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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带崽嫁给了皇帝
第276章 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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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坤宁宫,庚辛就把“岑琴”口中说的那封信呈了上来。

    姝音拿过信,确实在上面看到了陆承舆的署名,字也是他的笔迹,应该是出自他的手。

    ……难道岑琴真的就是王柔?

    姝音并不这么认为,又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顾珩从浴间出来,就看到烛火摇曳中,她的皇后正对着前夫写给别的女人的信出神。

    虽然知道姝儿并不惦记陆承舆,但他的心里就是莫名有些不舒服,快步走过去装作随意地抽走信纸,问:“姝儿可觉得她说的是真话?”

    姝音抬眼看向他,俏皮地挑起一边眉毛,反问:“二叔呢?可觉得她如实交代了?”

    两人对视了一瞬,异口同声道:“她在撒谎。”

    说完,都笑了起来。

    “二叔为什么不信她?”姝音问。

    顾珩坐到榻上,从身后把她圈到了怀里,才漫不经心地说:“她的口供太刻意了,编这么个身份出来无非是想掩盖厉雍还活着的事实。可是她大概不知道,这次下手的不只她一个,厉雍还派了人去暗杀归园二老。况且,我们早就知道厉雍还没死。”

    姝音也是这么想的,岑琴虽然极力在扮演高门贵女不可一世的模样,但她身上并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就像王贞,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再谦卑,那种骨子里瞧你不起的态度还是掩饰不住。

    再有就是,她的说法前后很矛盾:她因为不想给她看不起的新贵做妾而诈死,可是进宫当宫女就好很多吗?难道地位不是更低了吗?

    “周围人都说她平时话虽不多,却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姝音说起了宫里人对岑琴的评价,分析道:“就王家人那自诩高人一等的德性,我觉得真实的王柔很难做到和底层出身的宫人和睦相处。”

    “还有嘛。”姝音指了指那封信,接着道:“她虽然能拿出这样私密的信物,但她提到陆承舆的时候眼里并没有王贞那种说起爱慕之人时会有的光芒。她看上去可不像是会为了陆承舆做这种糊涂事的人!”

    顾珩就不爱从她嘴里听到陆承舆的名字,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封信,陡然看到两个字,眉头不由得皱了皱,问:“陆承舆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

    姝音心下虽有些奇怪,还是如实道:“他人前人后都叫我林氏。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顾珩满意地扬起了唇,点了点那封信的抬头,嗤道:“芍芍,真是肉麻。”

    姝音失笑,这个显然就是王柔的小名,定了亲的男女这样称呼也不算什么。然而片刻后,她猛地想到了什么,笑容霎时僵在唇边。

    芍芍?芍药?

    她记得上辈子,陆府的下人有一次把本应该送到陆承舆书房的信送到了她这里。她一开始也没有发现,还拿起来看了看,其中有一个信封上并没有署名,只画了一朵盛开的芍药。

    看到她神情陡然一变,顾珩眉心微动,狐疑道:“姝儿,怎么了?”

    姝音忙把这件事说了出来,问:“你说,陆承舆会不会一直都知道她还活着?他们之间其实一直都有联络。”

    顾珩一顿,沉吟道:“也不是没可能。”

    姝音有些激动,继续推测:“岑琴不是真的王柔,却能拿到陆承舆写给王柔的信,这就表明岑琴和她至少是有关联的。这个王柔,应该和王贞一样,都是厉雍的人!”

    顾珩缓缓勾起唇,意味不明道:“所以,陆承舆和厉雍应该也有某种联系。”

    姝音没有犹豫地点点头:“有可能!当初他就是一心想纳王贞进府,他这么做说不定就是秘密在为厉雍效力。”

    顾珩一哂,陆承舆可没那个本事!自从四年前与姝音相遇后,他就派人密切地关注着陆承舆的一举一动,确定他和厉雍没有来往。

    不过,在那之前就不一定了……

    姝音勾住顾珩的脖子,杏眸里闪烁着狡黠,提议:“二叔,我们不如趁这个机会诈一诈他?”

    顾珩直勾勾地看着她,问:“我们?你要见他?”

    姝音沉浸在能给陆承舆挖坑的兴奋中,没有注意到某人眼底莫名的醋意,迫不及待地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看着她不停开开合合的红唇,顾珩眼热得厉害,当再次听到陆承舆三个字时,他没再忍耐,直接吻了上去,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姝音一惊,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某人拦腰抱了起来。顾珩吮着她的唇瓣,喃喃:“礼尚往来,这次换我服侍娘娘。”

    姝音:……

    一连又过了好多日,时间来到了九月,正是登高览胜的好日子。

    顾珩打算在休沐日带着姝音出宫游玩,顺便暗中把陆承舆抓来审问一番。姝音做了皇后,他反而不好在明面上动陆承舆和陆家了,不然别人只会认为他这是因为姝音而针对陆家。

    不过,若是能借此次的事情让陆承舆“主动”辞官还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安哥儿还不满两个月,这个时候是不好带出去的。顾珩和姝音就只带上了珠珠,一家三口先去宝台山登高赏菊,再到憬园住一夜,翌日再回宫。

    姝音还是不放心把安哥儿一个人留在宫里,便拜托了大长公主进宫照看他一晚。顾岚没有不应的,抱着小小的安哥儿就不肯撒手,心里直叹气——就自家逆子对亲事推三阻四的态度,她这辈子说不定都抱不上孙子!

    只有抱抱侄孙儿解解馋了……

    秋高气爽的时节,外出游玩的人很多。陆承舆也和国子监的同僚们一道外出游赏赋诗,以畅秋志。落日后,喝了不少茱萸酒的他登上自家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下山往城里去。

    陆承舆有些昏昏欲睡,不知行了多久,马车在一阵剧烈的晃动后陡然停了下来。

    “青松!”陆承舆忍住胃里的翻滚,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等了一下,外面却没人回答。

    陆承舆心里一紧,正要下车查看,马车又突然跑了起来。

    “青松!”他又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可外面始终没有人回答他。

    陆承舆已然感觉到不对,大声喊了几声救命之后,蓦地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身上、脸上都湿湿嗒嗒的,仿佛刚被人泼了一盆水。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朝光亮的地方望过去。

    朦胧的灯火下,一个女子的倩影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陆承舆怔了怔,情不自禁地开口:“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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