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傻柱拎着一个袋子，装着礼物，来到周英家住的大院。

    按聋老太太的吩咐，来挽回周英。

    到大院外，傻柱一脸的纠结，他对周英并不满意，周英的身材长相，和秦淮茹差得太多了一。

    他来，一方面是应付聋老太太，另一方面是想问问，谁说他坏话了?

    周英只看到秦淮茹帮他洗衣服，洗一个裤衩子，不至于这么大反应，肯定有人说他的坏话了!。

    “同志，我看你在门口转悠半天了，你有事吗?”

    有两个老大妈，警惕地盯着傻柱。

    只要一句话不对，肯定能喊来一大群人，把傻柱抓起来。

    “我找周英，她是住这个院吧?”

    傻柱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了。

    大多数大院都是一样的情况。

    要是有人到红星四合院，在门口转悠，形迹可疑，也会被大妈们盯上盘问，不对劲就抓起来。

    “你找周英?”

    “你就是周英的相亲对象吧?”

    大妈反应过来了，古怪地看着傻柱，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傻柱皱眉。

    大妈的眼神不对劲，充满鄙夷。

    旁边有几个人聚拢过来。

    “就是他吗?

    “肯定是他，看起来挺忠厚老实的，没想到是一个人渣。

    “喜欢小寡妇，不，人家男人还没死，只是残了，他破坏人家家庭，是一个男小三。”

    “我还听说了，他一-开始要下手的，是一个老太婆，都恶心死了，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渣?”

    “幸亏小英没嫁给他，要不然就跳进火坑了。”

    开始的时候，议论声还比较小、傻柱听不清。

    后来人多了，胆子大了。

    声音越来越大，傻柱听得清清楚楚，脸上阴云密布。

    肯定是周英说他的坏话了。

    “咦，你来干什么?”

    “我都说了，我和你不可能了。”

    傻柱身后响起周英的声音。

    傻柱回头看，周英回来了，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病假的头发有点白，看起来应该是她的长辈。

    “英子，你误会我了。”

    傻柱尴尬地解释。

    不管成不成，不能有误会，要不然传出去，他的名声坏了，秦淮茹的名声也坏了。

    “你别叫我英子，你不配!’

    “我和你也没有误会!”

    “你快走，不许再来骚扰我。”

    周英很决绝。

    “行，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

    “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我和秦淮茹没有任何特殊关系，是不是谁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了?”

    傻柱要问清楚。

    他最怀疑两个人，一个是许大茂，可能性最大。

    另一个是陈天，在他的心目中，陈天就是一个大坏蛋，什么坏事都能干得出来。

    问清楚了，回去找他们算账!

    “还用得着别人说你的坏话吗?”

    “我和你相亲，有一个小寡妇帮你洗裤衩，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周英冷笑。

    “你误会了。”

    “贾家生活困难，我就经常接济贾家，帮我洗衣服，只是在报恩罢了，不存在任何特殊关系。

    傻柱很恼火。

    怎么又拿他和秦淮茹说事儿?

    “你自己信吗?”

    “那你敢不敢保证，你和我结婚，不和贾家有任何来往。”

    周英盯着傻柱。

    按她的调查结果，傻柱就是一个忠实的舔狗，不可能，是绝对不可能和秦淮茹断绝所有来往。

    “英子，你太没有同情心了吧?”

    贾家生活困难，都快饿死了，我帮贾家是做好事儿。”

    傻柱当然不愿意。

    不帮贾家，就再也看不到秦姐迷人的笑容了，再也摸不到秦姐柔软的小手，想想都让他受不了!

    “你是看贾家生活困难，接济贾家吗?”

    “你是馋秦淮茹的身子!”

    周英揭穿真相。

    “是谁说的?”

    “英子，肯定有人说我坏话。”

    “你告诉我是谁，我把他的屎打出来。”

    傻柱挥着拳头，眼睛都有点红了。

    这不是坏他的好事吗?

    “你挥着拳头干什么?”

    “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垃圾中的垃圾，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滚，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

    周英身旁的男子发怒了。

    手指着傻柱的鼻子骂。

    “呸，像他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找过来?”

    “我看应该上报街道办，把他抓起来，送去劳动改造。”

    “我看应该打他一顿，看能不能打醒他。’

    “我听说这家伙还是一个暴力狂，差点把同一个院的人打死，被罚扫地半年，我看罚轻了。”

    吃瓜群众越来越多，把傻柱围起来了。

    傻柱很恼火，可他没敢发火，他可不傻，被这么大一群人围着，他敢发火吗?

