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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仵作:喜来,又死一个
第十一章: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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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琰背靠墙柱,环顾四周思量半晌后,看着一旁忙碌指挥捕快搜寻房间的江兴。

    随后说道:“江公子,这文芳典当短时间内收入了丁家大量的漆器珍宝,田产地契。可这典当行内却无半点存放,田产地契可以带在身上,可其他就不能了。我的人会沿路下发追查令,江知府那边须得知会一声顺着这条线索搜查。”

    江兴听闻连忙点头道:“都统说的对,我这就回去让父亲加派人手搜寻此人。”

    顾景琰看了眼一旁还在研究头骨的喜来,仿佛并不在乎那腥臭熏天的气味,眉头紧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看了眼天色故意提高了语调说道:“夜深露重,本官就先回去了。”话毕拂了拂衣摆,转身便往门口走去。

    江兴急忙行礼道:“恭送都统大人。”再一抬头,顾景琰早就没了身影,江兴这才松了口气。

    回头看了眼喜来,踱步上前,冲喜来笑笑说道:“喜来姑娘,今日之事多谢你了。回头我会将事情详细说给父亲听,一定重赏常伯。”

    喜来匆忙放下头骨,用帕子紧张的擦了擦手,尴尬的笑了笑摇摇头道:“应该的江公子,天色已晚我爹怕是已经等急了,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江兴犹豫了一下道:“这么晚了,不如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喜来一听,急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嗐,渊杭城我熟的很,这里事多,人手本来就少不用管我的。”

    “那我送你到门口吧。”江兴见状温和说道。

    喜来愣了一下莫名有些紧张,也不好再做推辞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江兴嘴角挂着笑意,站在喜来身侧。

    喜来见江行凑近下意识耸了耸鼻子,像是在嗅自己身上是否还有残留的腥臭气息一般,脚步往边上再挪了几分。

    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有捕快传来调侃的声音。

    “多亏没让咱们送,这丫头太邪乎了!”

    “谁说不是呢,看着瘦瘦小小的,死人骨头拿在手里一点不含糊,谁敢多跟她搭话啊!”

    “哈哈哈哈,就是说呢,可惜了一副好皮相。”

    嘲讽调侃的声音不绝于耳,喜来眉头紧皱慌乱的加快了脚步,短短的一道走廊,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江兴烦躁的回头看了一眼,随后见喜来如此,无奈叹了口气道:“喜来姑娘,这些人平日里粗俗惯了,他们说话,你别放在心上。”

    喜来抬头感激的看了江兴一眼,想要笑笑表情却僵硬无比。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随后迅速低下头去。

    喜来心中暗想,其实这样的话,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江公子留步吧,我自己可以的。”喜来看到大门,三两步并上前去与江兴拉开距离急忙说道。

    江兴缓缓跟上前去柔声询问道:“真的不需要送你么?不如……”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一声烦躁的声音道:“怎么这么慢?”

    二人闻声皆是一愣,双双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顾景琰站在马车前手里还拎着一盏灯笼,冷眼看着二人。

    “大人?”喜来一愣。

    江兴显然也是有些没听懂,急忙上前问道:“大人可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顾景琰瞥了一眼江兴,随后抬手指了下喜来道:“本官将她带来的,自然要将她带回去。”

    喜来没想到顾景琰竟然在这里等自己,有些难以相信。

    顾景琰见喜来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烦躁,不耐烦的冲喜来喊道:“你是要站到天亮么!”

    喜来这才回过神,急忙跑上前来想要拒绝,可还没开口就被顾景琰像是拎小鸡崽子似的一把拎上了马车。

    喜来受到惊吓,心跳加快似是要从嘴里扑出来,再看江兴也是愣在原地不敢多说什么。

    等再回过神,马车已经快速驶离了原地,顾景琰悠闲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喜来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敢和顾景琰对视,心中却暗自嘀咕,这大官,怎么还顾得上送我。

    顾景琰见喜来面生畏惧,想到可能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粗暴,于是便主动开口解释道:“你是本官带来的人,自然本官要将你送回去才行,是否刚才打断了你和江公子?”

    喜来猛的抬头解释道:“没有没有,江公子也是好心将我送至门口。原本我是打算自己回去的。”

    “你一个姑娘家家,大晚上一个人不害怕?”顾景琰眉毛一挑看向喜来。

    喜来苦笑道:“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小时候我常常夜里去义庄给我爹送饭呢。”

    顾景琰微微一愣,喜来虽然说的云淡风轻,可在顾景琰听到还是有些震惊。一般人家的女子,怕是见到蛇虫都会大惊失色,可她年纪小小却常以尸体为伴,实在让人有些揪心。

    见顾景琰迟疑,喜来以为是顾景琰忌讳这些,变得有些局促,把手藏起来,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如大人把我放在前面就好,我方才摸了那头骨,身上确实难闻了些,实在是怕弄脏了大人的马车。”

    “本官没有闻到什么臭味,你不必紧张。今日之事若是没有你执意重查,丁家上下还都被蒙在鼓里,死者也得不到全尸。让你一个人走回去,传出去别人怕是要说我卸磨杀驴了。”顾景琰调侃道。

    喜来听了松了口气,原来是为这个啊!想到这,这才安心了几分。

    “是大人英明,我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我爹说过,凡事纵有万千变化,可真像就只有一个。”喜来淡淡说道,面对顾景琰,也轻松了不少。

    顾景琰点了点头,看着喜来若有所思正准备发问,却听车夫“吁”的一声,猛得将马车停下。

    顾景琰怒道:“怎么回事!”随后掀开马车帘子,便见不远处,常柏手提灯笼站在树下冷冷得看向马车方向。

    “我爹?”喜来认清树下之人道,随后慌忙跑下马车往常柏方向跑去。

    顾景琰和常柏对视一眼,二人眼神交锋,常柏脸色阴沉。

    “爹,你怎么在这。”喜来急忙跑上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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