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一揉是不是要好一点，以你的恢复能力应该很快就会好了。”冷炎绝轻轻放下，即使是知道叶雨茜身体素质好，但是还是亲手帮她揉了揉脚。

    没听见叶雨茜回答，冷炎绝抬头看着她，“怎么了？”发现她正在看着自己。

    “没，没怎么。”叶雨茜迅速低下自己的头。

    看见了茜红透的耳尖，冷炎绝轻笑两声。

    “笑什么…”叶雨茜不敢看他了。

    “没有。”冷炎绝摇摇头，顺势坐在茜的身边，“你看，夕阳。这是我们第二次一起看夕阳日落。”

    “嗯，夕阳无限好。”叶雨茜抬头，只说了一句话。

    “冷炎绝。”

    “嗯？”

    “是不是我做任何事情，你都会支持、理解我？”

    “当然。”

    “我要让云剑龙和柳娆亲眼看着云、柳氏败落。让他们为妈妈，为菊妈的离开，付出惨痛的代价。”

    “好，尽管去做你想做的。除了叶氏，还有冷氏都会支持你。”两人只是静静地一起看着夕阳落日，没有再看对方。但冷炎绝的余光中都是叶雨茜，余生也是了。

    冷炎绝不去问她，不给她压力，他说过，他等，等她畅开心扉的那一天。现在叶雨茜不就已经开始对他敞开心扉了吗？

    ————

    “叶墨汐，现在还怕吗？”东方离渊和叶墨汐跑累了，背靠背的坐在沙滩，一起在落日余晖下。

    “我不知道。”

    “嗯？”难得两个人这么平静地待在一起。

    “我不知道下一次独自面对的时候，还会不会怕。”叶墨汐实话实说。

    “叶墨汐，我想问你，在浅岸出事那天，叶紫瞳说怕你重蹈覆辙，你以前——就落过水吗？我觉得你一看就是会游泳的。”两个人背对背，各自都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东方离渊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我——我从小是会游泳的。六岁那年被人推下河，后来失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开始惧怕河海了。在自家泳池里游泳还行。”

    “六岁吗？叶墨汐，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很想知道答案。”东方离渊眉头蹙起，心里憋了这么久的疑惑，终于要有一个答案了。

    “东方离渊，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趁着我现在还有心情，赶紧问。”

    “和十二年前，艾家大小姐失足落水有关吗？”东方离渊侧头，忍耐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叶墨汐沉默了，意料之中的事还是来了。

    “那天绝，对叶雨茜说已经认识了十三年，所以我也想，是你吗，诺汐，我的小泼妇。”

    叶墨汐眉头紧锁，喉头滚动，听见东方离渊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眶湿润，强忍住难受的心绪，只是缓缓说出一句话，“我们都长大了，小毛孩儿。”

    听见汐喊出“小毛孩儿”，东方离渊立刻转身，一把抱住叶墨汐。

    感受到他怀里的温度，叶墨汐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流下来，滚烫了东方离渊的肩膀。

    “告诉我，为什么落水，为什么恨艾薇儿，为什么不回艾家？”轻轻抚了抚汐的秀发，声音温柔得不像东方离渊。

    叶墨汐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微颤抖，“东方离渊，艾薇儿只比我小七个月。”

    “是她把我推下去的。”

    “我没有家了……”

    叶墨汐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滚落在渊的肩头。

    东方离渊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微卷的长发，满眼心疼。

    只是三句话，东方离渊就明白了。艾薇儿只比艾诺汐小七个月，意思就是艾荆婚内出轨孙若芳。

    东方离渊突然想起来当年自己名下的一家医院，好像是有汐母亲的体检记录的。当时的渊就已经认识艾诺汐了，偶然之间得知她是汐的母亲，所以格外留意。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如果去找的话，应该是还能找到的。

    艾诺汐的母亲是患了慢性毒离开的，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能让她毫无知觉中毒而且这么久没有发现的，恐怕只有枕边人了。艾氏的权力还是挺大的，手底下的医院数不胜数，所以汐的母亲最后是在东方家族底下的医院查出来的。

    艾薇儿把正牌大小姐推下河，孙若芳也成为艾家当家主母。难怪，难怪叶墨汐这么恨艾薇儿，不肯回艾家。

    东方离渊彻底明白了。

    当初冷炎绝在云家门外看到云筱茜，恐怕也是云剑龙和柳娆……那叶冰萱和叶紫瞳，她们也一样。

    此刻，东方离渊只能紧紧地抱住叶墨汐，轻柔地摸摸她的头发，陪伴是最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