    要是惹众怒，群殴他，他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会被打成烂泥。

    “你走吧!’

    “我不想和你有任何联系!”

    “和你的小寡妇过日子去，娶你的老太婆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周英绕过傻柱，就往院里走。

    傻柱不甘心。

    从周英的反应来看，肯定有人说他的坏话。

    他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就伸手拽周英的衣服。

    啪!

    傻柱刚伸手，就挨了一个大耳光。

    “小子，你敢碰我女儿，你信不信我把你爪子剁下来?”

    “滚!

    周英的爸爸打完傻柱，指着他的鼻子警告。

    “你打我?”

    傻柱怒了。

    “我打你了，怎么着?”

    “你还想在我们大院门口打人?”

    “你回头看看!”

    周英的爸爸笑了。

    傻柱不用回头，他眼角的余光都看到了，有三四个大小伙子，还有四五个中年人，撸胳膊挽袖子站出来

    一个个满眼地兴奋。

    傻柱当时就怂了。

    人家就是想打他一顿!

    加起来有七八个人，还有群跃跃欲试的大妈们。

    他敢动手吗?

    同一时刻。

    四合院。

    聋老太太在和易中海聊天。

    “中海，你说傻柱能挽回英子吗?”

    聋老太太心中忐忑。

    “老太太，傻柱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易中海有点好笑。

    以傻柱的性格，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何况，他也分析出来了。

    周英长相普通，身材也一般，傻柱相亲的时候，一向以秦淮茹为参照对象，怎么可能看上周英?

    去挽回，肯定是聋老太太逼的。

    傻柱心里根本不想去，挽回的时候，也不会认真，更不会有诚意，怎么可能成功?

    “唉!”

    “贾家太坑人了。”

    “要是不能挽回英子，傻柱这一-辈子，恐怕就毁在贾家手里了。”

    “当初，就不应该让贾张氏留下来。

    聋老太太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中海，你能不能想办法把贾家赶出去?”

    “贾家不走，傻柱就好不了。”

    聋老太太真把傻柱当亲孙子。

    她很焦虑，她年纪大了，要是不能尽快让傻柱成家，两眼一闭，就看不到傻柱成家生子了。

    “老太太，难啊!”

    易中海摇摇头。

    想把贾张氏赶出去都失败了，就更赶不走贾家了。

    聋老太太也很失望。

    快到中午的时候，傻柱拎着一个袋子回到四合院。

    恰好是休息日，大多数人都在家，有不少人看到傻柱垂头丧气的样子，纷纷猜测出什么事了?

    “当家的，我听人说，傻柱去找周英了，看样子是失败了。

    三大妈在闫福贵身旁小声嘀咕。

    “肯定失败了。”

    “傻柱的名声太臭了，稍微一打听就知道。”

    “他这一辈子算是毁在贾家手里了，想娶媳妇儿，只能娶寡妇，好女人，绝不会嫁给傻柱。”

    闫福贵幸灾乐祸。

    他出事的时候，傻柱没少帮着贾家欺负他。

    傻柱名声越来越臭，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一家人努力的结果，他们早开始报复傻柱了。

    贾家。

    “小贱人，你快去傻柱家。

    “我看他回来了，垂头丧气的样子，肯定被周英赶出来了。”

    “他手里提着袋子，肯定是礼物，我估有肉，你去拿回来，傻柱不配吃肉。”

    贾张氏回家的时候，要把门撞开了。

    她很兴奋，又能吃肉了。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去傻柱家。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关心傻柱。

    当然。

    只是表面功夫，她打心底里看不起傻柱。

    “秦姐，你怎么来了?”

    傻柱眼睛一亮。

    需要秦姐关心她就好。

    他们说话的时候，何雨水走进来了，把傻柱带回来的袋子，拿进厨房。

    秦淮茹看得有些着急，她就是为袋子里的东西来的。

    何雨水到厨房，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只鸡，一条鱼，还有一点别的东西，相当丰厚的一份礼物。

    她直接把鸡拿出来。

    “哼，我拿走，不能给傻哥留着。”

    “否则，到最后肯定便宜贾家。”

    “我哥算是没救了，以后不能再管他了，我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等有能力就离开四合院。”

    何雨水用身体挡着。

    傻柱和秦淮茹，都没看到她把鸡带走了。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

    “傻柱，你能不能帮帮忙?”

    “棒梗和小当他们，很长时间没吃肉了，一脸的菜色，瘦了很多。”

    秦淮茹眼圈发红，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秦姐，你这是什么话?”

