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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诡事录
三百三十五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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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汉的汽车在去往医院的路上一直颠簸,车里王维汉坐在司机旁边的副驾驶,韩大胆儿坐在后排,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梅若鸿则静静地和他坐在后排。
王维汉从韩大胆儿口中得知,法国商会会长的儿子贝特朗,在拍卖会带着的女伴,就是早年江湖上赫赫扬名的侠盗,三眼神狐的后人,而员峤仙镜的镜芯就在这姑娘手中。
韩大胆儿只是简略地说了下,拍卖会熄灯再亮之后的那场追逐拼斗,王维汉毅然决定和韩、梅二人一起前往医院探望叶灵。
王维汉家祖上虽然和三件古器有些间接的关系,但他对这员峤仙镜和失落的无终子国也有点过分好奇了。他是商人出身,早年可以说是富甲津门,就算无终子国有什么财宝,相信也不会引得他去觊觎。
可韩大胆儿自从听了许凌峰死前,从牙缝里蹦出的那半句话,心思就一直在“右手十字疤痕”这几个字上,所以完全没留意,王维汉对员峤仙镜的热衷已经有点过头了。
梅若鸿虽然和王维汉是初次见面,但之前却听韩大胆儿提起过他几次,也在韩家看见过王维汉赠送的袖珍手枪和露陌刀。虽未谋面,但对此人却并不陌生。
梅若鸿虽然知道韩大胆儿思维缜密,但百密一疏,人总是会有些疏漏,所以也曾暗中托人调查过王维汉的身份。只是调查到的多是王维汉早年经历,对他去日本之后,和从日本返回天津这段期间的事儿,却不甚了解。
不过,王维汉其人的确是真的,毕竟早年他在天津卫太过出名,还是有不少旧相识,这也从一些调查偷拍的照片中得到了确认。
这时,梅若鸿忽然对王维汉问道:
“王先生!请恕我冒昧……”
王维汉听到梅若鸿轻柔却带着冷峻的声音,便微微转头向后排道:
“您说!”
梅若鸿道:
“据我所知,王先生早年富甲津门,我相信钱财珍宝未必能入您的眼!您为什么会对无终子国感兴趣呢?”
王维汉只是淡淡一笑,随即说道:
“梅小姐所言不差,我早年的确是个商人,经历过时代变革、军阀混战,财富和荣辱对我来说不过都是些过眼云烟!我只是对无终子国和员峤仙镜的传说十分感兴趣。”
梅若鸿道:
“那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有必要如此执着么?”
王维汉道:
“我认为,传说是建立在一些对事实的过分演绎上,可能夸张了,但却未必都是假的!”
梅若鸿道:
“这么说您感兴趣的是员峤仙镜的传说?”
王维汉道:
“我不敢确定那些传说是真的,但我希望它是真的……”
说着他看着自己的跛脚,用手在自己的腿上锤了一下。
梅若鸿虽然坐在后排,看不清王维汉的动作,但听到一拳锤在腿上的声音,也猜到了他在干什么。
拍卖会时梅若鸿就注意到王维汉的跛脚了。那时候很多中国有钱人也会模仿欧洲绅士,出门时拄着一根文明棍,但大多是装饰而已,不过王维汉却是用文明棍支撑身体。
梅若鸿似乎明白了,王维汉为什么执着于一个传说。他可能是寄希望于员峤仙镜真像传说的那样,有种诡奇莫测的奇异力量,能借用这种这种力量,改变一些他也无力扭转的现状。
此时的韩大胆儿完全没有关注车里的对话,他心还在思索。
许凌峰从来没正面见过那个神秘人山长,最近距离的接触,也仅仅是和他在影院里的前后排交谈过。或许是山长离开的时候,许凌峰无意间回头,看见了山长离开的背影,并且瞄到山长右手上有个十字形伤疤。
在临死前的一刻,许凌峰意识到自己被山长骗了,所以才将无意间看到的这个特征说了出来。但光有这个特征,想要寻找这个山长,一时间也未必能找到。
不光是之前的剖腹案,就连早前有些案件,韩大胆儿也总觉得案件背后似乎还有个影子,比如孟家的夺产弑父案,孟怀智意外得到的杀人脚本,真的是黄袍老祖设计让他捡到的?还是说黄袍老祖身边另有他人协助?
