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瑶的控诉，最后以落在她脸颊上的一个耳光为结束。

    程清瑶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女人只冷眼看着她，“怪我？当初我都给你铺好了路，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让程新月那个贱人钻了空子，你还能怪我？”

    “还有，当初程阳山还没死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不对，也早早为你打算，让你找个人嫁了，就算之后程家这边有变故，你至少还有个人可以依靠。”

    “你呢？你是怎么做的？喻迟抓不住，其他男人你也抓不住！让我们都成为了圈子里的笑话，最后一无所有！”

    “程清瑶我告诉你，该为你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你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你能怪谁？你只能怪你自己！”

    “怪我自己？那我现在变成一只鸡也怪我自己吗？如果不是你逼我……”

    “要不然呢？就你这脑子，能找到工作吗？没有钱，我们母女都得饿死！”

    “你要是嫌弃我，你现在就可以走！我倒要看看离了我，你能混出个什么样子！你现在就可以滚！”

    话说着，她直接伸手就去拽程清瑶。

    金钱和处境足以消磨人的气性，和彼此之间的感情。

    程清瑶原本以为自己和母亲的关系挺好的。

    至少在程家的时候……是这样。

    但当她们一无所有后，她才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一个用来赚钱的工具……

    可程清瑶又很清楚，如果不是她，仅凭着自己的话，她连目前这样的生活都没有办法维持。

    所以，她只能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的话说着，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面前的人看着她那样子，手终于松开了，眼睛也冷冷地看着她。

    她倒是没再说什么，两眼过后，她便直接走了出去。

    程清瑶慢慢倒在了床上，泪水疯狂涌出。

    但过了一会儿后，她才伸手擦了一下眼睛，拿起手机。

    上面是一个“老顾客”给她发的消息，让她去酒店。

    她手机的消息和她母亲那边是同步的，这边她还没来得及回复，外面的人已经开始催促，“还躺在里面干什么？还不快去？”

    程清瑶没有再想，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后，起身去换衣服。

    给她发消息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

    在程清瑶接触的那么多人当中，他算是最正常的那个，也会考虑程清瑶的感受。

    但……他没钱。

    程清瑶也想过，如果他有钱的话，她可能会直接跟他结婚。

    但他没有。

    他父母早逝，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员工，且程清瑶打听过他的工资，一个月还不到五千块钱。

    所以当时程清瑶就直接打消了这个主意，如今也只是将他当做自己一个普通的客人。

    程清瑶到的时候，男人已经洗完澡了。

    看见她的样子时，男人却先一愣，然后问她，“你跟你妈吵架了？”

    程清瑶有些惊讶，随即想起自己脸颊上还有个红印。

    她扯了扯嘴角，再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