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这样了，还能看呢？

    宋祁走到方铭面前，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你没事吧……”

    方铭摇了摇头，就是眼睛仍旧止不住的滴血。

    “什么情况？”

    道台外，众人议论纷纷。

    画风突然变得很奇怪起来，上一秒还战的天崩地裂，下一秒方铭就萎了。

    现在宋祁搀扶着方铭，竟然莫名其妙显得有些和谐。

    “你这一天神神叨叨的……”

    “刚才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眼前突然一黑，然后看到很多个光团在闪。”

    “但很快，所有画面又都消失了。”

    方铭低声笑了笑，似乎是在思考究竟如何回答宋祁的疑问。

    “说话呀。”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往界中，这种玄玄奥奥，神神秘秘的生灵太多了，远不止人族道门一家。

    冥冥中的感知告诉宋祁，或许自己真的与方铭有着某些程度上的关联。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

    方铭不再言语，反倒是将交流转换成了传音。

    二人如此近的距离，绝不会被任何人截获到。

    但如此画面，落在道台外的众人眼中，就愈发诡异了。

    这怎么打着打着，突然说起了悄悄话？

    “你的因果还挺多的。”

    方铭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宋祁则是无所吊谓的摸了摸头。

    三位已知的人皇，基本上都跟宋祁沾上了因果。

    更加远古的时期，更有祖凰以及众妙宝树这两位重量级选手。

    现在宋祁已经是一种虱子多了不嫌痒的状态，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你就看了个这？”

    “当然不是。”

    “可能我们的理解稍微有些误差。”

    “比如说……”

    “*。”

    “*。”

    “**。”

    即便是在识海中传音，那三个音节仍旧是一阵模糊。

    但宋祁知道，方铭究竟说得是什么。

    他说的是三尊生灵的名讳——睺、巫、无面。

    尘封的记忆突然翻涌出来，正是众妙宝树的任务指印，使得宋祁与三位神秘的原初生灵灵身发生了激战。

    如果不是今日方铭提起这件事情，宋祁甚至都已经有些忘记了。

    “你也知道**生灵？”

    不知为何，原初二字也在出口的一瞬间模糊掉了。

    难道这两个字，也像是皇者尊号一样，是一种忌讳？

    看来当初那三尊神秘的存在并没有吹牛13，或许他们的本体，真的是与皇者并驾齐驱的存在。

    但宋祁转念一想，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明明记得，当初自己曾经亲口问过戎成长老的执念身，道出过原初二字。

    “是了……”

    “戎成长老在本质上是一个死人，根本就不存于世间，我这相当于是在自言自语……”

    但很快，宋祁又想通了个中关节。

    “知道一些。”

    “但不是很多。”

    方铭点了点自己的脑子，表示有很多事情，记不清了。

    这不由得让宋祁的面色微微一变，这哥们不会也是像众妙宝树一样，是什么强大存在的转世身吧？

    但看方铭的样子，跟众妙宝树的情况绝对不相同。

    众妙宝树拥有着完整的记忆，仍旧是原本的自我。

    而方铭，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全新的生命个体，诞生了不属于前世的思维。

    “我就是方铭，不是什么其他人。”

    提起这个问题，方铭显得很是淡然。

    “那你到底都知道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说？”

    原初生灵，这种神秘的存在，当初在虞皇大祭的过程当中，甚至都曾经惊鸿一现。

    只不过当时的虞皇太强势了，天门一开，整片宇宙都在为之颤栗。

    这些原初生灵甚至不敢露头，便被绝世的剑芒惊走。

    但在祂们身上，绝对隐藏着大秘密。

    “这种生灵……似乎是由**力量孕育而成。”

    “就是大宇宙尚未诞生时的最本源力量孕育。”

    “具体有多少尊，多么强大，难以了解完整。”

    “祂们有什么目的，也不得而知。”

    “但总之，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已经沾染上了祂们的因果。”

    “起码那三尊，在未来的某一日，绝对无法与你我和平共处。”

    “所以，我们只会是朋友，不会是敌人。”

    方铭的话不由得让宋祁一个头两个大，信息量很大，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

    “我们谁都没有成长起来，成为祂们随手碾死的虫子，甚至未曾进入祂们漫长岁月的记忆中。”

    方铭的眼睛似乎好了很多，现在已经可以半睁开了。

    “你确实是我要找的人之一。”

    “而且在你身上，我不止看见了这么多。”

