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意见。”
何雨水点头了。
“闫大爷，你来帮忙写借条，贾张氏给你一块钱酬劳!”
“贾张氏，你少和我瞪眼睛，要是不给这一块钱，我就报警抓你，至少你在牢里待上半年。”
陈天冷冷地呵斥贾张氏。
“没问题!”
“解放，还不回去把我的纸和笔拿来?”
写借条就能赚一块钱，闫富贵高兴坏了。
“闫大爷，麻烦你，写好一-张借条之后，原样抄写五何雨水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
“何雨水，你的心太黑了。”
“写六张借条，你要让我们贾家还六次钱吗?”
贾张氏不干了。
众人也都很奇怪，看着何雨水，等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正常来讲，借条写一张就够了，有时候也会写两张，双方各一张，写六张的要求就奇怪了。
“写六张一样的借条，我想请牛老爷子帮我保护一张，再请老太太帮我保护一张。”
“剩下的四张，我还想请三位大爷，每人帮我保护一张。”
“剩下最后一张，我拿着。
何雨水解释写六张借条的原因。
“何雨水，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是我把钱借出去的，借条不应该给我一张吗?”
傻柱不干了。
“借条给你有用吗?”
“我怕今天给你，明天就落到秦淮茹手里了，或者，被棒梗拿走。”
何雨水冷笑。
为什么写六张借条?
防的就是意外。
“雨水考虑得很周全，我拿一张借条。”
聋老太太表态了。
牛老爷子、陈天、刘海中和易中海，也都表示愿意帮忙保存一张。
“好，我就写六张借条。
闫福贵开了眼界了。
他头一次写一模一样的六张借条。
“傻柱，你做人太失败了。”
“别人的借条，一张就够了，最多两张，借款双方各一张，轮到你这，要六张才能保证安全。”
“哈哈，明天我一定帮你宣传。”
许大茂哈哈大笑。
邻居们也是一阵大笑。
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六张一样的借条，只有傻柱有这份“殊荣”，绝对是茶余饭后的好谈资。
傻柱咬着牙，不说话了。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何雨水，在心里嘀咕。
“小贱人，赔钱货，要不是我一骂人就咬舌头，我肯定会把你骂哭。”
“你等着，等我骂人不咬舌头的时候，我会堵在你家门口，骂你三天三夜，把你骂崩溃了。”
贾张氏咬牙切齿，牙都快咬碎了。
很快。
闫福贵写完六张借条，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一个字都不差。
何雨水让傻柱签字，随后她自己签字，款项借出方是她和傻柱，都有权利要回借出去的钱。
“秦淮茹，签字吧!”
“六张借条上，都写上你的名字，按上你的手印。”
何雨水盯着。
防止秦淮茹耍花招。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签字，按手印，还幽怨地看着傻柱。
“贾张氏，到你签字按手印了。”
何雨水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离得很远，根本没有过来签字的意思。
“我签什么字?”
“秦淮茹代表我们家，她一个人签字就够了。”
贾张氏摇摇头。
她才不打算签字。
“贾张氏，你不签字，借条都不生效，我们就不借给你钱。”
何雨水冷冰冰的回应。
“雨水，你别太冷血了。”
“贾张氏都说了，秦淮茹代表贾家，她一个人签字，就代表贾家认可了。”
傻柱又被秦淮茹的眼泪弄迷糊了。
他的智商，被秦淮茹的眼泪淹没了。
“哥，要说冷血也是你吧?”
“你看看我，你再看看秦淮茹，看看贾家的人。”
“我骨瘦如柴，贾张氏都胖成猪了。”
“我是你亲妹妹，他们是你的谁?”
“你把我饿成这样，把他们养得又白又胖，你倒是说说，谁冷血?”
何雨水说着说着委屈了。
眼泪稀里哗啦地。
“傻柱才是真正冷血的人。”
“不行，我二哥还想找一个厨师做女婿，我得告诉他，必须先考验人品，傻柱这样的绝对不行。”
“对，我也告诉我亲戚，傻柱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当女婿。”
“亲妹妹饿成这样，傻柱绝对是一个薄情寡性之人。”
“傻柱就是一个人渣!”
众人一面倒地指责。
刚开始议论的时候，声音还不大，怕傻柱听到。
后来听到大家都这么说，就都不怕了，声音越来越大，傻柱能听清，聋老太太也能听得到。
“你们懂什么?”
