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等人，都听到贾张氏尖锐的咒骂声。

    “我想起来了，贾张氏肯定有精神病。”

    “狂躁症一类的精神疾病，可惜在五六十年代，相关方面的检查不健全，才没人想到这一点。”

    “要不要举报她?”

    “把她关到精神病院去?”

    陈天想到一个好主意，随后摇摇头，算了。

    贾家除了两个不懂事的小女孩，都不是好东西，就算贾张氏有病，也要让她留下折磨贾家人。

    陈天没动，在不远处看热闹。

    贾张氏附近的，被她破口大骂的人，一个个脸色都阴沉下来了，有些神色不善地盯着贾张氏。

    “妈，你别闹了，你不怕惹众怒挨打吗?”

    秦淮茹怕了。

    周围的人，一个个都眼神阴森。

    “小贱人，你给我滚一边去。”

    “我看谁敢打我?”

    “来，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贾张氏来劲了，大声地叫嚣。

    “我姐姐们，贾张氏太不像话了，收拾她!”

    有一个老大妈看不下去了。

    “对，收拾她!

    同时站出来好几个响应的。

    “贾家媳妇，抱着孩子离远点，要不然，连你和孩子一起打。”

    冲上来的老大妈们，警告秦淮茹。

    秦淮茹连忙抱着棒梗和小当躲到一边去了。

    十多个老大妈一起上，她真不敢挡着。

    贾张氏也吓坏了。

    要是一个两个，不管是骂还是打，她都无所畏惧。

    关键是一下冲上来十多个，怎么办?

    跑吧!

    贾张氏转身就跑。

    她刚一迈步，就被个看她不顺眼的人绊了一脚。

    贾张氏当场倒地。

    冲上来的老大妈们，一个个各展所长。

    有的薅头发。

    有的扭耳朵。

    有的扇耳光。

    有的用脚踹。

    有的掐起来一块皮肉，用力拧。

    贾张氏只是一个劲地鸣呜鸣，她想惨叫，想呼救，根本叫不出来，有人专门死死捂着他的嘴。

    周围的人，看到贾张氏挨打，一个个幸灾乐祸。

    活该!

    看她还骂不骂人了?

    易中海就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贾张氏受折磨。

    刘海中笑眯眯地看着。

    闫富贵就差喊加油助威了，他是作为闫解成的家属，来看电影的。

    七八分钟过去。

    大妈们一哄而散。

    打够了!

    贾张氏躺在地上，头发乱蓬蓬的，不知道被薅掉了

    多少，衣服被撕成一条条的，脸上鼻青脸肿。

    半天都没缓过来。

    “小贱人，我被打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贾张氏爬起来，第一时间骂秦淮茹。

    又想骂周围的人，刚张嘴，又闭上了。

    他刚才被群殴，就是骂周围的人，惹众怒了，她不敢再惹了。

    “易中海，你个老王八蛋，你刚才怎么不管我?”

    “刘海中，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你刚才是不是也看到了?”

    “还有陈天，小兔崽子，你是最损的人。”

    贾张氏。

    轧钢厂的广场不是很大。

    贾张氏很快找到能骂的人了，院里的三个大爷。

    她敢打赌，她刚才被打的时候，三个大爷肯定都看到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她气炸了。

    “吵什么?”

    李副厂长刚好过来，就听到贾张氏破口大骂。

    他一眼就认出贾张氏了，贾东旭出事的时候，贾张氏来厂里大闹，把厂领导挨个骂了一顿。

    “穿得人模狗样的，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刚才也被打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你特马的..”

    贾张氏火力全开。

    “保卫科来了没有?”

    “这个人扰乱放映秩序，把她扔出去，这也不允许进来。”

    “秦淮茹，她是你婆婆吧?”

    “你也别看了，你走吧!”

    李副厂长很恼火。

    连带秦淮茹一起赶出去了。

    “老王八蛋，你敢公报私仇..”

    贾张氏还不老实。

    保卫科的人可不惯着他。

    撒泼打滚，他们见得多了。

    贾张氏被扔出去了。

    秦海如带着两个小孩子，没被扔出去，也被赶出去了。

    “贾张氏真是疯了。”

    娄小娥感慨。

    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是轧钢厂，不是四合院，没人会给她面子，也没人会偏袒她。

    就算在四合院，易中海也不像以前一样偏袒她了。

    “以后在院里，离他远点。

    “她一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陈天叮嘱叶媛媛。

    叶媛媛大着肚子，万一贾张氏起坏心思，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会小心的!”

    叶媛媛点点头。

    陈天看着远去的贾张氏，右手悄悄一挥，有一道别人看不见的流光，射到贾张氏的身上。

    是一张路痴符!

