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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
第33章 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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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莫名一凉。

    江成璟虽有盛名,受不少女子仰慕追捧,可真正被他承认的,却没有。

    更不必说如此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外人面前了。

    鲁若沁还是第一个。

    看来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

    “施主认识他们?”

    海云舒:“不熟。”

    “原来如此,我当施主与他们相识,打量着,让施主把一样东西捎给他们。”

    海云舒想了想:“这倒无妨,我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小施主若信得过,我可以代劳。”

    “真的?那太好了。”

    小沙弥递给她一个荷包,是男子佩戴的样式。绣工精美,还是鸳鸯戏水的绣样,小女儿家的心思表露无疑。

    沁姑娘虽然眼盲,但心灵手巧,这一个荷包绣下来,不知要废多少时日功夫。

    “就是这个,刚才落下的,我瞧着做工尚新,应该不是刻意丢的,这才捡了。”

    丢了确实可惜。

    海云舒答应:“好,我会转交给他。”

    心不在焉,总觉得手里沉甸甸的,也没注意自己走得是哪条羊肠小道。

    弯弯绕绕,险些迷了。

    “你刚说跟谁不熟?”

    身后徒然一声。

    海云舒回头,诧异道:“你?你刚才不是已经走了吗?”

    江成璟半倚在石栏上,手里还摆弄着一根狗尾巴草,像是晕乎乎的。

    “我要是走了,不就听不到你那没良心的话了?不熟?你想跟谁熟?怎么个熟法?”

    无聊。

    海云舒把鸳鸯荷包塞到他手里:“沁姑娘给你的,好好带着吧。”

    江成璟随便摆弄了两眼,丢到她怀里:“我刚给扔了,谁让你又捡回来的?”

    离得稍近,闻到他身上重重的酒气。

    “你喝酒了?”

    他两指捻了捻,比划:“就一点儿。”

    印象中,江成璟的酒量就很差,而且几乎差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们玩躲迷藏,小伙伴都回家吃饭了,也没见他出来。

    往后一天一夜都没找到江成璟的人影儿,后来家丁才发现他是躲进了酒窖,贪玩吃了两口酒,就直接醉倒了。

    委实人才。

    “佛门净地,你破这酒戒,也不怕佛祖怪罪?”

    他面色泛红,笑得轻缓:“酒戒又如何?就是色戒,该破也得破。”

    海云舒无语,再把荷包塞给他:“揣着吧,好歹是人家姑娘一番心意。”

    “她若有心,嫁给我就行了。这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没必要。”

    一瞬间,她又有点同情鲁若沁了。

    海云舒知道这都跟自己无关,可还是忍不住问。

    “你为什么要娶她?”

    江成璟拔着手里的草,百无聊赖:“这理由可多了。她爹是先帝宰辅,门生故吏遍天下。”

    “还有呢?”

    “还有……”他甩甩晕乎乎的脑袋:“她长得也不差,我不吃亏。”

    恐怕最重要的那条,他没说。

    鲁若沁心思单纯,又有眼疾,娶回家当个傀儡王妃摆着,任他在外怎么风流胡闹,以她的本事,都拿捏不了。

    酒意渐浓,江成璟深陷其中:“实不相瞒,这才是我第二次见她……第一次吗……”

    他似乎在回味:“还是跟你的第一次够味儿。”

    海云舒脸刷得红起来。

    见他这副喝醉轻浮做派,想理论个什么,只怕也无济于事。

    江成璟:“小姑娘没什么城府,一点好处,就感动的不得了。”

    海云舒懒得理他的醉言醉语,讪笑:“江成璟,可以啊,你现在都沦落到靠美男计去笼络人心了。”

    他只昏昏道:“这也算凭本事吃饭,不丢人。”

    罢了,不关自己的事,随他去。

    海云舒说着就要走:“那我祝你跟鲁姑娘百年好合。”

    江成璟跳下石栏,挡着她的去路:“别走……”

    许是醉酒的缘故,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海云舒只觉他整个人山一般的压过来。

    她忙扶。

    靠近时,看到他眼底的血丝,疲惫的双眸,借着酒劲儿像顽劣撒泼的孩子一般,溺着人,不肯撒手。

    她轻拍他:“喂,你先起来。”

    酒意上头,他醉得厉害,执意把脸埋进她怀里。

    她推了推:“江成璟,会被人看到的。”

    这还是朝堂之上强势逼人的摄政王吗?

    只见他睡眼惺忪,半晌,才喃喃道:“灵儿,对不起……”

    她的手,僵在半空。

    云朝暮雨,鱼水之欢,床帏里他若疯起来可不讲什么怜香惜玉。

    有次她疼得厉害,推搪间的意乱情迷之时,他也曾这样说。

    灵儿,对不起。

    他把所有的愧疚和爱意,都给了那个不可能得到的女人。

    *

    少青找过来时,江成璟正扒着栏杆吐得厉害。

    海云舒闲闲地靠在一旁,手里拔着狗尾巴草。

    “侯爵夫人?”

    “少青你可算来了。”

    “方才刚送鲁姑娘下山,王爷就赶着折回来了,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还不让我们跟着。这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我只好跑上山来找找。”

    少青也是废了好大劲才把江成璟扛在肩上。

    他是知道自家王爷的酒量,一杯就晕,两杯就醉,三杯下去就该倒了。

    “幸好夫人在,不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海云舒把狗尾巴草拔光了,扔到江成璟头上:“我若不在,他早掉下山喂狼了,到时候普天同庆,万民开席。”

    少青不敢接话,只是尴尬一笑:“夫人说笑了。”

    *

    海云舒按着约定,晌午到后院的禅房和少阳一起用斋饭。

    “等天气再暖和些,把你家琮哥儿也带出来,我瞧他糯米团子的模样,喜欢的很。”

    “他那个小猢狲,爱闹腾,别再扰了公主的兴致。”

    少阳摇头:“怎会?我疼他还来不及呢。”

    说着就要把腰上的环佩退下来给海云舒。

    “我那也没什么小孩子的玩意儿,这玉佩是我父皇之前赏得,说是能辟邪,你拿去给琮哥儿留着。”

    “这太贵重了,怎么好意思?”

    “说什么呢?就当我给大侄子的见面礼了。我就是这直爽性格,又与你聊得投机,换做别人我还舍不得呢。”

    海云舒恭敬接过:“公主如此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海云舒帮她料理了婆家的糟心事,又捧了座金山献到朱太后手里,让她在夫君和母亲跟前大有面子。她自然也就看重她。

    海云舒问道:“我瞧长公主很喜欢孩子呢,怎么成亲许久,也不见有动静?”

    提起这事,少阳心烦:“我跟他,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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