“傻柱就是馋秦淮茹的身子。”
“何家遗传，都喜欢寡妇，何大清都能抛弃他们兄妹，傻柱抛弃亲妹妹有什么好奇怪的?”
许大茂当然不会放过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点头。
何大清抛弃傻柱兄妹，可是轰动一时的大事儿。
谁都知道。
再看看傻柱，果然是遗传，傻柱绝对是何大清的亲儿子。
“好了，都别说了。”
“写借条签字重要。
聋老太太内心焦急。
何雨水刚才说的话，太尖锐了，毒性太强了。
傻柱的名声更臭了。
更难找媳妇了。
聋老太太想挽救一下，思来想去，只能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挽救。
现场这么多人。
都听到了，都看到了，能堵住他们的嘴吗?
堵不住。
他们肯定会往外说。
保证能在一天内，传遍附近的大院。
贾张氏不情不愿地签字了。
按手印。
“贾东旭，按说你才是一家之主，你必须签字。”
何雨水又找上贾东旭。
贾东旭没废话，该签字签字，该按手印按手印。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等不到何家人来讨债，他就会下去，见贾家先祖。
他签字，也等于没签字。
接下来。
何雨水做得更绝。
让棒梗签字画押。
“何雨水，你什么意思?”
“老话说得好，祸不及家人，我们家借的钱，你凭什么要棒梗签字?”
贾张氏冲过去，-把抢过借条，就想要撕掉。
“贾张氏，你要是敢撕掉借条，你就别想借钱了。”
何雨水声音冷冰冰的。
“贾张氏，棒梗也是你们家庭的一员，让他签字也是应该的。”
聋老太太发话了。
贾张氏把借条递给何雨水。
确定六张借条都是一样的，每一张借条上都有签字画押，何雨水开始分发借条了。
第一张借条给陈天。
聋老太太很意外，紧接着叹了一口气，何雨水不信任她。
原因很简单，她把傻柱当亲孙子，可没把何雨水当亲孙女，照顾傻柱，可没照顾过何雨水。
紧接着是牛老爷子，聋老太太，刘海忠和易中海。
易中海被排在最后一个，心里有点不舒服，在何雨水的心目中，他的可信任度就这么低吗?
傻柱叹了一口气。
他才是出钱的人，结果六张借条，没有一张是他的。
“借条也写了。”
“现在能借钱了吗?”
贾张氏等得不耐烦了。
“没问题，你去找我哥要钱吧!”
借条拿到手了。
何雨水就不再担心了。
要是贾家不还钱，她就豁出去了，拿着借条去报警，让警方帮忙要钱，不信贾家敢不还钱。
“呃..”
傻柱脸色变了。
他才想起来，他哪有钱借给贾家?
他的工资三十七块五，加上两块领班补助，三十九块五，被何雨水拿走十块。
剩下的。
有一小部分他自己花了，有一部分借给秦怀茹了，兜里只剩下十块多点了，根本不够五十。
“傻柱，你是什么意思?”
“借条都写了，钱你不借了。”
贾张氏炸了。
“不是不借，是，是，是我兜里的钱不够。’
傻柱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低着头。
用脚撑着地面。
想用脚趾头抠出一个地洞，躲进去。
“傻柱，...”
贾张氏都快气疯了。
刚想骂人，舌头有点疼，她想起来了，不能骂人，马上就会咬舌头。
不骂人。
贾张氏有点不会说话了。
“贾张氏，秦姐，你们别着急。”
“我答应借钱，就一定会借给你们。”
傻柱拍着胸脯保证。
“陈天，贾家都答应赔钱了，你就别逼得太紧了。”
“等我发工资，我就把该给你的钱给你。”
“不就是五十块钱吗?”
“你也知道我的工资有多少，给我两个月!”
傻柱看着陈天。
“我可以给你时间。
“不过，不是五十，我要八十，必须在三个月内还清。”
陈天笑了。
傻柱不愧是大冤种。
兜里没钱，就答应借钱给贾家，他是怎么想的?
陈天很难理解舔狗的思路。
“八十?”
“多要了三十块，你这不是讹人吗?”
傻柱不干了。
利息太高了。
“你可以不同意。”
“毕竟，我是向贾家要钱，不是向你要，你急什么?”
