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会干事接过收条看看，就从包里取了四十块钱递给秦淮茹。

    王仁这才让棒梗跪好，把贾东旭接回家换衣服。

    王仁看着院里的年轻人用放着芦苇席的门板把贾东旭抬进四合院。

    王仁拉住工会的干事问道，‘今晚还能火花嘛？’

    ‘要不然还得等到明天下午，有点耽误吧！’

    工会干事这才小声的说道，‘王科长，一直到晚上十二点，火化场的火花炉都是开着的！’

    几人进了四合院中院，棒梗太小大家实在不愿意让他看到贾东旭的样子，就让他跪在灵棚里。

    等换好衣服，闫阜贵找了四个院里年轻火力旺的小伙子准备拉着贾东旭去火化。

    王仁叫过秦淮茹和棒梗，‘贾家嫂子，你把钱给闫阜贵吧，他去安排，账目叫他登记清楚。’

    秦淮茹忙把刚到手的四十块钱递给闫阜贵。

    王仁看看棒梗说道，‘拿两盒烟去给闫老师，一会塞给火化场的工作人员，叫他们烧的好点！’

    ‘你爸的骨灰盒选好点的嘛？’

    棒梗看看秦淮茹，这才点点头，进了贾家屋里。

    等傻柱几个抬着贾东旭出了院子，拉着板车走了。

    王仁看看另外一位干事？

    这位年轻的干事这才说道，‘王科长，我是厂里后勤上的，我按我们处长的吩咐来给贾家送些粮票，让贾东旭能安生的出殡！’

    王仁叫闫阜贵领着他去给贾家人说清楚去，这就对了有补偿就说出来，省的被小人钻了空子。

    王仁现在看易中海越来越不对劲，他越是不想叫大家知道的事，王仁就越得做的大鸣大放！

    看着两位干事走了，王仁才起身往家走去，这给他饿的，到现在都没吃饭。

    进了自己家院子，王仁摆摆手没有叫娜娜贴过来。

    进了堂屋吃着晚饭，王仁就对自己老爸说起今天自己的见闻。

    ‘易中海真的挺奇怪，贾东旭出事的时候他就在身边！’

    ‘招呼工友救人的却是司机？’

    ‘还有在南门我送贾东旭去医院的时候，他没主动说去医院也就算了。’

    ‘可他居然回家把贾张氏和大肚子的秦淮茹拉到了医院。’

    ‘一个头脑不清楚的老太太，一个大肚子能帮什么忙，这不是添乱嘛？’

    ‘把两人扔到医院他自己倒是先跑回来了？’

    ‘爸，你说他什么意思？’

    王河皱着眉头抽着烟，也是一头雾水，把烟掐灭才说道。

    ‘按东子的说法，易中海想鼓动贾家去厂里闹事！’

    ‘一个老婆子带着大肚子的儿媳妇的确可以给你们厂难看，还能多拿点补偿金。’

    说着又摇摇头，‘这么干，不管谁接贾东旭的班，在厂里得到特殊照顾可就难了！’

    ‘昏头了吧，贾家以后还指着轧钢厂生活呢！’

    也不知道王河想到了什么，对着书房就喊锤子。

    锤子出了书房来到王河跟前，王河就开口吩咐道。

    ‘你去前边霍太奶奶家叫她来家一趟，我有事问她。’

    没多大功夫霍老太太牵着锤子进了堂屋，王仁赶紧放下筷子，请霍老太太坐下。

    王河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问当年东子妈的事。

    霍老太太摇摇头，叹口气先说了一句，‘家里没几个实在亲戚真的不好活啊！’

    说着又叹了口气，看看王仁，‘当年院里要是有你，那该多好！’

    ‘东子妈，病了一走，我虽然心里有准备，可年纪大了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那会东子俩性子也不像现在这样，没办法就让易中海出面办的。’

    ‘办的挺风光，东子妈走的也挺好！’

    ‘事后好几个月，霍南也不知道从哪听说的，厂里照顾工人，会每月给未成年的孩子几块钱一直到成年。’

    ‘那会我们两家也不熟，我们又是孤儿寡母。’

    ‘易中海领着贾家，傻柱家，还有聋老太太，我们真是没法子！’

    ‘最后还是我求的易中海，易中海才把两孙子的抚养费给我家，要不然就我自己怎么养活两个大孙子！’

    ‘还有十块钱的丧葬费我就没敢再提！’

    ‘要是我自己早就拼个鱼死网破了，可还有东子两呢！’

    ‘那会那么乱我真怕他俩出事，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这就是家里人少，没有顶梁柱，在院里没有话语权的坏处。

    那会真是家里出点事，一个大家族都出动。

    所以街面上佛爷，老炮才那么吃香。

    佛爷偷了东西，哪怕你找到了佛爷，家里没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别想着报警了，佛爷进去待几个月，出来就得报复你家。

    真当这些佛爷上交的靠山钱没用，出事后面有人帮着出面。

    这种事到九十年代中期还依然存在。

    霍老太太接着说道，‘东子两老想着找傻柱的麻烦，我是真怕他们出事。’

    ‘两孩子吃不好，身体可没傻柱好。’

    ‘我怕两孩子为了收拾傻柱再学坏一直盯的很紧。’

    ‘直到胡同里出了王仁兄弟俩，这两小子才安生点。’

    ‘现在他们都工作了，我也懒得提那些破烂事，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要不是你们家，我都打算等两孙子结婚想办法搬出去，易中海三个没一个有好心眼的！’

    王河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意思是你明白了嘛！

    这是控制住你家的财路在拿捏你家，还都是没有当家人的人家。

    就许大茂这么混账，他也只能骗这傻柱揍许大茂，想拿捏他可就没这本事了。

    王仁听了以后摇摇头，费这么大劲干什么呢，领个孩子养着不好嘛！

    真他妈的神经病！

    这次出事就你和贾东旭两个人，模糊好啊，模糊就使劲往你身上推，这次你必须给我滚蛋！

    吃完晚饭，王仁送着霍老太太回家，王仁就去了中院。

    闫阜贵办事还是靠谱的，这么会工夫哀乐班子已经到了。

    没多大工夫，一帮年轻人就穿着棉袄都回到了灵棚前。

    王仁拉住闫阜贵，‘几个去火化场的邻居可都没吃饭呢？’

    ‘你去给秦淮茹说说，拿点粮食和菜出来，一会做点吃的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