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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别逼我,小爷不想修仙
第12章 子仇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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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鱼坞与巨鲸门的修士离开了,废墟中只剩下了陈生、鲛灵儿和元十七。

    陈生是要将传承之事回禀龟老的,便对元十七说道:“我和灵儿要回碧海城了,元护卫,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不如去碧海城转转?”

    一同经历试炼,鲛灵儿对这个漂亮且强大的姐姐好感大增,当即附和道:“是啊,碧海城有好多好玩儿的,姐姐一起来嘛。”

    元十七见陈生满脸真诚,莫名其妙地想起自己在幻境中所见:

    元始宗,问心峰顶。

    无患树上的无患花正盛,树下两名修士,一男一女,并排打坐。

    清风拂过,一朵无患花落在那女修肩头,她身边的男修轻轻将无患花拿下,神情中充满温柔。

    元十七明白,那女修是自己。

    而那男修,面容却和陈生有九分相似。

    想到这里,元十七双颊发烫,声如蚊蚋:“那十七便有劳陈公子带路了。”

    见漂亮姐姐答应同去,鲛灵儿拍手叫好,掏出一张避水符递了过去。

    ······

    碧海城,海心宫。

    龟老笑吟吟地看着陈生三人。

    鲛灵儿抬起手臂:“师尊,看,这镯子是陈哥哥送给灵儿的呢。”

    龟老微笑点头。

    元十七施礼:“晚辈元始宗元十七,见过龟前辈。”

    龟老笑意不减:“好好好,元始宗英才辈出啊。”

    陈生懒洋洋地说:“龟老,晚辈也回来了,您就不关心一下吗?”

    龟老笑容收敛,嗯了一声,敷衍过去,随后又笑吟吟地对元十七说道:“你家宗主近来身体可好,修为是不是又突破啦?”

    元十七老老实实地回答:“师父身体无恙,现已闭关多年,修为如何,晚辈不敢妄言。”

    陈生知道老乌龟必定在算计什么,本来想问问天工门的事情,但见龟老一心一意地刺探元始宗情报,也懒得打断,独自一人离开了海心宫。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生记起临官真君的“天魔摄魂秘法”,不禁大感好奇,他以往把魂力用于驭兽、炼器、操控息壤和天火,倒是从来没想过魂力可以直接克敌。

    陈生心说这秘法能让修士陷入幻境无法自拔,对敌时必大有帮助,然后便搜肠刮肚临官真君残魂的记忆,终于找到了摄魂功的修炼方法。

    陈生照本宣科,在房中修炼起来。

    有森罗母盘的加持,陈生操控魂力的造诣已不算低,这天魔摄魂功听着霸气,其修炼方法在陈生看来不算困难,短短半日,陈生便自觉大成。

    为了试验摄魂功威力,陈生找来鲨鼻,对其种下幻境。

    鲨鼻眼神呆滞,在幻境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脱去浑身衣物,就要绕着海心宫跑圈,待陈生解了摄魂功,鲨鼻只觉心力交瘁,倒在地上呼呼喘气。

    也怪陈生初学乍练,下手不知轻重,鲨长老见宝贝儿子被弄到脱力,缠着陈生讨要说法,陈生自知理亏,便炼制了三柄人阶下品法宝抵罪。

    鲨长老拿着法宝高高兴兴地去了,陈生则掏出龙骨扇和喷子,然后起天火,合魂律,将两件法宝合二为一。

    光华散去,喷子的管身变为流线型,外壁布满流云纹路。

    陈生拿无尽海礁石试手,发觉此时的元力弹借助风力,射程可达千丈,且威力丝毫不减,实乃偷袭杀敌之利器。

    陈生喃喃自语:“既然射得这么远,‘喷子’这名字就不太合适了,以后就管它叫‘巴雷特’吧。”

    陈生端起巴雷特,学着前世特种兵的样子,躬起身,猫着步,口中发出突突突的声音。

    就在陈生自娱自乐时,鲛灵儿一脸惊慌的冲了进来:“陈哥哥,不好啦,龙千绝的爹爹杀过来啦,说要你给他的儿子赔命。”

    元十七随后入内,补充道:“龙王府已被龟前辈稳住,两派正在海上对峙···咦,陈公子,你这是在干嘛?”