    贾张氏敢骂他，必须惩罚!

    上次给张琼花使用路痴符，贾张氏就迷路了，从医院到四合院，硬生生地越走离四合院越远。

    不远处。

    傻柱恶狠狠地瞪着陈天。

    “该死的陈天，怎么不站出来帮忙?”

    “害秦姐被赶走，看不成电影。”

    “算了，不就是一场电影吗?”

    “我也不看了!”

    傻柱决定了，转身就走。

    何雨水不在现场，傻柱没带她来。

    准确地说，是傻柱根本就没想起何雨水，他早就把何雨水忘了，心里只有秦姐。

    轧钢厂外。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

    李副厂长吩咐，把贾张氏扔出去，保卫科的人严格遵守命令，到门口一甩，把贾张氏扔了。

    “你们这帮王八蛋..”

    贾张氏破口大骂。

    刚骂到一半，她停下了。

    厂门口，有一个保卫科成员，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标准她。

    在五六十年代，保卫科成员，和后来的保安不一样，五六十年代的保卫科有一部分巡捕职能。

    有一定执法权。

    还有热武器。

    因为刚进入新社会，还有一些潜伏的破坏分子，保卫科的职责很重，不得不配备一些武器。

    贾张氏看到江口，脸当时就白了，冷汗也流出来了。

    “别误会，我这就走!”

    贾张氏转身就跑。

    摔了一个跟头，爬起来继续跑。

    直到跑出去很远，累的是喘吁吁，跑不动了，才停下来。

    惊恐地回头看，看没人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妈..”

    秦淮茹带着两个孩子追上来了。

    “喊什么喊?”

    “你带他们先回家，我出去转转。”

    贾张氏不耐烦地挥挥手。

    她想改善伙食，偷偷吃一点好吃的，不想让秦淮茹知道，也不想让棒梗知道，她习惯吃独食。

    秦淮茹点点头，电影看不成了，只能回四合院。

    “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对，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妈怎么没回来?”

    贾东旭皱着眉质问。

    “都怪奶奶，他和别人打群架，我们被轧钢厂赶出来了。”

    “奶奶说一个人去转转，让我们先回家。”

    棒梗满脸怨气地抱怨，没看成电影，全怪贾张氏。

    “我妈要一个人出去转转?”

    贾东旭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了。

    他猜测，贾张氏肯定出去吃独食了。

    他还没结婚的时候，有好几次，撞到贾张氏一个人出去偷吃，最喜欢吃一大盘纯肉馅的饺子。

    他猜得没错。

    贾张氏和秦淮茹分开，去找饺子馆。

    “怎么还没到?”

    “饺子馆就在市和院附近，早就该到了。

    贾张氏疑惑地站住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建筑。

    她当然不知道，路痴符在起作用!

    她现在就是一个超级路痴，就算再熟悉的地方，她也会迷路。

    看完电影。

    众人都回家了。

    “小贱人，别再扫地了，你去出去接一下，看我妈怎么还没回来?”

    贾东旭有点不安。

    他猜测，贾张氏一个人出去偷吃了，就算吃再多的东西，也肯定应该比看电影的人先回来。

    可现在看电影的都回来了。

    贾张氏还没回来。

    可能出事了。

    秦淮茹不敢反抗，只能放下笤帚，在四合院门口附近等待。

    等了许久，贾张氏也没回来。

    “我妈肯定迷路了。”

    “你去找一大爷，让他帮忙找人。”

    贾东旭忧心忡忡。

    他对贾张氏满心无奈。

    秦淮茹只能去找易中海。

    “唉，我是一大爷，我肯定帮忙。”

    “可天这么晚了，明天又不是休息日，大家都要上班，恐怕没几个人愿意帮你去找你婆婆。”

    易中海心中冷笑。

    以前和贾家关系好的时候，他可以用一些手段，就比如道德绑架，让大家一起出去帮忙寻找。

    现在凭什么?

    他和贾家关系不好了。

    帮忙，只停留在口头上，才不会为贾家尽心尽力。

    秦淮茹苦涩的笑笑，她早就猜到了，能怨谁?

    只能怨贾张氏，做的事太得罪人了，把院里的人都得罪遍了，都是仇人，仇人怎么可能帮忙?

    易中海去找人。

    秦淮茹去找傻柱。

    傻柱倒是愿意帮忙。

    半个小时过去了，同意搜救的人，只有易中海和傻柱。

    别人都不愿意。

    结果。

    不用去找了。

    只有三个人，怎么找?

