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对蝶魄的提议兴致缺缺：“你知道为什么小说中反派明明有很多次可以杀死主角，她却迟迟没有动手吗？”

    蝶魄拧眉：“因为反派脑子不好？”

    云瑶轻笑：“错，因为赢的人一定要是正派才行，反派不过就是要给正派磨砺的垫脚石，我们要一次一次放过，一次一次让她死里逃生，她才能成长。”

    蝶魄听懂了她的意思，更是匪夷所思：“您是用来激励天帝女儿的关卡？”

    云瑶轻笑，摇了摇头：“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了，但有一样，江晚星有一天真要杀我的时候，你不要管。”

    蝶魄睁大眼，并不认同：“为什么？死在废物手里不应该是您的结局。”

    云瑶轻轻拍拍她的脸：“江晚星的对手是我，不是她废物，是我太强，别再说她废物了。”

    说罢，云瑶打了个响指。

    唐唐背着星澈从内阁走出，期待道：“结束了吗主人？”

    云瑶颔首：“蝶魄，我走了，你随时等我通知吧。”

    蝶魄怔怔目送她远去。

    她与唐唐并肩而行，步伐从容得踏出宫殿大门，像是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蝶魄说不出的失落。

    如果云瑶将来有一天真死在江晚星手里，她真的会觉得天道不公。

    在她的世界观中，强大的人就是会赢，这是必然的结果。

    但倘若有人为干预，对云瑶是不公平的。

    输家就是应该待在输家的地方。

    蝶魄稍加思忖，唤来手下：“去帮本王盯着天族公主江晚星，一旦有任何事情，都要禀报本王。”

    手下恭恭敬敬：“是！”

    此时，江晚星站在凤宝珠的尸体旁，愣愣得说不出话。

    凤宝珠绚丽的羽毛已经变得黯淡，睁着眼看天，毫无生气。

    在凤宝珠死亡之后，云瑶就用法术将她们驱逐龙族。

    她尝试着回去过几次。

    都失败了。

    她跪在地上，面对凤宝珠，泪水大颗大颗往地上砸。

    杀死云瑶身边的人会激发云瑶的怒气，反而会带来更多的伤亡。

    可若是不杀死云瑶身边的人，云瑶帮手会很多，又很难杀。

    到底要怎么样，她才能打败云瑶呢？

    云瑶坐在唐唐的龙身之上，扫视跪在地上万念俱灰的江晚星。

    唐唐也注意到了，兴致勃勃：“主人，要不放把火，把她头发烧光吧！”

    云瑶直接一个大逼兜打在他龙角上：“你这是什么损法子？”

    唐唐很不高兴：“损但是有效啊，谁愿意自己没有头发啊，毕竟江晚星害死了北渊诶！她有错！”

    云瑶眼眸闪了闪，否决：“江晚星没有错，有错的人是李晟安和我，但在我们的战争中，对错不重要了。”

    北渊死后，她越来越混蛋，只要是为了自己好，她都可以，她都行。

    如果她在乎对错，她就不会封印蝶魄的父母。

    为了收集到蝶魄这么优秀的龙，她什么都可以帮蝶魄做，因为她做什么都不费劲。

    更何况，杀几个人就能获得一条龙的青睐和不违背的忠诚，对她来说真的很赚。

    云瑶垂下眼，看着躺在她腿上的星澈。

    星澈依旧吊着最后一点意识，随时都有可能苏醒，也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云瑶叹了口气。

    只要能让她保护她所在意的。

    她什么都能做。

    只不过，未来越来越拿不准，天道到底要让她赢，还是要让江晚星赢呢。

    她也不能问，毕竟天道又不会说。

    天道忽然开口：【你凭什么认为你问我，我不会回答你？】

    云瑶怔了怔，不吭声。

    天道：【……】

    天道：【我在跟你说话。】

    云瑶望向远处的风景。

    天道：【……不要跟我装作你没听见，你不可能没听见，我这个声音可是直接传到你脑袋里的。】

    她皱了皱眉，感觉烦躁。

    天道说：【你怎么不说话？】

    云瑶脸一沉，忍无可忍：“我说你妈了个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唐唐被她吓了一跳，扭脸见云瑶自言自语。

    他：“……”

    什么情况，主人又开始在线发疯了吗？

    唐唐不敢吭声，继续闷闷带着云瑶往魔族飞。

    天道被云瑶喊得沉默，片刻后道：【你还在跟我生气，因为我没有帮你救北渊。】

    不是疑问句。

    是肯定句。

    云瑶冷笑：“你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天道，我没有跟你生气，我只是不想继续跟你说话了而已。”

    天道：【你都不理我了，怎么能算不跟我生气？而且每次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都会分泌大量的肾上腺素，现在你也是，显然你对我有气。】

    云瑶陡然有种屁股都被人看光的屈辱：“你竟然看我激素？！你不懂什么叫尊重别人隐私吗？！”

    天道：【你不是别人。】

    云瑶大脑一片空白，无话可说。

    这个狗屎契约，让她违背天道会有惩罚，做得好会有奖励，而她的心思，她的一切都会被天道看得清清楚楚。

    她就是天道养的一条狗！！

    她气得心窝疼，干脆不理会它，眺望远处的风景。

    天道：【你什么时候可以不生气？】

    云瑶：“……”

    天道：【我帮你把车子修好了。】

    云瑶一怔，忽听远处有车辆引擎声响起。

    她顺着望去，就见一辆雪白的大g自祥云上来，与她们并肩而行。

    唐唐吃惊：“主人，这不是您很喜欢的那辆车子吗？这是谁给您的？您自己买的吗？”

    云瑶没回应，红唇抿成一条直线，紧绷地看着车。

    只要一看到这台车，她就能想到北渊。

    唐唐浑然不知，兴奋道：“这么好看的车，您打算怎么对它？”

    话音一落，大g直接在他面前炸了，化成齑粉消散在空中。

    唐唐：“？？？？？？？？？？”

    woc！他差点被碎片绷瞎眼珠子！

    他震撼望向云瑶。

    云瑶眼眶是红的，注意到他看过来，死死瞪向他：“看个屁！！！”

    唐唐倒抽一口冷气，赶紧将头压低，卑微前行。

    云瑶心情转好，盘腿坐下。

    可她屁股还没坐热呢，远处又响起嗡嗡作响的螺旋桨声。

    她疑惑看去，惊愕瞪大眼睛。

    因为一架直升飞机正朝着她缓缓飞来！

    天道得意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没想到吧，我还有一个礼物。】

    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