俩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周颐也回了神,然后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好几个八卦般的目光。

    周颐:“……”

    “谢谢。”周颐低声对同桌道了谢。

    “谢什么啊谢,反正我又帮不了你什么的。”同桌在书堆里拿出了下节课要用的书本摊在桌上,摆出一副好好学习的模样,但在说这话的同时却又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卡在书缝间,“上课记得帮我看着老师一点。”

    周颐:“……”

    年轻人你不讲武德,上课不晓得好好上课,就知道玩手机。

    不过看到同桌拿出手机之后周颐也想了起来自己这个时候的手机,她刚刚穿越回来,对很多事都不记得,手机是一个现代人所必备的工具,上面会有自己的很多信息。

    昨天到今天一直都是兵荒马乱的,老是被人牵着鼻子,现在趁着这些时间她应该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手机。

    于是周颐也学着同桌的样了把手机卡在了书缝间,同桌看见了后意味深长的哼笑了声:“那会儿不是还要好好学习,研究《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吗?”

    周颐懒得搭理她,拿了手机出来之后就用指纹解了锁,现在手机比起八年后的手机肯定是不够先进的,连手游都没有,顶配就是一两个单机游戏,应用功能更没有后面那么多。

    周颐肯定是没那个闲工夫去打游戏的,解开了手机之后就点进了通讯录,先查看了一下手机上的联系人,基本上都是学校的同学和家里人,家里人还好一点,学校同学除了王满森几个以外,很多人的名字周颐连脸都对不上号,但这也不能怪她,毕竟毕业之后他们都失去了联系。

    唯一有点意外的就是被置顶的通讯录名字:

    爱人土土。

    周颐看到这个名字后半天都没有想起来会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她从来不记得自己会给谁存这样的备注。

    她本意是想点开电话号查看下的,兴许还能记得起来,结果伸手去点的时候同桌在旁边动了一下,突然弯下腰,结果因为两个人坐的太近,故而一下撞到了她身上,她手指一滑,直接点到了拨号。

    “……”

    “啊不好意思啊,东西丢了。”同桌从地上捡起了东西,知道自己撞了人,所以起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先跟周颐道歉。

    周颐胡乱的应了一下,看着那已经拨出的号码显示在通话,等待被接通的界面有点愣神,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伸手去挂断,结果像是有感应一样她忽然抬起了头看向了展信家的方向,然后果不其然的,她便看见了对方从书桌里面拿出了手机看了两眼,接着略为有些困惑的目光就朝她看了过来,仿佛在奇怪两个人隔得这么近的,有什么事非要打电话。

    周颐:“……”

    她忽然知道18岁的自己为什么会存个“爱人土土”的备注给展信佳了。

    她崩溃的把电话挂断,然后将脸埋进了自己的掌心,对十八岁以前的那个闷骚的自己真的深感无语。

    爱人土土…爱佳。

    A开头的才能在通讯录的第一个,估计是怕被父母或者旁人知道她那些小心思,所以才会把对方名字的其中一个字给拆分开为“人土土”。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绝望地想到…她以前真的有这么闷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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