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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丑妃:银面王爷你滚远点
第六十章 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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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昨日夜淑云将那味药交给他的时候,夜少勋就找到了魏萱溪。

    “你口口声声说有分寸,结果就是这么做的?我中毒的事应当向外人保密,你不知道?”

    魏萱溪只慵懒地看他一眼:“这不是我说的,您难道不记得,您身边有人正吃里爬外吗。”

    夜少勋一愣,旋即立刻想起,上次自己得胃病的时候,夜淑云也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

    看来是碍眼的东西没铲除干净了。

    夜少勋沉吟片刻,又问:“那你又为何让她把药交给我,而不是直接留在药房?”

    “为了钓鱼啊,靖王殿下。”

    魏萱溪笑得灿烂。

    以夜淑云的性格,得了夜少勋的一番夸奖后,肯定会在魏令月面前大肆炫耀一番。

    到时候,魏令月便会顺藤摸瓜,发掘出她们二人之间的种种破绽。

    继而,察觉到自己。

    敌暗我明的恐慌感,和被玩弄一番的羞辱感一齐上头,魏令月不可能不露出破绽。

    倒不是魏萱溪关心这皇宫里的争斗,只是她身为贺贺欢欢的母亲,就注定与皇宫脱不开干系。

    她可以不主动伤害,但面对魏令月这种一而再再而三上门挑衅的行为,她也注定不能再继续忍让了。

    只是现在夜少勋夜姬清都向着她,实在没办法掌握主动权。

    那么,便只能让她自己掉马了。

    “您就只管看戏就行,狐狸,马上就露出尾巴了。”

    魏萱溪是这么说的。

    夜少勋原本还不明所以,只觉得她在故弄玄虚。

    但此时此刻,夜淑云竟真的拿了一株涂了毒的药草回来。

    怎样看,都不是巧合。

    魏萱溪看着面如死灰地夜淑云,幽幽开口。

    “我一看一闻便知,这并不是乌风草,只是一株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寻常草药罢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它上面,涂了毒。”

    “此毒无色无味,状似清水易于涂抹,只在阳光下会泛起颜色异常的光亮,极难分辨。”

    “药性毒,但发作慢,不会一碰到就中毒。必须长期接触,日积月累,即会危及性命。”

    “也就是说,只有天天熬制、和服用这药的人,才会毒发身亡。”

    “夜淑云,这就是你的阴谋吗?”

    一段话洋洋洒洒地说出,在场其余人的脸色都越来越难看。

    魏萱溪断然没必要撒谎,即使太医医术不及她,但分辨草药和毒药,总不会出大的差池。

    在两道眼神的注视之下,夜淑云仿佛被利刃万箭穿心一般,额头已经滚下汗珠,嘴唇都吓得惨白。

    半晌,才猛地哭诉出来:“少勋哥哥,不是这样的!不是淑云干的!这药是魏令月给我的,和我无关呀!”

    魏令月。

    这个名字一出,夜少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他将视线投向魏萱溪,就发现那人正悠哉游哉看着自己。

    为何她这么云淡风轻?

    是她的阴谋吗?还是......

    他猛然移开视线,停下了思考。

    似乎再想下去,就会头痛欲裂一般。

    “请三皇子妃来靖王府。”

    ......

    半个时辰后。

    魏令月在自己毫无征兆地被找时,心中是有些忐忑的。

    但她又在心中安慰自己。

    那毒药是一个乞丐给她的,据说京城里再找不到第二个人认识,魏萱溪怎么可能看出来?

    到时候夜少勋的药没制出来,她便先毒发身亡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然而,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魏令月来到靖王府。

    一进门,便看到夜少勋坐于主座之上,而魏萱溪,就坐在旁侧。

    大殿里跪着的,正是夜淑云。

    她前边,还摆放着今日早上,从自己那里取走的草药。

    “扑通”一声,还来不及惊恐和思考,魏令月已经先行跪倒在地。

    模样虔诚无比,看得夜少勋的内心无端沉下去几分。

    “拜见靖王殿下。”

    “魏令月,你这个贱人!把有毒药草交给我,就是为了害少勋哥哥,现在还在这儿装好人,简直太不要脸了!”

    此话一出,魏令月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怎么会这样?被发现了?被魏萱溪?

    她凭什么有此等医术?!

    心里嫉妒得要发疯,但魏令月还没有放弃思考。

    自己手中并没有夜淑云的把柄,是威胁不到她的。

    因此,不能和她说的话相悖。

    当机立断,声泪俱下,没搭理夜淑云,一双水眸直直看向夜少勋。

    “靖王殿下,两株药草,确实都是我给淑云妹妹的!”

    “但我绝对没有下毒,请殿下明察!”

    “贱人!难不成我会害少勋哥哥吗?”

    夜淑云开口句句咄咄逼人,魏令月却知道以柔克刚,以退为进,博得同情。

    魏萱溪坐在台上,眼前这两人狗咬狗,段位简直高下立判。

    她实在懒得看这出闹剧,开了口。

    “三皇妃,这两株药草,你是怎么得来?花了多少银两,转了多少关系,不如,你都一一清晰地写在纸上,我们去核查便是。”

    “这样便能知道,这其中是谁做的手脚,你说是不是?”

    这不是要了她的命?

    魏萱溪轻飘飘的话,却如千斤重一样砸在魏令月的心中,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怎么晓得那乌风草会长在什么地方,又有谁会知道?

    如果真按照魏萱溪所说,就全完了!

    魏令月低垂着头,狠狠咬了咬嘴唇。

    “靖王殿下,令月为了给您寻找这些草药,向家父寻过帮助,自己的珠宝也卖了许多,全都是因为担心殿下的安危啊!”

    “如今只因为那小贩心思歹毒,交给我一株带毒的药草,令月实在不甘!令月并不是有心,只可惜我不像姐姐那般精通医术,否则断然不会将它拿到殿下眼前啊!”

    又开始打同情牌了。

    这话中真假话的分量,夜少勋不会不清楚。

    魏萱溪抬眼看向他,等待着他的最终审判。

    然而,夜少勋只是看着魏令月委屈的面色,沉默良久,开口道:“罢了,本王相信,你和夜淑云不是有意的。”

    一锤定音。

    魏萱溪在袖中的手忽得紧握,随即缓缓放开。

    还有两味药草没找到,药制不成,夜少勋是接触不到的。

    相反,自己这个每天监督熬药的人就不同了。

    魏令月一开始,便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

    夜少勋不会察觉不出,但他还是选择放过那二人。

    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在他心里,到底还是魏令月更重要一些,顺带着夜淑云也沾着光。

    魏萱溪看向台下,魏令月一边谢过靖王,一边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她眉心一紧。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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