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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会读心的老六相公
第三百四十七章 分析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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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诏遗旨即立,乾元帝又语重心长与五位大臣说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后,这才挥手让众人退去。

    尽管今日之事乃是朝廷机秘,乾元帝千叮万嘱不可外传,但依然逃不过有心人的耳目。

    而秦晏等人离开御书房后,也丝毫不敢在宫中多加逗留,更不敢私下讨论,匆匆作别后,便各自离宫回府。

    自这天起,五位内阁大臣的府上或明或暗地来了一波又一波打探消息的人,俱都无功而返。

    而百官听闻传位遗诏已立,在朝堂上便暂歇了纷争,但看向众位亲王皇子的眼神却愈发充满深意,尤其是此前传闻陛下欲立为太子的魏王受到的关注最多。

    满朝上下都在猜测,陛下最后究竟择了哪位皇子继承大统。

    文信侯府中,秦赫与沈鸢夫妇,自然也从父亲秦晏的口中获知了此事。

    沈鸢很是不解,此前乾元帝明明将魏王保护得很好,此时又为何要拱他上火山,让其成为众矢之的。

    这不是与皇帝之前的思想行为背道而驰吗?

    且此事亦与原著中的描述有较大出入。

    原著中,乾元帝差不多也是在此时突发恶疾,昏迷不醒,甚至连遗诏都没来得及设立,导致东宫太子之位缺失,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几位年长的亲王皇子们为了争夺储君之位,展开了腥风血雨的厮杀。

    最终大皇子齐王因谋逆之罪,死于宫变之中;三皇子魏王与五皇子楚王在勤王反抗之时,被齐王所杀,惨死宫中。

    四皇子燕王倒是在宫变中躲过一劫,然而就在慎王成功夺权之后不久,燕王却在某日突然暴毙于自己的王府之中。

    至此,几位有力争储的成年皇子全部死绝,只余下几位尚且年幼的皇子们侥幸捡回了一条小命。

    但圈禁的圈禁,被赶往封地的被赶离了京城,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然而慎王的皇帝宝座也没能坐多久,在其登基半年后,太上皇乾元帝驾鹤西去。

    再过一年多,龙椅还没坐热的“隆丰帝”又被宋蕴锦和秦赫联手拉下马,死在了一次春猎的“意外”之中。

    最终,六皇子渔翁得利,成了最后的赢家。

    这是(原著中)上一世曾发生过的轨迹,就不知这一世事态会如何发展了。

    目前来看,有一点是与前世相同,且无可避免的。

    那就是乾元帝确实得了“重疾”,且药石无灵,时日不多。

    但这一次传诏遗旨已立,也不知究竟能否躲过前世那场惨烈的宫变。

    “夫君,关于陛下的病因,咱们要不要提醒一下陛下?”

    沈鸢踟蹰道,完全拿不准主意。

    原著中有交待,乾元帝突发恶疾深陷昏迷的罪魁祸首乃是皇后与宋家所为,如果能够以合理的方式提醒皇帝,可否避免后续一系列悲剧的发生?

    “夫人以为陛下会没有察觉吗?庆贵人之死多有蹊跷,陛下早就暗中命伍指挥使盯死皇后与宋家了,只怕现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陛下的耳目。”

    秦赫无形中透露了一个大秘密。

    沈鸢有些发懵,“那陛下身患重疾,时日无多的消息究竟是真的,还是有人故意散播出来扰乱民心的?”

    “陛下的龙体确实堪忧,虽对外宣称乃是突发重疾,但你我皆知陛下其实是身中奇毒,无人可解,也不知能撑到何时罢了。”

    秦赫一脸凝重,无奈摇头叹息。

    “陛下发现自己的龙体有恙时,已经晚了。”

    “宫中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对陛下身上的毒也束手无策吗?”

    沈鸢努力回想原著中关于皇帝中毒昏迷的那段描写,但始终记不起相关细节。

    原著中似乎并未具体言明皇帝究竟中了何种奇毒,只是寥寥数语代过,目前只知道那毒来自北域。

    宋家人祖上有人曾在北疆作大官,他们若想得到北域奇毒并不难。

    至于宋家人是如何得到那味奇毒的,因时间太过久远,且历史轨迹发生了重大改变,沈鸢的记忆已然模糊不清了。

    但她隐隐感觉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抹除自己的一些记忆。

    大概又是原世界的天道在作祟。

    一些重要事记和节点,她都能回想起来,但偏偏就是记不起一些关键的细节。

    “据父亲所言,陛下已经做好了后事的准备。”

    秦赫蹙眉沉思,“前世关于陛下‘病重’的内幕,我亦并不知情,宋蕴锦也从未透露过当年皇后与宋家是如何得逞的。毕竟是诛连九族的弑君死罪,她作为宋家人自然会守口如瓶,断不会将这致命的把柄向外人透露。”

    虽然作为重生者,秦赫占了许多先知的优势,但原本就不知道的事情,哪怕重来一次,也照旧还是不清楚。

    他总不能直接跑到皇后和宋洵面前,当面问他们是如何给皇帝下毒的吧?

    那压根不现实。

    且不说秦赫一个外臣,根本见不到皇后的面儿,就是宋家人那边,如今防秦家人跟防贼一样,见到了恨不得绕道而行,更别提双方能有“友好交谈”的机会了。

    何况这一世的事件发展与前世已然大有不同,例如前世并不存在的庆贵人、妍贵人与俪贵人等妃嫔的出现,便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故。

    沈鸢与秦赫再是如何厉害,也无法预测未知之事。

    沈鸢无奈摊手,“那此事咱们只能爱莫能助了,一切就看天意吧。”

    秦赫轻笑:“莫要小瞧了陛下,父亲言语间透露之意,陛下很可能是以身设局,就等着有人主动往里跳呢。若我没猜错,或许陛下正是想要借助最后的时光,为魏王登基扫清前路上的障碍。”

    近来皇帝并未召见枭衣卫,秦赫一时之间也无法探知真正的圣意。

    但凭借两世对乾元帝的了解,他隐约也能猜到几分君心。

    “所以陛下这是在钓鱼执法?”

    沈鸢恍然大悟,觉得这个可能性十分之大。

    如此一来,便能解释为何在最后的立储关头,乾元帝要将魏王这个宝贝儿子推出来吸引火力,他是想要将不稳定因素“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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