    大晚上的，再加上五六十年代，还有一些产生的破坏分子，晚上一个人出门有-定的风险。

    易中海宣布，找人行动取消。

    “秦姐，你不用担心，你婆婆一定没事的。”

    傻柱安慰。

    他心里非常希望贾张氏出事儿。

    贾张氏出事了，就没人欺负秦淮茹了。

    秦淮茹回家。

    贾东旭破口大骂，他骂人的本事儿，都是和贾张氏学的，学得有模有样，还把秦淮茹赶出门。

    “你去找我妈。”

    “我妈不回来，你也别回家睡。”

    贾东旭命令棒梗把门从里边插上，从外面根本打不开。

    “东旭，我明天还要上班。”

    “你要是不让我睡，我明天就没精神上班，要是被车间主任抓到，恐怕会罚我去打扫卫生。”

    “...”

    现在是学徒，一个月工资十八块五，要是被赶出去当清洁工，一个月最多十五。”

    秦淮茹不甘心。

    在外面关一晚上，绝对不舒服!

    “滚!”

    “我告诉你，你要是被罚去当清洁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贾东旭火冒三丈。

    “贾东旭，你太不吃东西了，你能不能把秦姐赶出来?”

    “是贾张氏自己没回来，关秦姐什么事儿?”

    傻柱本来都回家了。

    听到贾东旭的骂声，才发现秦淮茹被关在门外。

    “傻柱，你滚，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儿，关你什么事儿?”

    贾东旭破口大骂。

    贾张氏最恨的人，是害惨贾家的陈天。

    贾东旭最恨的人，不是陈天，是傻柱，傻柱接济贾家，那在小心思，贾东旭心里一清二楚。

    还不如冲着秦淮茹?

    要秦淮茹给傻柱笑脸，让傻柱摸小手，巨大的耻辱，让贾东旭对傻柱的恨，一天比一天更深。

    相比之下，陈天都没那么可恨了。

    “傻柱，你特马地给我记住了，秦淮茹是我媳妇，我的人，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管不着。”

    贾东旭咆哮。

    “你..

    傻柱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无话可说了。

    贾东旭说得对，就算他残疾了，站不起来了，没办法享受秦淮茹，秦淮茹也还是他的媳妇。

    “傻柱，秦淮茹是你秦姐，你只能看看，吃不到嘴，哈哈哈!”

    许大茂冒出来了。

    说一句，转身就跑。

    他看到傻柱两眼泛红，他太熟悉这个眼神了，是傻柱怒级了，到爆发边缘的标志。

    再不跑。

    傻柱一旦发怒，肯定会暴扁他一顿。

    “傻柱，你还不快回去睡觉?”

    “别多管闲事儿!，

    聋老太太都被惊动了。

    看着傻柱，连连叹气，怎么这么不争气?

    傻柱无奈，只能回家。

    何雨水把门打开一条缝，看着外面，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活该，都是秦淮茹这个小贱人，害得我哥不再对我好，害我没有盒饭吃，她活该吃苦受罪。”

    何雨水诅咒秦淮茹。

    院里的其他住户，大部分都没睡，都在看热闹。

    傻柱回家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了。

    只有秦淮入一个人，无奈地站在家门口。

    有家不能回。

    她很无奈，只能蜷缩在门口，在门口坐了一晚上。

    到早上。

    腰酸腿痛，浑身僵硬。

    “该死的贾张氏，还有贾东旭，太欺负人了。

    秦淮茹活动一下身体，龇牙咧嘴地，在门口的墙根躺了一晚上，浑身上下都在向她发出抗议。

    “小贱人，我昨天晚上没回来，你怎么不去找我?”

    秦淮茹活动身体的时候，贾张氏回来了。

    她甩手就给秦淮茹一个耳光。

    她昨天晚上又迷路了，等路痴符失效，她认出路的时候，早就远离四合院了。

    她没办法，在一个桥洞睡了一晚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一个老乞丐趴在她身上，直接把她恶心吐了，带着满腔怒火回四合院。

    看到秦淮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找到出气筒了。

    “妈，晚上外面很危险，我一个人怎么去找你?”

    秦淮茹很委屈。

    啪啪!

    贾张氏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耳光。

    “你还知道外面很危险?”

    “我一个人在外面不更危险吗?”

    “你没去找我，就是不孝顺，就是希望我死在外面。”

    贾张氏大发雷霆。

    秦淮茹不敢说话了。

    这时候多。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只要说了就是错，只能默默忍受。

    “贾张氏，你能不能别闹了?”

    易中海早起出来洗漱，看到贾张氏对秦淮茹发脾气，

    耳光一个接一个地打，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打我儿媳妇，关你什么事儿?”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你不组织人去找我，你算什么狗屁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