    陈生先是老脸一红:“啊,这是我独创的军体拳,还在研发阶段,让元护卫见笑了···”随后怒喝道:“龙王府的鼠辈竟还敢来生事,本座这就去与他们理论理论。”

    说罢,陈生骑上冰河,一人一鸟朝着碧海城方向飞去。

    陈生离开,鲛灵儿和元十七也腾身而起,紧追着冰河的背影去了。

    海兵堂本就离碧海城不远,冰河转瞬便至,陈生远远便望见龟老领着碧海城一众修士与另一拨人马遥相对峙,两拨修士踏海而立,气氛紧张。

    龙王府修士的胸口皆绣有龙头标志,为首的中年鲛人喝到:“龟老,今天若不把那人类交出来,别怪我龙万壑趁你重伤未愈,一举踏平了碧海城。”

    这龙万壑蓄有八字胡,眉目与龙千绝有七分相似,想来定是报仇心切的龙王府掌门了。

    陈生一边操控冰河在龟老身旁落下,一边暗自嘀咕:“老乌龟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外人竟还不知他天火暗伤已被拔除。”

    龟老不理龙万壑,反而抬头缓缓道:“景细雪,鲤力豪,你们巨鲸门和灵鱼坞是同龙王府一道儿来找麻烦的?”

    顺着龟老目光看去,陈生这才发现半空中还有一男一女,男鲛人的满脸横肉,女的端庄优雅。

    那名叫景细雪的女鲛人施了一礼,道:“龟老明鉴,陈小友曾赠与小徒景鳞灵果,小女子此番前来只为还礼。”

    一旁的鲤力豪粗声粗气地说:“俺也一样。”

    赠果之恩哪能惊动一派之主,陈生明白这两人在隔山观虎斗,若碧海城胜了,就先还个小礼,再与龟老套套近乎,若龙王府赢了,说不定就要绑了自己送给龙王府当投名状。

    龟老点点头,转头面向陈生,慢吞吞地问道:“陈小友,龙府主的少主是你杀的吗?”

    陈生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龙少主修为不济,抵不过大能试炼,与晚辈何干?”

    龟老再问:“谁能证明?”

    此时鲛灵儿业已赶到,听师尊发问,便大声道:“灵儿可以证明。”

    元十七在一旁附和:“晚辈也可证明。”

    二女当然是在维护陈生,毕竟龙千绝陨落时,她们还身陷幻境,哪能确定是不是陈生出的手。

    龟老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对龙万壑道:“龙少主的死与陈小友没有干系,龙府主请回吧。”

    龙万壑面沉似水,心中怒发如狂:这一唱一和的都是他碧海城的人,傻子都不会信。老王八把我当三岁小孩耍,实在可恶。

    知道今日必有一战,龙万壑使下眼色,登时便有数道人影扑出,直取陈生。

    龙王府的修士人未到,风先至,陈生被压得喘不上气,不由得惊呼:“化元境修士!”

    龟老做了个手势,背后跃出数名修士,皆为化元境,与龙王府的高手斗在一处。

    陈生擦去额头汗水,暗道:老乌龟重伤多年,倒是没忘培植势力,这些修士比起明面上的鲨长老要强太多了,若那天拦路的是他们,我可万万进不得海心宫。

    既已撕破脸皮,就不用等宗主下令,两派修士杀声震天,冲向对方。

    场中元力四射,法宝光华闪耀,转眼间,双方便各有损伤。

    陈生对龟老说:“龟老,人族战争,一般先由大将上场,若胜,己方士气大增,甚至可让对手不战而降,如此,我方的人命死伤可降至最小。”

    陈生的意思很明显:老乌龟赶紧上,把龙万壑打趴下,没有必要徒增伤亡。

    龟老撇了眼陈生,道:“宗门斗法,不光依仗个人勇武,更要展现门派底蕴,即使老朽无尽海称霸,也不能照顾每一个碧海城弟子,若碧海城的名头没有响彻无尽海,便还有下一个龙万壑。”

    陈生若有所思,龟老总结道:“修仙不光有人情世故,更少不得打打杀杀。”

    龟老言简意赅,道理,陈生明白了,感情上,还是接受不了,战场上死伤的不少修士都和陈生说过话,有的还找他炼过兵刃。

    陈生于心不忍,于是召来冰河,加入战团。

    元十七见陈生出手,也紧随其后。

    龟老摇摇头:“年轻人,太冲动。”

