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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嫂难为,疯批反派他只想当恋爱脑
第643章 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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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鸿月楼内,影七走到三楼一间屋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主子。”

    里面传来一道淡然低沉的声音。

    “进来。”

    影七轻轻推开房门走入屋内,便见一席烟青色长衫风姿卓绝的男子坐在书案前,目光专注盯着手里的书籍。

    朝江辞看了一眼,影七恭敬道:“主子,清河县送来八百里加急。”

    听到“清河”二字,江辞清立刻抬起头朝影七看来。

    “信呢?”

    影七将一封书信递到江辞面前,江辞伸手接过去,快速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比起他送出去的满满三张信纸,这封书信里只有简短的几行字,当看到信中的内容后江辞清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见自家主子竟然笑了,影七好奇问了一句:“主子,是晏姑娘来了吗?”

    “嗯,按照行程来看这几日就要到了。”

    影七笑道:“这么说您春闱进场之前晏姑娘也许能赶来送您呢。”

    江辞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意,近三个月没有见到她,可自己的梦里却时常都是她的身影,这种难捱的相思之苦他再也不想再经历一回了。

    正在江辞沉浸在晏殊即将到达京城的喜悦当中时,魏钊急匆匆赶了过来。

    这个行事作风向来随性的人,此刻脸上却布满了阴翳之色。

    “出事了,左太医一家满门被屠!”

    江辞听到这个消息面色顿时一沉。

    ——

    半个时辰后,魏钊带着一名青年赶到了左府。

    左太医满门六十多口人被杀害乃是一桩大案,暂时交由刑部彻查,而魏钊在刑部任职,今早刚去刑部就接到了这个案子。

    京城内连日下雨,一行人刚进门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与铁锈混杂的气味儿。

    前院的地上十几名家丁、婆子死状凄惨的倒在地上,青石地面上一片片腥红的血迹顺着雨水冲刷的到处都是,进入后宅地上的尸体更多,除了左府的下人之外还有左太医夫妇以及三个儿子儿媳和几名孙子孙女。

    看到这一幕,魏钊的目光里满是愤怒。

    “究竟是谁干的?”

    站在魏钊身侧的青年相貌普通,可举手投足之间透出的气质非凡,他一只手打着雨伞缓缓蹲下身仔细查看了几具尸体的情况,没有说一句话,起身走入了左太医的书房里。

    视线仔细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两杯茶盏上。

    他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走到茶几前,用帕子将茶盖掀起来朝里面撇了一眼。

    “茶水应该是在两个时辰前沏的,当时正处于寅时左右,是天色最昏暗的时候。”

    魏钊道:“深更半夜左太医和谁在这里见过面,那个人就极可能是杀人凶手。”

    江辞补充道:“说明是熟人作案,也许是我们调查当年的事被人察觉了。”

    魏钊满是不解:“我与左太医鲜少有什么往来,私底下见面也都是易容后才出现的,谁会知道左太医与我来往?”

    江辞看向魏钊:“谁最不想当年的事情被人发现?”

    “你说的是她?”

    江辞沉默了一阵儿,清冷的目光径直看向魏钊。

    “左太医的事只有你我知晓,你好好想一想在哪里不小心透露了消息。”

    魏钊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此事重大,只有我身边的两个亲信知晓,他们是从小跟着我出生入死的死士,绝对不会出卖我。”

    会是谁呢?

    这时,几名刑部衙役带着一名妇人走了进来。

    “世子,这位是照顾左家小公子的婆子,昨日她因有事回了一趟家得以躲过一劫,刚刚经过她的辨认命案现场并未发现左家小公子的身影,他有可能还尚在人世。”

    江辞冷眸微眯,如果那孩子还活着,说不定他亲眼目睹了凶手的真面目。

    随即江辞询问了那妇人一些话,又根据妇人的描述亲自画了一张小孩子的画像,交给魏钊在京城内仔细盘查。

    晚上,魏钊回到永安侯府,管家匆匆走上前来。

    “世子,侯爷请您到书房一趟。”

    魏钊诧异的挑了挑眉,他这个爹虽然在朝中没什么实权,但私底下的门客养了不少,再加上这些年魏家与江辞联手做的生意越来越大,京城内的上百家商铺目前都有永安侯打理,整日忙的不见人影。

    今日怎么回来后就要见自个儿?难道是那个老妖妇在老头儿跟前说了什么?

    她应该没那么蠢,即便知道当年害死母亲的事情败露了,她也只会在暗中对他动手,绝对不会闹到老头面前,毕竟这个男人可是她费尽心机才得到的。

    带着好奇,魏钊来到了永安侯的书房。

    “父亲,您找我?”

    永安侯看向走进屋内的青年。

    “听闻你今日去了左府?”

    魏钊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

    “您向来无心朝堂之事,怎么关心起左府的事了?”

    魏显之道:“左太医素来为人和善,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遭此灾难,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此案由你们刑部彻查,我自是要关心一些。”

    魏钊沉默的盯着魏显之看了一阵:“父亲可还记得我母亲的模样?”

    魏显之神情怔愣了一下,随即轻叹一声。

    “即便你母亲已经走了近二十年,可我还是清楚记得她年轻时的音容笑貌。”

    “那您说说我母亲长得什么模样,有什么喜好?自从您迎娶长公主以后鲜少提起母亲,书房里也没有一幅母亲的画像,我自出生就没见过她,只听府中老人说母亲是个及温柔和善的女子。”

    “你母亲……端庄淑雅、温柔似水,担得起名门闺秀的赞誉,她喜欢读书,尤其是喜欢读一些经书、史记之类,是个博学多才令人钦佩的女子。”

    魏钊把玩着手里的玉珏,淡淡笑了一声。

    “那长公主呢?她在父亲心里是何模样?”

    “长公主她……,长公主与你母亲不同,她似骄阳烈火,神采飞扬,她是最尊贵的公主,学识、见识、胸怀都非寻常女子可比。”

    魏钊询问:“在父亲心里更喜欢哪一种女子?”

    魏显之被魏钊这番话问住了,沉默了许久。

    “我与你母亲青梅竹马少年夫妻,她是我年轻时最重要的人,可她红颜薄命与我阴阳两隔,而公主与我朝夕相处、相敬如宾,是我携手一生的伴侣,她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只是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遇到了不同的人而已。”

    话落,魏显之看向魏钊:“不说这些了,左太医与我也算有些交情,他如此枉死令人唏嘘,你们可查到凶手的下落了?”

    魏钊缓缓站起身,抬手挥了挥衣衫。

    “刑部素来接手的都是重大案子,此事陛下也很关切,调查进展暂时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不过等此案凶手落网时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没事儿的话儿子就先退下了。”

    不等魏显之说话,魏钊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魏显之目送魏钊离去,眉心紧紧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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