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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
第八章 曹操征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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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北万万没想到,邺城之行给他带来了个儿子,而且韩馥还是一副不收下义子就没完的架势,令他哭笑不得韩谦不过比他小七岁啊

    虽然表面上,他的沉着冷静比这个见到头颅吓得发抖的少年强上不知多少倍,但心里还是很难接受猛然间有一个快要加冠的义子。

    韩馥的想法他能摸清,这个冀州牧是被周围如狼似虎的诸侯吓坏了,甚至对自己,更怕。

    冀州近畿各路诸侯,河内张扬实力不强未必能真正威胁到邺城;南匈奴的栾提于夫罗与白波军、黑山众俱没有称雄之志;真正能对邺城造成威胁的也就只有幽州和渤海了。

    而袁绍为名声所累,有些事并不是他想做就能做的,另外一些呢,也不是他不想做就能不做的。反倒是燕北,即不在乎恶名又有广袤的地盘与兵马,行事百无禁忌,最为危险。

    文节兄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那句谶言之上虎毒不食子。

    燕北在北方力克宿敌公孙,出尽风头,而在中原黄河以南,亦有英杰锋芒毕露,这个人并非虎踞淮南的袁术,而是早年间败仗无数的兖州牧,曹操。

    历经平兖州黄巾、战青州刘备,曹操早年喜读兵书的沉淀得以成为兵事上的才华施展,如凤凰涅盘。

    去岁,袁术摇动群盗大军北进,联南匈奴栾提于夫罗与徐州陶谦合兵,剑指陈留欲击破曹操这道袁绍背后的铜墙铁壁,继而饮马黄河直面袁绍一统中原。

    这是一场庞大的战争,单单袁术军便联合了汝南群盗、南匈奴栾提于夫罗、徐州陶谦、青州刘备,当然也少不了冀州公孙瓒。如果不是幽州路途遥远难以协同,再加上公孙与燕氏之间尴尬的关系,这将会是除了曹操、刘表、袁绍之外整个关东诸侯的战争。

    只不过,这次庞大的军事行动失败了,公孙瓒大军突袭袁绍,成功为袁术阻击可能出现在兖州的冀州援军,但袁术本部慢了一步,襄阳刘表趁机发兵逼近南阳截断袁术的粮道,使袁术四路大军难以汇合。率先出兵的陶谦屯兵发干,最先为曹操所破,旋即再败刘备,回师在匡亭与之大战。失去军粮的袁术军士气低迷,被曹操狠狠地抽了一个大嘴巴子,溃不成军。

    紧跟着袁术回师寿春,守将陈瑀竟不让袁术进城,这才有了袁公路退守阴陵转进九江,接着东征西讨扫平周边的虎虎生威。

    相较而言,击退袁术的曹操自然是一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模样。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踌躇满志的孟德收到一条来自徐州的消息曹家老爷子在陶谦的土地上,死了

    “阿翁享了一世的福,到头儿却受如此大罪。善终,不好吗”曹操萁坐在煊赫的州牧官邸,下牙咬着上牙,眉头紧皱神色即是悲哀又充满不善,“荀彧,我想问问陶谦,善终,不好吗”

    这座官邸经受数十年风吹日晒,前后修缮数次,最近一次是兖州牧刘岱那会儿,可如今兖州换了主人。

    曹操觉得冤啊,老头儿本就没几年好活了,桓帝时期就做了司隶校尉,到如今早就是高寿。可就这末了几年,偏偏在泰山被陶谦麾下的兵给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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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财,便劫财嘛,杀人做什么呢”曹操呲着牙一字一顿说的极其缓慢,仅仅一句话便好似失去全身的力气,长长地吸了口气,面上的神情复杂地变化着,巨大的悲痛混着泪水从眼眶溢出,像个孩子。

    “他们,把我,把我曹孟德的阿翁,像屠宰牲口一样捆起来,杀了。”

    在这条消息传至兖州之前,曹操有许多事要他担心,并无外人以为的打遍天下无敌手之踌躇满志,反倒陷入更深的担忧里。

    他和袁绍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亲密了,在他是东郡太守的时候,为袁绍保卫侧翼,像弟弟侍奉兄长一般。但他们的关系发生变化,早在诛杀宦官时便显现倪端,至后来的讨董,更是如此,他们的志向与谋略似乎总是无法像年少抢新娘时那般一拍即合。

    而且曹操自身在兖州政治上各种混账,使州中有不少反对的声音,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袁绍又传信来让他杀死张邈。

    他哪里能去杀张邈啊当初可就是张邈一边喊着他叛贼曹孟德,一边把兵马给他驱驰、把城池给他屯兵,现在反过头来杀张邈

    “传令,全军缟素,发兵徐州。”

    曹操站起身来只觉头晕目眩,说罢停了很久,这才接着说道:“屠徐州,屠徐州,他陶谦令曹某丧父,曹某要让他忧惧而死”

    屠徐州

    曹操因为丧父而在官邸中大发雷霆,令那些佐官都不敢近身一步,荀彧有些迟疑地问道:“孟德,屠徐州”

    “对,屠徐州文若不要劝我,这一次,不听劝”

    荀彧看着曹操微微摇头,并没有要劝他的意思,而是问道:“不给袁将军写信”

    曹操顿住,没有说话。

    三日后,曹操告诉家人若他回不来,便去投奔张邈。随后,兖州之兵尽起,征讨徐州。

    收到消息的陶谦也召集自己的援军,向青州刘备派出快马骑手传递紧急消息,一时间天下处处成危。而这一年,正是困厄于清河国的吕布之幸。

    因为曹操自己做的混账事,杀了不少兖州士人,致使其与兖州士人关系破裂,其中便有一人名为陈宫,与曹操离心离德,借此时机将目光转投大河之北清河国中的吕布。

    这正是吕布一生中最困厄的时候,他不明白,明明是他在长安刺死董卓,那些名士都说他是为天下除去罪人的英雄,更不必说顺带还为袁绍袁术复了灭门之仇,怎么袁术就不愿接纳自己呢

    到了袁绍这里也是一样,虽然让自己在清河国屯兵,可实际上却是首当其冲地夹在燕北、曹操、刘备这各路兵马正中间,无论是谁来打,都是第一个挨打的哪一个。

    这种不信任的感觉令他疲惫早知道今日,从长安离开时他就该把王允拽出来,至少能给自己出出主意

    “吕某要不要派人去燕仲卿那试试运气,到底有过饮酒的情谊,兴许会比跟着袁绍好吧”

    吕布喃喃自语着,便收到一封来自兖州东郡的书信,信上的署名,是陈公台。

    趁兖州空虚,邀他去做兖州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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