    ......

    “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你等着，去找周英的时候，老太太让我给他准备了一只鸡和一条鱼。

    “她没口福，你拿去吃。”

    傻柱进厨房，袋子拿出来了。

    打开袋子眨眼了。

    鸡没了，蘑菰也没了，只剩下一条鱼，还有一点别的菜。

    “肯定是雨水拿走了。”

    傻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这个妹妹不能要了。

    先前在大会上，联合邻居们逼他，同意每个月工资拿出十块当抚养费，而且是从厂里直接领。

    现在，都没和他打一声招呼，就拿走他的鸡。

    “你等着，我去给你要回来。

    傻柱出门，直奔厢房。

    “雨水，你给我出来。”

    “把鸡叫出来。”

    傻柱敲门。

    何雨水开门。

    “哥，你知道我什么事儿?”

    何雨水故意装糊涂。

    “我买的鸡，是不是你拿走了?”

    傻柱质问。

    “是我拿走了。”

    何雨水点头。

    “拉出来，我的东西，你怎么想拿就拿?

    傻柱很恼火。

    要给秦姐一只鸡，结果鸡没了，让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太丢脸了。

    “哥，你是我哥，我吃你一只鸡都不行吗?”

    何雨水看着傻柱。

    两人的吵闹声，引来不少人看热闹。

    “你要吃鸡，提前和我说一声，我给你去买。”

    “这只鸡我有用，你还给我。”

    傻柱眉头微皱，神色不悦。

    “你说说，有什么用?”

    “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还给你。”

    何雨水冷笑，还不是要给贾家?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提前拿走了，要不然，肯定到秦淮茹手里了。

    “棒梗和小当，很长时间没吃肉了，就饿瘦了。”

    “我准备给他们补充一下营养。

    傻柱脱口而出。

    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

    是这么回事儿，可话不能这么说。

    “我多长时间没吃肉了?”

    “我不需要补充营养吗?”

    何雨水问傻柱。

    “你都长大了，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听话，把鸡拿出来。”

    “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买一只。”

    傻柱恼羞成怒。

    他断定，何雨水肯定是故意让他出丑。

    “何雨水太不懂事了，要是她有秦姐一半善解人意，就不应该让我出丑，我可不能惯着她。”

    傻柱在心里嘀咕。

    “傻柱，棒梗和小当是你什么人?”

    “我是你什么人?”

    何雨水眼圈都红了。

    “何雨水，傻柱是你叫的吗?”

    “你太不懂事了，把鸡拿出来，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你，要有同情心，要有爱心!”

    傻柱眼睛瞪得溜圆。

    傻柱是他的外号，谁叫都可以，唯独他亲妹妹不能叫。

    “好，我给你!”

    何雨水泪流满面。

    转身回屋，把鸡拿出来，扔在门前的地上，随后把门关上。

    “你们看，傻柱这个大傻子，对亲妹妹简直一点亲情都没有。”

    “何家遗传太强大了，何大清为了小寡妇抛弃儿女，傻柱为了小寡妇抛弃亲妹妹。”

    “傻柱比何大清强多了，何大清喜欢寡妇，傻柱喜欢的是将来的寡妇，现在还是有妇之夫。”

    “雨水还真是不幸，有这样一个人渣爸爸，还有这样一个人渣哥哥。”

    围观的人，对傻柱指指点点。

    “滚，都给我滚远点儿。”

    “这是我的家事儿，你们管的着吗?”

    被众人戳脊梁骨，傻柱有点扛不住了。

    他拎起沾着土的白条鸡，回家去了。

    就是沾了一点土，洗洗就掉了，一点都不耽误吃。

    一大妈就在人群外，全程看得清清楚楚。

    她满脸忧愁地回到家。

    “当家的，当家的你快醒醒，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一大妈回家的时候。

    易中海在睡懒觉。

    不上班，又没事干，娱乐活动又不丰富，只能睡觉。

    “什么事儿?”

    易中海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

    “刚...”

    让妈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易中海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当家的，傻柱为了秦淮茹，连亲妹妹都不顾，你说，让他给他们养老，靠谱吗?”

    一大妈很怀疑。

    “他什么都听秦淮茹的，秦淮茹不敢反抗贾张氏。”

    一大妈继续补充。

    “贾张氏，贾张氏，又是贾张氏。”

    “这个老东西，坏我太多好事了!”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道阴森森的寒光。

    他的养老大计，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谁敢破坏，谁就是他的仇人，就算贾张氏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