陈天冷笑。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觉得陈天太过分了。
可她没管。
让傻柱吃点苦头吧!
易中海看到聋老太太没管，他也没开口。
何雨水一点意见都没有。
反正。
不管傻柱手里有多少钱，除了承诺每月必须给她的十块，一分也不会多给!
.......
“行，我答应你了。”
“三个月内，给你不是。”
傻柱咬咬牙。
“傻柱，你考虑清楚再答应。”
“你答应给我的钱，我不用你写借条之类的，可到时候，你要是没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欠我钱不给的人，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陈天的目光森冷。
傻柱打了一个冷战，咬咬牙，再次严肃承诺，在三个月内，给陈天八十块钱，绝不赖账。
“傻柱，我倒是很希望你赖账。”
陈天笑了。
傻柱又打了一个冷战。
“傻柱不会赖账!”
聋老太太提醒傻柱。
谁的账都可以赖，就是陈天的账不能赖。
事情解决了。
众人纷纷回家睡觉。
明天还要上班，再不抓紧时间睡觉，上班就没精神贾家。
除了小孩子，三个大人都没有睡意。
“妈，我想和你谈谈。”
“老话说，娶错一个女人毁三代，你认为说得对吗?”
贾东旭看着贾张氏，还想试试劝说。
他心中有数，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不想贾家在棒梗这一代断了。
要是贾张氏再不改，贾家就真没有以后了!
“东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害了贾家吗?”
“我可是你妈，你就这么看我?”
贾张氏瞪着贾东旭，脸都气红了。
“妈，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一个毁三代的女人。
....
“你毁了我爸，毁了我，也毁了棒梗。”
“我早就想明白了。”
“可你是我妈，我好几次下定决心，要把你送回乡下，到最后，我没动手，我真是不忍心。”
贾东旭泪流满面。
“我爸死了，我也快了。
“贾家，就只剩下一个男丁棒梗了，可你看看他，还能给贾家传宗接代吗?”
“他坐过牢，他失去一只眼睛，将来活着都难。
“你想没想过，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有脸去见我爸吗?”
贾东旭一鼓作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贾东旭，你太不孝顺了。”
“我白养你了。”
“你这个白眼狼。”
贾张氏根本听不进去。
“唉，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是我妈，我还是下不了狠心。”
“我死后，是没脸去见我爸，也没脸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你是贾家的罪人，我也是罪人。”
贾东旭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贾张氏吼他，他也不说话。
不平静地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早上。
陈天第一时间签到，获得丰厚的物质奖励。
吃完早餐。
陈天按惯例，先送叶媛媛去上班。
刚到院门口。
就被傻柱拦住了。
“你想干什么?”
陈天眉头微皱。
“把借条拿出来。”
傻柱伸手。
“凭什么给你?”
“我不是从你手里拿的，就算给，也只能给雨水。’
陈天拒绝了。
“雨水是我妹妹，她的就是我的。”
“快点把借条还给我。”
傻柱很恼火。
“傻柱，还有脸说雨水是你妹妹?”
叶媛媛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指责傻柱。
“雨水是你唯一的亲人。”
“你们兄妹相依为命，你就应该尽心尽力照顾她。”
“你尽心了吗?”
“你尽力了吗?
“你把鱼水饿得像竹竿，却把贾张氏养得像肥猪，这是一个亲哥哥能做出来的混蛋事吗?”
叶媛媛情绪很激动。
“媛媛，你太激动了，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也不好，你冷静点。”
陈天很担心。
“我没事儿。”
“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说出来痛快多了。”
“傻柱，你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你还有脸来要借条?”
“雨水为什么要写六张借条，你心里没点数吗?”
在陈天的提醒下，叶媛媛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话还是很难听。
把傻柱骂得脸红脖子粗。
叶媛媛的话，他反驳不了。
“你走开。
“我要和陈天说话。
傻柱又在恼羞成怒，伸手就想把叶媛媛推开。
“傻柱，你找死!
陈天眼睛当时就红了。
叶媛媛怀孕快八个月了，肚子高高隆起，日常行动都大受影响。
被推一下，很可能摔倒。
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出问题，甚至有可能一尸两命。
“傻柱，你犯什么混?”
“还不快住手?”
易中海也刚出门上班，在十几米外，看到傻柱要推叶媛媛，距离有点远，来不及冲上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