    鲛灵儿也要跟随陈生,手腕却被龟老死死攥住,鲛灵儿挣脱不得,面露恳求,龟老一反常态,脸上一片肃穆。

    冰河在场上掠过,陈生眼观六路,知道自己不是化元境修士的对手,合元境修士三两下也处理不掉,于是专挑驭元境的下手。

    眼见鲨鼻被三名修士围攻,渐渐抵挡不住,陈生远远地打出元力弹,龙王府修士的胸口血花绽开,转眼便没了声息。

    元十七见鲨齿浑身浴血,奋勇拼杀,可修为不及对手,陨落就在须臾,于是张开青莲,挡住了致命一击,随后青光一闪,剑气将那龙王府的修士刺了个透心凉。

    陈生与元十七宛如两尊杀神,所到之处,龙王府修士非死即伤。

    碧海城人马气势高涨,龙王府渐渐不敌。

    龙万壑一声冷哼,指着场中的陈生道:“敖甲,敖乙,敖丙,你们三人去把那姓陈的收拾了。敖甲,先前你护卫不力,害得少主殒命,这次别再丢了龙王府的脸面。”

    三名修士得令,敖甲与敖乙直奔陈生,敖丙则扑向元十七。

    陈生手中的巴雷特微微发烫,元力弹不要钱似的打出,正是酣畅淋漓时,忽听敖甲大喝:“姓陈的,纳命来!”

    冰河岂容敖甲近身,张嘴便是一股极寒气。

    敖甲拍出巨浪,与寒气相抵,身形也就此顿住。

    陈生面露不屑:“敖护法,依我看,你不是本座兽仆敌手,还不···”

    话没说完,一道黑光从旁杀到,陈生躲闪不及,被黑光打在了心口之上,所幸有息壤护体,这一发偷袭未伤陈生分毫。

    偷袭之人正是敖乙,见自己引以为傲的人屠钉居然被对方肉体挡下,敖乙不禁大惊失色,忙不迭地收回法宝。

    陈生只觉胸口一阵气闷,不惧反怒,大叫道:“哪个老六偷袭老子?”

    见黑光飞回敖乙身边,陈生知道就是这人使坏,索性从冰河背上跳下,合身冲向敖乙。

    陈生身在半空,额头的古币印记缓慢旋转,天魔摄魂功悄然发动,一缕微不可见的金丝没入敖乙头顶。

    敖乙正要打出人屠钉,突然眼前一花,喧闹的战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龙王府的大殿,自己身着龙袍坐在龙座上,面前一众龙王府修士齐齐跪倒,口中山呼万岁。

    敖乙哈哈大笑,便要命众人平身,可话没出口,龙袍却突然烧了起来,不论如何拍打,火势却越烧越烈。

    烈焰袭身,剧痛无比,幻境就此消失,敖乙发现自己真的浑身起火,而那人类修士的右掌正按在自己的肩头。

    陈生收掌,冷冷道:“天火的滋味,不知你受不受得住。”

    敖乙长声惨呼,一头扎入海中,可普通海水又怎能灭得了天火?待敖乙浮出水面,已是一具焦炭。

    同伴转瞬毙命,敖甲又惊又怕,可他正与冰河难解难分,委实分身乏术。

    正在敖甲为难之际,冰河却收回寒气,飞回了陈生身边。

    敖甲不明所以,却见陈生端坐鹏背,目光漠然,看自己的眼神好似看一个死人。

    敖甲感到脖子处有液体流下,伸手去摸,只见满手殷红。

    敖甲只觉天旋地转,身躯向后仰到,弥留之际见到陈生袖口处有一只髓鼠,鼠牙沾满鲜血,好像刚从猎物身上咬下了一块血肉。

    陈生叹道:“你只知冰河厉害,却不晓得本座还有兽仆剧毒无比,若中要害,见血封喉。”

    敖甲双目圆睁,面皮呈现紫黑之色,已是毒发身亡。

    陈生收拾了敖甲敖乙,不远处的元十七却十分不妙。

    那敖丙挥舞一根狼牙棒,将元十七的剑气尽数击飞,若不是仗着裳溪古剑之利,元十七恐怕早已落败。

    敖丙乘胜追击,狼牙棒猛力敲打元十七的护体青莲。

    元十七俏脸煞白,青莲摇摇欲坠,眼见不支。

    正是危急关口,冰河从天而降,一口极寒气射出,将敖丙罩了个严严实实。

    饶是敖丙修为已臻合元境,仍是抵挡不住,被寒气冻成一座冰雕。

    陈生一把将元十七拉到冰河背上,语气中带着心疼:“元护卫可有受伤?”

    见陈生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元十七微笑道:“多谢公子关心,十七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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