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商店。
方宁在营业员的推荐下试了几条裙子，其实还可以，但是她故意说，“我不太喜欢。”
马经理盯着门口模特上的包臀短裙，“给她试试那个？”
“好。”
方宁直接拒绝，“那个我不喜欢，还是挑长款的吧。”
马经理翘着二郎腿，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就穿那个。”
方宁看着他的眼睛，竟有些害怕，随后还是换上了那套修身包臀短裙。
“哇塞，小姐，你穿太合适了！”
营业员在镜子前一顿夸赞。
“这套裙子把你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太美了，多一分穿不下，少一分撑不起来，简直是为你量身高打造的。”
方宁无语，为了营业额，这么拼吗？
她瞅着镜子里的自己，丑死了，胸前两大坨挂着，挺尴尬害羞的。
她连忙回试衣间想换下。
马经理快步走过来拽住她，语气很强硬，“就穿这个。”
营业员在旁边附和称赞，“是的，小姐，你穿这个最好看，这一套是最适合你的。”
“就这个，多少钱？”
营业员小姐微笑着，“先生，一千六百九十九。”
方宁直接说，“不好意思，我不要了，我没钱。”
营业员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随后看向马经理。
“我来付，开单吧，帮我开发票。”
“好的，先生。”
方宁早料到他会报账，同事曾跟她八卦过。
管他的，反正她现在是真的没钱。
……
君越大酒店。
豪华圆桌上摆满了各种名贵的菜肴。
对方来了三个人，都是男的。
方宁被安排在了一个挺着油肚的男人身边。
不用介绍，她都知道这人就是对方的项目经理。
男人色眯眯的盯着方宁看，从上到下扫了好几遍，最后停留在锁骨下方。
方宁低着头，翻了好几个白眼。
马经理热情的介绍，“程经理，这是方宁，这次的项目草图就是她做的。”
“是吗？”程彦峰转过身子看着方宁，眼里带着色欲的光。
方宁没应，她什么时候做的草图，她咋不知道，看来是马经理为了项目合同，把他自己做的草图说成是她做的。
“是的是的，方宁工作认真，学习能力也很强，以后还请程经理多多提点。”
“好说好说。”程彦峰笑着，额头的皱纹叠在一起。
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好几杯。
方宁起身想去洗手间，程彦峰油腻的肥手拉住她的手臂，从桌子上端起酒杯。
“方小姐，咱俩再喝一杯。”
方宁忍着恶心，抽出手臂，面无表情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快速碰了下程彦峰伸过来的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她笑着说，“程经理，我去下洗手间，您慢慢喝。”
“唉，好好好，方小姐快去快回，待会咱俩再喝。”
方宁心里恶心得不行，但面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好的，程经理。”
话落，她急忙走出包厢。
林欣悦也跟着出来，“方宁，等下我。”
方宁回头，见她捂着肚子，忙走过去扶着她，“你怎么了？”
林欣悦脸色有些苍白，“肚子疼。”
“是不是喝酒伤到的？”
林欣悦点头又摇头，“我例假期，刚刚喝了酒，怕是成痛经了。”
方宁关心道，“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还行。”林欣悦摇了摇头，“我上个厕所可能会舒服点。”
方宁扶着她去了卫生间。
为了躲程经理，方宁在卫生间里待了足足半个小时，直到腿麻了才出来。
林欣悦弯着腰洗手，方宁问她，“有好点没？”
林欣悦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好些了。”
两人离开卫生间，没有立即返回包厢，而是走到酒店楼梯口坐着聊天。
林欣悦恨恨地说，“跟我坐一起的那个男人，我都说了不会喝酒，还一直灌我，害得我从没痛经过的人经历了这种疼。”
方宁知道，在酒桌上，尤其对方是客户，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不敢也不能。
“待会儿你跟魏智元换个座位，他人不错，应该会帮你的。”
林欣悦有气无力，“行，我试试。”
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方宁万般不情愿的接起电话，“经理。”
“方宁，你和林欣悦去哪了？上厕所都能去一个小时。”
“经理，林欣悦肚子疼，我刚陪她去买药了，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哦，那赶快回来吧！”
电话挂断，方宁扶起林欣悦，“你再表现得弱一些，我把你扶进去直接跟魏智元说。”
“好。”
方宁扶着虚弱不堪的林欣悦回到包厢，所有人都惊了下。
魏智元急忙起身过来搀扶，“你坐我这里。”
“嗯。”
林欣悦捂着肚子半靠在椅子上，之后再也没人给她敬酒了。
方宁才刚坐下，程经理就伸手过来，拍着她的手背，“方小姐，你去了这么久，得罚酒了哦！”
方宁忍着恶心站起来，脸上陪着笑容，“我自罚三杯。”
随后，她咕噜咕噜喝光三杯酒，一桌子的人都在看着她。
“不错不错，好酒量。”程经理带头拍手叫好。
方宁笑了笑，赶忙坐下缓一缓，再站着她怕会晕过去。
又过了半小时，这场饭局终于结束了。
魏智元被刚才灌林欣悦酒的那个男人又给灌醉了，两个同事搀扶着他离开。
林欣悦现在肚子不疼了，人也很清醒，她一直跟着方宁，站在她的旁边。
马经理和程经理握手交谈。
“方宁，咱们赶紧走，那两人可能在谋划坏事。”
方宁酒意上头，微点着头，“嗯。”
林欣悦拉起她就赶紧跑，一口气跑到路口拦车。
这个点出租车很少，网上打车也要等好一会。
程经理和马经理追赶出来，“你俩跑那么快干什么？”
林欣悦惊吓回头，“我们急着回家，爸妈打电话催了。”
马经理笑了笑，“这么急，我送你好了，刚好我也住那边，顺路。”
“不用了，我们打车就行，再说不顺路，我记得经理你家不是在城西吗？”
“最近搬家了，跟你在一个片区，国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