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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丑妃:银面王爷你滚远点
第六十四章 不要任何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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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贺闻言,只沉默着低下了脑袋。

    他是哥哥,也确实比欢欢要更加懂事、更加早熟一些。

    欢欢现在还在想着,娘亲和爹爹分开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撒撒娇,两人各让一步,他们又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但贺贺不同。

    虽然原因不明,他已经看出了,娘亲是下定决心要离开爹爹的。

    所以,自己和妹妹怎么办呢?

    往日生活里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似乎真的是思考良久,他才再次抬起头,真诚地看着自己无比景仰的爹爹。

    “我希望爹爹的伤被治好。”

    这便是他给出的答案了。

    夜少勋听着,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魏萱溪已经给贺贺成功洗脑了,天真的孩子又怎么看得出她背后的心思?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解释,贺贺却又低下了脑袋。

    声音沉沉的,似乎被浸在了水里一样。

    “孩儿自打记事以来,便一直是跟着娘亲生活的。”

    “娘亲很温柔,却也很强大,一个人把我和欢欢照顾得很好。”

    “我们在京郊的别庄里种了很多草药,娘亲不是为了卖钱,而是为了可以更好地医治周遭的病人。”

    “娘亲也带着我和欢欢一起周游各地,只为了传播医术、给当地的百姓看病,而不收取任何报酬,也不留下姓名。”

    “虽然日子也许比在这里苦一些,但孩儿跟着娘亲做这些事,很开心,也很自豪。如果娘亲真的因为一些原因要离开这里,孩儿还是想继续跟在娘亲您身边,陪着她。”

    “希望爹爹您能理解。”

    贺贺闷闷地将这段话说完,其中对于夜少勋的不舍溢于言表,但更多的,还是跟着魏萱溪一起离开的坚定与坚决。

    夜少勋听完,一时愣在了原地。

    贺贺是不可能和自己说谎话的。

    现在想想,魏萱溪来靖王府住了几个月,竟从没说过这些往事。

    而自己也没有问过。

    这些事放在京中无论哪位少爷小姐身上,都足以声名远播,可那女人竟从来没有提过。

    她所想要的,真的是财宝和地位吗?

    贺贺在怀中动了动,夜少勋这才发觉,这孩子比刚进府的时候沉了些许。

    是啊,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能将他们健康抚养到三岁已经是难得,哪里来的精力将他们养得白白胖胖的呢?

    “......爹爹,你怎么了?”

    贺贺感到夜少勋圈住自己的手臂似乎有些颤抖,以为是自己的话叫他伤了心,登时紧张起来。

    然而夜少勋只是用手抚了抚他的后背以示安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是他想错了。

    魏萱溪不需要靖王府的帮助,也可以在外面活得体面自在,她也并不稀罕那些金银珠宝。

    她现在,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

    可为什么呢?

    夜少勋想不出理由,只觉得心口无端被人堵住,闷闷得喘不过气。

    他在焦虑,为了魏萱溪想要离开他。

    直到现在,夜少勋才后知后觉。

    不知何时起,魏萱溪居然已经在他的心里,有了这样不少的分量。

    他一时之间分不清,他究竟是舍不得贺贺欢欢,还是舍不得那个女人。

    贺贺看他纠结痛苦的模样,眼睛眨了眨,试探性地开口。

    “爹爹,你是在不舍得娘亲吗?”

    “不如,我们一起想办法哄哄娘亲,也许她高兴了,就不想走了呀。”

    去哄魏萱溪?

    这五个字想一记重锤一样,砸得夜少勋顿时清醒了几分。

    这......

    他一时有些犹豫,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是在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而没有反驳那句,他在想魏萱溪。

    无论如何,还是先找到她再说!

    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但还未等抱着贺贺站起身,有个小官突然从门外进来通报。

    “郕王妃到!”

    魏令月?她不是昨天才来?现在又来是要干什么?

    夜少勋现在满脑都是找人把话说清楚,此时被耽误了形成,不由得不悦起来。

    魏令月此时款款走了进来,一提衣摆,向他行了个礼。

    “令月参见靖王殿下。”

    “有事快说。”

    四个字一出,魏令月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几分。

    本是夜淑云到郕王府向她报信,说魏萱溪要离开靖王府,但夜少勋不肯,于是来找她想办法把人撵走的。

    可这夜少勋,怎么对她说起话来这么不耐烦了?

    思忖片刻,魏令月决定把这归结于他还在魏萱溪的气头上,没忍住迁怒了自己。

    于是继续厚着脸皮开口。

    “殿下,令月是来找姐姐的。昨日令月回到府里后,想着还是愧对殿下,因此下定决心,要帮着姐姐一起为殿下制作解药。”

    她一番话夜少勋压根儿只听了个开头,当即站起身。

    “我也要找她,走吧。”

    语毕,牵着贺贺下了台。但走到屋子中间时,却听到魏令月突然惊呼一声。

    “呀!”

    夜少勋不耐地回头看她,面对着这张脸,第一次生出些许怒火来。

    “这府里的人怎的这么轻慢?地面上这么大的纸团却不知清理,脏了殿下的路。”

    话毕,她状似娇弱地蹲下身,盯着注视,捡起了被揉作一团的纸。

    随即,似乎无意地展开,迅速扫了一眼,露出惊讶的表情。

    居然,连夜少勋脸上的伤都能治好?!

    那贱人凭什么有这本事?

    眸底一丝阴狠划过,转瞬即逝,又化作一副吃惊痛心的模样。

    “这是......姐姐所写的?姐姐要离开靖王府吗?”

    夜少勋在一旁看她一串动作行云流水,竟是都没来得及拦。

    听着她说的话,顿觉怒从心中起。

    “姐姐怎能这样辜负殿下的心意呢?甚至......还在这里谈条件。”

    “若令月有姐姐那般医术,一定立刻将殿下的毒和伤都治好,不要任何回报!”

    这话说的,就像曾经误会魏萱溪的自己一样,很精准地触了夜少勋现在的逆鳞。

    “话说得这么好听,你不是没有那般医术么?”

    他冷冷扫过魏令月一眼,转过身,不回头地走了。

    徒留魏令月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夜少勋,刚刚是在自己的面前,维护魏萱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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