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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动春心
第73章 “你怎么这么懂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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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眠的心脏怦怦狂跳,身上不停地出着汗。

    她咬着牙,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声“小色鬼”给弄疯了。

    “你才是色鬼!”她恨恨反驳,同时又生出一点隐秘的心虚。

    梁屿川不认,好整以暇地继续把玩着夏眠的手:“我哪儿色了?摸又不给摸,碰又不让碰,总不能捏一下手就说我色吧?”

    夏眠睁大眼:“你哪里只捏一下手了?”

    “那你说我还捏你哪儿了?手肘?”梁屿川挑眉,“不会真的捏一下手肘也算吧?”

    夏眠别过脸,声音低低的:“你看了。”

    “我看了什么?”

    夏眠说:“哪儿都看了。”

    话音刚落,背后的绳结就被扯了两下。

    “这儿还没看。”

    胯旁的细绳也被扯了扯。

    “这儿也没看。”

    夏眠:“……”

    梁屿川看着夏眠的眼睛,目光沉沉:“是你把我看光了才对。”

    夏眠:“……”

    见夏眠不吭声,梁屿川又问:“好看吗?”

    夏眠觉得自己快要冒烟了。

    随着梁屿川的话,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又在眼前晃过。

    左手开始发烫,满是汗水的掌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鼓动。

    砰砰。

    砰砰。

    频率就跟心跳和脉搏一样,强而有力。

    鼻尖也痒痒的,仿佛又闻到了那股热烘烘的,古怪又撩人心火的味道。

    夏眠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试图冷静下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清除掉。

    然而毫无作用。

    她的心仍怦怦狂跳,手心里的汗也变得更多。

    夏眠又睁开眼,看向梁屿川。

    目光相对,她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不光被梁屿川的身体笼罩,还被他的气息彻底地包裹,染透。

    否则怎么鼻尖全都是那让人心慌意乱的他的味道?

    明明她也喷了香水。

    明明她的香水留香效果那么好。

    可她一点也闻不到。

    明明一切都在照着她的计划走,该看的看了,该碰的也碰到了,偌大的帐篷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他们可以做她计划里的任何事。

    一切都和她的计划里的一样,除了礁石换成了帐篷。

    可是为什么?

    引导这一切的人变成了梁屿川,而不是她。

    “夏眠。”梁屿川看着她,忽然喊她的名字。

    夏眠:“嗯?”

    有些粗糙的手指碰了碰她的嘴唇。

    “别咬。”

    夏眠松开唇肉,改成抿唇。

    梁屿川看着她,笑了下:“紧张?害怕?”

    都快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了。

    “怕什么,我又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不下指令,我哪敢动你。”

    说着,梁屿川跟安抚小动物似的挠了挠夏眠的下巴:“明明算起来我吃亏更多,怎么你还怕上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夏眠仍缩着不吭声。

    原来自己在怕。

    可她也说不清这种害怕到底是来自梁屿川,还是来自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未知。

    明明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甚至她还提前把周边的酒店查了一遍,并且从其中选出了心仪且安全的一家,想着只要今天一切顺利,就转移地点,去那家她提前看好的酒店。

    可真的快要到这一步,她却又害怕、退缩了。

    心脏从一开始就在狂跳,汗也是一层层不停地出着。

    夏眠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跟水里捞出来一样,狼狈不堪。

    忽然,一直宽大的手掌在她的额头上拂过,接着又替她把贴在鬓角的湿发捋到耳后。

    梁屿川深深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懂折磨人?”

    夏眠瞪他一眼。

    到底谁折磨谁?

    梁屿川说完翻了个身,平躺到她旁边,没有再贴着她。

    “这样好点没?”梁屿川说。

    夏眠很轻地嗯了声。

    火炉从上方挪到了旁边,虽然还是很热,但比刚才好了很多。

    她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试图缓和胸腔里过快的心跳。

    就这样,两人都没有作声,帐篷里渐渐安静下来。

    头顶的风扇重新施展威力,驱散了一些氤氲盘旋的空气。

    发烫的皮肤终于有了降温的迹象,汗水也不像之前冒得那么多了。

    绷紧的后背慢慢放松,夏眠眨了眨眼,终于松了点气,感觉可以重新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然而她刚要思考,就听见了梁屿川的声音。

    “夏眠。”

    他又喊了她的名字。

    夏眠心里一动。

    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难受?好像在忍痛似的。

    她没有看梁屿川,只是“嗯”了声当做回应。

    梁屿川道:“我包里带了耳机,你戴上听会歌吧。”

    夏眠道:“我还好,不用听歌。”

    “我不好。”

    夏眠愣了下:“嗯?”

    “我很难受。”

    夏眠眉心一蹙,医生的本能战胜羞耻,她当即要坐起来给梁屿川检查身体。

    然而她刚动了一下,梁屿川就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

    夏眠道:“你哪里难受?我给你看一下。”

    “你看不了,你还是听歌吧。”

    夏眠顿时有种专业受到挑衅的不爽,挣扎着要坐起来,然而不知道梁屿川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一只手也能给她按住,让她怎么也起不来。

    夏眠只好扭头去看他:“你哪里不舒服?”

    她一眼就注意到梁屿川额头上出了很多汗,呼吸也有点急促。

    “胸闷吗?头晕不晕?想不想吐?”夏眠试图掰开梁屿川的手,同时发出一连串的询问。

    梁屿川直接笑了出来,坐起身迅速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个头戴式耳机,不等夏眠反应过来,就把耳机扣在了夏眠头上。

    夏眠抗拒:“你干嘛?!”

    “你转过去,我做点事。别看,也别听,省得又把你吓得缩起来。”

    说完,梁屿川抓着夏眠的肩膀让她背过身躺着,然后手在耳机的按钮上飞快地按了一下。

    劲爆的电子音乐顿时充满耳膜,生生把所有的暧昧羞赧驱散。

    夏眠被超大声的音乐吵得整个脑子都震荡了一下,等梁屿川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松开,她就立刻坐起身摘掉耳机,转头对着梁屿川就要开骂。

    “你到底在搞什么东——”

    剩下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夏眠瞪起眼,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三秒后,她迅速转身躺下,把吵死人的耳机戴回了头上。

    接着把音量稍稍调到不至于把耳朵震聋的地步。

    然后双手环胸,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骂梁屿川。

    “大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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