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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犯太岁,唯有嫡女福星高照
第449章 他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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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吃完饭,又向楼上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寻味楼。

    秦时月在后面跟上,那人低头走路,似是在想着心事,忽然,前面出现了一双脚,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抬起头,便看到挡在前面的是个年轻姑娘。

    他连忙向旁边绕开,可这个姑娘比他灵活多了,再次挡在他面前。

    那人终于反应过来,这姑娘不是恰好接在他前面,而是故意挡在他前面。

    “姑娘......”

    秦时月眯起眼睛:“说吧,你对沈老板有何企图?”

    那人怔了怔,总算是反应过来这姑娘口中的沈老板是谁了。

    看,他都没有意识到人家姓沈,只是知道那是寻味楼的东家。

    “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问这个?”

    秦时月冷哼:“我是捕头,你对人家图谋不轨,人家报官了。”

    “啊?”那人吓了一跳,压根就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假,便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真的不是什么图谋不轨,我就是觉得那位寻味楼的东家长得像一个人,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我也不知那人姓甚名谁啊,再说,这事也说不清!”

    “你说沈老板长得像一个人?什么人?”秦时月也想起了那什么三成,当时一口咬定沈二老爷就是带走什么春妮的人,连同沈二老爷的宝贝儿子红宝,也差一点成了别人的孩子。

    那人叹了口气,对秦时月说道:“这事说来话长,要不您和我一起去我家吧,那人就在我家里。”

    秦时月的眼睛亮了,不行,她不能一个人去,她要叫上凝凝凝。

    秦时月刚这么一想,沈凝便出现了,不用问,秦时月也知道了,一定是有鬼告诉她了。

    看到又来了一个年轻姑娘,那人一脸懵,衙门里现在有这么多女捕头了吗?

    沈凝走到那人面前,说道:“沈老板是我二叔,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那人怔了怔,指着秦时月:“原来你不是捕头啊。”

    秦时月:“刚才是,现在不是了。”

    那人叹了口气,对沈凝说道:“那你真的是沈老板的侄女?这个是真的假的?”

    “真的,比真金白银还要真。”沈凝笑着说道。

    那人又叹了口气:“我姑且信你们一次吧,我姓杨,叫杨洪,是开医馆的,杨家医馆就是我家祖传的,专治骨伤,京城里藏龙卧虎,我们杨家医馆不算出名,可毕竟开了大几十年了,也算老字号了。”

    原来,十五年前,杨洪接诊,去城外给人看病。

    有个老翁从马车上摔下来,摔断了脊柱,一般的大夫不敢治,而杨家擅长的就是这个,因此,那家人便大老远请了杨洪给老父亲看病。

    杨洪急急忙忙过去,给老翁用上了祖传的续骨膏药,说好过几日再来复诊,便想趁着城门还没关赶回京城。

    杨洪是自己赶骡车去的,去的时候有那病患的家人带路,可是回程时,就没人带路了,且,忽然起了雾,杨洪还没有走上官道,便迷路了,迷失在一片白雾之中。

    偏偏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狼嚎,骡子受到惊讶,载着杨洪横冲直撞,杨洪又惊又怕,几次险些被从骡车上甩下来。

    也不知跑了多久,骡子终于停下来,杨洪打亮火折子看过去,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从骡车上滚了下来。

    原来,那骡子脚下踩着一个人,骡子是因为踩了人,这才停下来的。

    虽然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可是直到现在,杨洪说起那晚的情景依然汗流夹背。

    “我凑过去摸了摸,那人已经没气了,我不死心,又去摸他的胸口,发现还有微弱的心跳。

    我是医者,但凡那人还有一口气,我都是要救的,更何况,那还是被我家骡子踩伤的。

    我当时便检查了他的伤势,他身上有多处骨折,有的是骡子踩的,有的不是,当时天黑,四周又都是迷雾,我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好在我带着药箱,药箱里除了治疗骨伤的常用药,还有参片。

    我用参片吊着他的气,便就地给他接骨,有的伤处能接,有的伤处却是不能接的,需要用膏药,还有的伤处连膏药也不能用。

    但他身上的伤不仅是骨伤和外伤,还有内伤,那个我就不会治了,也只能用参片先给他吊命。

    雾气越来越大,我也不敢再上骡车了,生怕那骡子又惊了,我便把骡车上的东西全都拿下来,我们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

    天亮以后,出了太阳,迷雾终于散开。

    我这时才发现,四周竟然是一片坟地!

    就只是我们待的这一小片地方没有坟!

    而在坟地不远处便是一道很陡的山坡,这个人身上的伤,除了被骡子踩踏的以外,其他的伤都像是摔伤,这人应是从陡坡上摔下来了。

    好在一个晚上下来,那骡子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我赶着骡车,见人就问,终于找到了官道,将那人带回了我家的医馆。

    我原本是这样想的,无论如何,那人伤得这么重,和我家骡子脱不了关系,我给他治病,这是应该的,等到他苏醒过来,我便联系他的家人,该赔钱就赔钱,若是他家里人想要报官,那该去衙门就去衙门。

    我还又请了四时堂的坐堂大夫来给他看了内伤,就这样,他在我家医馆里一住便是五个月,骨伤好了,内伤也好了。

    可不知为何,他却是一直没有苏醒。

    他身上没有身份文牒,我去过衙门,有三个报年轻男子失踪的案子,可是人没找到,但全都找到了尸体。

    再说,这人一直都没醒,那就是还病着,咱是肇事人,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了吧。

    因此,我便继续给他治病,我虽算不上名医,可这京城里的名医却也认识几位,我请他们来给那人看过,他们也觉奇怪,都说那人身体健康,什么事都没有,可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苏醒。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那人依然没有醒过来。

    可是说来奇怪,我天天看着那人倒是不觉什么,可是有个大夫,就是四时堂的李大夫,有一天他来我家吃饭,又去看了那个病人,他吃了一惊,问我这还是当年的那个人吗?

    我说是啊,就是那个人,怎么了?

    李大夫说,我怎么觉得,他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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