再到这剖腹案,与其说是案件,还不如说是山长的一场游戏,几乎所有线索都将韩大胆儿的推理引向另一个方向。那些纷乱的线索,有些似乎十分刻意,像是故意做戏演绎一样,把矛头指向画室中的杨明。
再到拍卖会血案,其实就是山长为了清除两个手下傀儡,而故意设的局。他利用许凌峰也仅仅是为了得道员峤仙镜的镜芯而已。似乎事情还是围绕着员峤仙镜和无终子国。
韩大胆儿有种隐隐的感觉,这个山子离自己并不远。也许和那个面具人一样,就潜伏在自己身边。
他努力回想着接触过的每一个人,想要回忆他们的细节特征,谁的手上有一个十字形伤疤。他似乎在不经意间见过有人手上,的确有个类似的疤痕,但是那只是无意间扫过的一眼,现在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是谁。
这时候,汽车已经开到了医院门前。
来到病房,狗少正倚靠在床头坐着,床头桌上,放着一碟削了皮切成片的雪花梨,一碟祥德斋的枣泥馅儿白皮儿,还摆着杯刚沏好的碧螺春。
狗少正吃着点心,喝着碧螺春,就着脆梨片。虽然穿着病号服绑着绷带,脸上表情却全无痛苦,反而有种很享受的神情,好像又找回了当大勺爷时候的感觉。
狗少的确是长针贯穿肩膀,但一没伤着骨头,二没破损血管,顶多是刺穿肌肉。再说又是长针刺穿的,伤口极小,要不是他自己非强烈要求,连医院都不用住,也不需要缝针,顶多上点药包扎一下就得了。
韩大胆儿让管片儿警察把他和叶灵送来的时候,给了七八块银元,看来狗少是拿着这钱跑来疗养了。不过怎么说也是韩大胆儿请他帮忙,他才受的伤所以也无可厚非。
狗少见韩大胆儿进来,赶紧问道:
“带烟了么,快给我来根烟!这小子挺大个子也不抽烟!”
说着瞥了一眼窗台边,倚着窗台站着的陈飞扬。
陈飞扬见狗少撇自己,也是一脸厌弃,显得很不耐烦。
韩大胆儿见徒弟在这便问道:
“你怎么在这?”
陈飞扬道:
“师父,师母!”
“你瞎叫什么!”
韩大胆儿道。
陈飞扬一句师母,却叫得梅若鸿脸上微微泛起红霞,心中十分高兴。和韩大胆儿共事的人,都是些文化不高,显得十分粗鲁的警察,只有这个陈飞扬,年纪轻轻却很聪明伶俐,又会说话,让她不这么厌烦。
陈飞扬接着道:
“是这么回事。刚才管片儿警察把电话打到总厅侦缉科,说是您的朋友被送到这家医院,让我通知您,后来尤叔让老范来看看,老范说要去吃晌饭,就把我给支来了。”
韩大胆儿道:
“这没事了,你先吃饭去,吃完了回总厅!”
说着掏出两块钱塞给陈飞扬。
陈飞扬直说自己带钱了,但韩大胆儿还是把钱塞在陈飞扬手里。陈飞扬欢欢喜喜地走了。
狗少却还一直嚷嚷着要烟。
韩大胆儿道:
“抽什么烟,这是医院,不让抽烟!”
狗少见韩大胆儿身边,站着个肤色雪白清丽脱俗的姑娘,这姑娘不苟言笑显得十分清冷,一看这样子恍然大悟,忙道:
“哎呦!这不梅大小姐,还劳您驾一块来医院看我。咱可有年头没见了!”
韩梅两家是世交,梅若鸿小时候经常和父亲一起去韩大胆儿家。那时候孩子们在门口玩,就经常看见大他俩几岁的狗少,那会儿狗少年岁也不大,但已经是一身纨绔子弟的习气。
那会儿别看梅若鸿年纪还小,腼腆中却已经带着点清冷的气质,所以狗少见她和韩大胆儿站在一起,从神态气质上一眼就认出了她。
而梅若鸿自小就讨厌这个少爷羔子纨绔子弟,即便他现在已经落魄了,又学了好,梅若鸿还是对狗少有些厌弃,所以并不回话只在病房里扫视一遍,然后冲韩大胆儿问道:
“你不是说那丫头也在这么,怎么没见她?”
韩大胆儿也正想问狗少,便望向狗少。
狗少道:
“别提了,一进来护士送我俩去包扎,等包扎完再出来,就不见那丫头了!
……哎?这位是?”
狗少所指的,正是站在狗少身边的王维汉。
韩大胆儿忙介绍道:
“这位是我跟你提过的王维汉先生!”
接着又给王维汉介绍道:
“这是我发小儿,狗……呃不,张子英!”
狗少却很豁达,忙道:
“嗨,叫狗少就行,更亲切,我自己名字我都快不记得了,贱名好,老天不收!”
两人互相握手问好。
韩大胆儿道:
“那丫头受了伤,会去哪呢?”
这时身后忽然有个声音道:
“我就知道,大哥哥紧张我,所以赶紧回来了!”
韩大胆儿回头一看,正是叶灵。
她面色有些苍白,显得十分疲惫,略带倦容却更显其俏丽娇美。只见额头上还有些汗水,手里抱着个蓝布包裹,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像是刚跑回来。
叶灵见梅若鸿也在,便笑着说道:
“还有梅姐姐,也很关心我,知道我受伤了还亲自来看我!”
梅若鸿道:
“受了伤还到处乱跑!看把你大哥哥急的!”
说着眼神看向韩大胆儿。
韩大胆儿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忙问道:
“不在医院待着,你干嘛去了!”
只见叶灵打开蓝布包裹,用布托着一样东西说道:
“我去把它取回来了!放在别处也不安全!”
原来那蓝布包裹中的,正是那面真正的员峤仙镜镜芯!
一旁的王维汉赶紧凑过来观瞧,韩大胆儿伸手正要拿起镜芯,谁知叶灵把捧着的镜芯往回一缩,忙阻止道:
“这东西不能拿手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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