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瑶现在正在警局中。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对面的警察敲了敲桌子，又说道。

    程清瑶这才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什么？”

    “王连胜已经认罪，且他说这件事你的主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是……主谋？”

    程清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说……王连胜说我是主谋？”

    “是。”

    对面的人给了程清瑶肯定的回答，“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程清瑶是听见对方的话了，但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听见了吗？程清瑶。”

    对方的话说着，手也用力的敲了敲桌面。

    程清瑶这才看向他。

    顿了顿后，她却突然笑了起来。

    她就好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浑身都在发抖。

    然后，她的眼泪也一滴滴的往下落。

    那样子倒是让对面的人一愣。

    他们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所以也没有打断她的思绪，只安静的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清瑶终于停止了哭泣，然后抬起手，用力地将眼泪擦掉，再看向面前的人，“什么主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只是按照王连胜说的去做而已，其他的事我都不知道。”

    “你有证据吗？”

    “那他有什么证据吗？”

    程清瑶反问。

    对面的人倒是不说话了。

    程清瑶又笑了起来，“所以他也没有证据，凭什么证明他说的就是真的？”

    程清瑶的话说着，牙齿也一点点咬了起来。

    虽然她从昨天开始就对王连胜失望了。

    但她原本还以为他只是蠢而已，没有想到他在蠢的同时，也在……骗她。

    果然，她母亲的话没有说错。

    她这样的人，还在乞求什么真感情？

    那样的事情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所以她刚才才觉得好笑。

    她之前真的相信了的。

    真的……好笑。

    审问就这样无疾而终。

    当程清瑶重新回到那个监狱中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要见个人。”

    “什么？”

    “我想要见一见程新月。”

    她的话说完，对面的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程清瑶也没有着急要他们回答，只安静的坐在那里。

    对面的人在互相嘀咕了几声后，看向了她，“你先等等吧，我们会跟受害者传达你的想法。”

    程清瑶也没再说什么，只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

    第二天警察就给她带来消息，说程新月同意跟她见面了。

    对面的人好像还很诧异，但程清瑶却是在意料之中。

    ——她就知道……程新月会同意的。

    就好像是一个胜利者，既然胜利了，她自然是要来炫耀一番的。

    程清瑶其实也不想看见她。

    但她又知道，这次她如果不开口的话，她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面了。

    她还有些话想要交代程新月。

    所以这一面……她非要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