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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阿弟要黑化,每天都要哄
第18章 来了来了,三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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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盛兄,如此久不见,你依旧意气风发,俊朗不减当年啊。”

    再见旧友,安如鹤也是欣喜,与盛舟二人勾肩搭背,举杯共饮。

    “你走后我想找个痛饮的人都没有,如今你回来了,可得抽时间来我府上好生聚聚,不醉不许归啊。”

    盛舟与安如鹤是儿时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届时二人家皆在定西,一位是勋贵望族国公府,一位是平平无奇骑尉舍,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二人却因一场意外落水得以结识。

    安如鹤自小就爱上蹿下跳,是个十足的泼猴,盛舟出生大家,自小学的便是君子之道,他羡慕安如鹤的逍遥自在,而安如鹤也乐意带着他到处玩耍,春去秋来友情日益深厚。

    后来一场变故,盛舟随父迁往帘安,两人再未见过,只偶尔书信往来以慰心安,再后来安如鹤救驾有功赏扬州封地,他迁往扬州二人才再次聚首。

    此次一别又是十一载,再见彼此都不是当初那年轻模样,可二人的友谊却不会随时间流逝。

    盛舟在听闻安如鹤归来后立马备车前往扬州,一夜未停,这才堪堪赶上宴席。

    安如鹤感动之余不禁感叹,二人又是一阵怀念少年往事,常念时光不经留,年华易老。

    “父亲,盛伯伯。”

    安锦舒不知何时已行至二人身前,规矩的行了礼,甜甜唤道。

    见到她盛舟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脑袋一转这才认出来不敢置信道:“你是烟丫头?”

    安锦舒乖巧点头,盛舟更惊了,一掌拍在安如鹤背上:“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如此粗犷一人竟能生出这般娇软丫头,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当年安如鹤临时受命前往边塞镇守蛮夷,走的匆忙他二人也不曾告别,天灾大旱,盛舟作为国公府公爷哪能无动于衷,于是他自荐上京与各地能人义士共同商讨大旱之事,待回帘安已是三年之后。

    他有意来扬州探望好友妻女,可苦于时间过去太久,突然登门难免不妥,他只能歇了这个心,想着好友已走三年,可能就要归来,待对方归来他再来也不迟,哪知这一等就是八年。

    所以他是没见过安锦舒的,今日突然一见,惊艳之色大于诧异,真是一个玲珑娇软,楚楚动人的小丫头,着实好看。

    安如鹤难得有害臊的时候,此刻便是那难得时候,只见一八尺汉子腼腆的笑了笑,道:“都是若儿的功劳。”

    若儿是曲氏的乳名,安锦舒捂嘴偷偷轻笑。

    盛舟满脸艳羡:“真是叫你捡了个大便宜,得了那般贤良妻子,还生了这般娇软丫头,说起来,烟丫头的年岁与我家岁安似乎相仿吧。”

    说着他转身看向背后之人,神情严肃下来:“安儿,见礼。”

    少年一袭白衣胜雪,玉冠金笄,鞶革锦缕,面如冠玉,俊逸非常,他拱手向安如鹤行了一礼,不卑不亢,不磷不缁,面上带着恭敬笑意缓声道:“小侄盛怀安,拜见杨远大都护。”

    他的声音如他这个人一般温润似玉,让安锦舒不由想起梦中他为她所做之事,安家当时被流放,她被囚,所有人都唯恐惹祸上身对安家避之不及。

    只有他,前后奔忙,为她亲人打点关系,为她去宫中求情,他也曾用这般声音告诉她,他什么也不求,只求她能平安喜乐便好,可惜梦中的她直到死都不曾亲口对他说声谢谢。

    他就像她第二个兄长,对她极尽耐心,从不苛责,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那份莫须有的恩情,不论真假,她总归是往心里去了,好在她这次终有机会与他说声谢谢。

    盛怀安身上的儒雅气质仿若天成,哪怕是安如鹤这般大老粗都无法忽略了去,不过一瞧到身旁一如当初的好友便笑眯了眼,有他当年年轻的影子。

    他瞧着面前少年喃喃道:“盛怀安,二百里溪平似掌,一帆风色到怀安,好名字,好名字,今年可及束冠?”

    盛怀安恭声回道:“回大都护,还有两年束冠。”

    那便是十三,年纪虽小却谈吐大方,周身气质也不凡,德才兼备更是不用说,盛家乃真正的勋贵世家,怎可能教养出一个呆子。

    他不由赞叹:“盛兄,得子如此,伱亦何愁啊。”

    盛舟对自己这儿子自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平日严苛亦是为了日后偌大的家业,别人夸赞他也许会当恭维之词一笑而过,可自己挚友如此夸赞,那自是不同,顿时笑的合不拢嘴:“不愁,不愁。”

    安锦舒站在一旁也跟着低低的笑,偌大庭院人来人往,可这一刻的盛怀安眼中只有那巧笑嫣然的娴静少女。

    他只觉自己感官被无数倍放大,放大到他都能听见自己那咚咚作响的心跳声,能瞧清楚少女粉嫩耳垂的一抹薄红,她的一颦一笑此刻在他眼中都如三月春花般动人叫人沉腻。

    “公子,公子?”

    突兀的声音响起,肩上的手掌使得盛怀安猛地回神,待反应过来自己走神失礼后立马后退一步收回视线。

    “刚顿悟一道难题,竟没想走神了,失礼。”

    他这般掩耳盗铃的行径直叫安锦舒笑的更开怀,还是如此不会说谎呢。

    盛舟有些狐疑的盯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似是清醒了便也未放在心上,转头继续与安如鹤说话去了。

    安锦舒走上前,在盛怀安三步前站定,弯着月牙明眸轻声对他热络道:“我叫安锦舒,家中人都叫我烟烟,你也可以叫我烟烟,那我可以叫你怀安哥哥吗。”

    少女明眸皓齿,满是真诚,盛怀安从不曾与女子离得这般近过,何况还被如此亲切称呼怀安哥哥,顿时脸红如火烧,满腹学识却找不到开口的字,最后只回了个:“可以”

    回完他立马觉得太过敷衍,于是赶紧又解释:“我的意思是烟烟可以叫我怀安哥哥。”

    怀安哥哥四个字他说的极轻,说完这话他不仅脸红,就连脖子都红了,安锦舒捂嘴笑起来,似故意而为之一般甜甜唤了声:“怀安哥哥。”

    然后她在盛怀安落荒而逃的背影中笑的越发明媚了。

    席间,安锦舒坐在女子席位中,总是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等她抬眼去找,那视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次下来她索性不去管那惹人的视线,找了几次都无果,想来人家看的并不一定是她,毕竟她周围那么多贵女,她何故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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