    “除了祂们三个之外，还有其他的存在。”

    “但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谁。”

    宋祁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自己什么时候还招惹过其他原初生灵？

    “喂！”

    还不待宋祁多问什么，方铭便已经迈出步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什么人啊？！”

    宋祁气结，真的很讨厌这种神神叨叨的生物。

    不过也很有可能，方铭自己知道的也并不多，无法告知宋祁更多。

    “原初生灵……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看着方铭远去的背影，宋祁默默地沉吟起来。

    “这片宇宙之中，似乎存在着比异族更恐怖的敌人。”

    “而这些存在，又与诸多皇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迷雾重重，真相完全难以看破。

    “什么情况？？？”

    “三秒哥这就走了？”

    经过这一战，方铭被大家起了一个全新的外号。

    之前叫百招哥，因为他能精妙控制，打谁都是第一百招取胜。

    现在叫三秒哥，因为方铭好像有一波恐怖的爆发，甚至能在这期间完美的力压宋祁一头。

    就是持续时间似乎很短，大概也就只有三秒。

    虽然没什么卵用，但很帅。

    唯有真正与方铭交手的宋祁才知道，这似乎并不是爆发了什么神奇的大术，而是一种牵引。

    这种牵引，在窥探宋祁过往的人生，产生过关联的一切……

    不过大多数的事与物，层级太低，微不足道。

    现在宋祁好像有所察觉，或许那些黑暗中绽放出来的点点光辉，很有可能皆是皇道级的存在。

    因为宋祁惊鸿的一瞥，发现大致是十团。

    不知道是宿命，还是因果……

    “为什么感觉……”

    “他们两个的画风，这么怪异……”

    道台下，周衍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由于也不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什么，所以观战的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不过最后宋祁的伸手挽留，好像某些偶像电视剧里的男猪脚。

    就是可惜，方铭不是女的。

    “咦~”

    一这么想的话，周衍只觉得更恶寒了。

    虚空深处，就连诸多孔雀圣者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宋祁跟方铭究竟在搞什么飞机。

    但他们极其敏锐的感知，能够观察出，二人方才绝对是交流了某些惊天的大秘密。

    否则二人的表情也不会相继变幻了数次。

    能让这两位都产生剧烈情绪波动的谈话，属实是勾起了诸位圣者的好奇心。

    孔衡看着所有人的眸光全部望向自己，不由得尴尬一笑。

    “事后我去问问。”

    “当然，如果他愿意说的话……”

    场中安静了一会之后，只听虚空中轻咳一声，“可还有人要挑战少年人皇？”

    这一声呼唤，让宋祁回过神来，也让不少天骄跃跃欲试。

    跟宋祁比上一场，若是能侥幸多坚持个一招半式，今后绝对有的吹嘘。

    “少年人皇，还请赐教！”

    当即，便小机灵鬼飞身上道台，准备让自己好好亮个相。

    如此场景，简直就是当初大罗祖地天碑之战的重演。

    只不过规模上，要宏大了无数倍。

    那时的宋祁，方才在大荒上崭露头角。

    如今，已是名动天下的少年人皇。

    宋祁来者不拒，皆是指点了一番。

    整个天宫开幕式，和谐且美满。

    场下，像是帝命等人，皆是望向宋祁，跃跃欲试。

    但考虑再三之后，还是放弃。

    这种比斗又不是生死大战，很难看清彼此之间真正的差距。

    宋祁在战了十多场之后，便尿遁下台，不再继续演武。

    道台空出，让更多天骄有机会大展拳脚。

    梁岳也登台，与迦释天战了一场。

    终归是表演赛，没有动用最后的手段，所以结果也是像帝命与神灵竹一般，难以分出高下。

    热热闹闹的欢宴一直从上午持续到日落，直到大日西垂，孔文德再次登上高台，结束了演武。

    “今日，真是开亘古之先河。”

    “大明王圣地，前所未有之盛世。”

    “虽然演武尚未完全分出高下，但时辰已然是不早。”

    孔文德说着，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推宋祁为优胜，问大家有没有意见。

    “少年人皇神威，我等不能敌也。”

    “愿尊少年人皇。”

    不少天骄主动出言，一个个举起酒杯，向宋祁遥遥一敬。

    越来越多的赞同声，汇聚成一股浪潮，在神山之巅上悠悠回荡。

    面对如此壮景，即便宋祁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淡定，还是升起一股愉悦的飘飘然之感。

    （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