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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奶包,爹爹说我是条龙
第405章 别给夫子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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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展虽留在了刑室外,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里头的动静一清二楚。

    一听见傅应绝说那话,深感认同。

    可不就是硬茬。

    绑了小殿下,还不如绑陛下来的爽快。

    那样至少还能死得明白痛快些,何苦等着现在成这鬼样子死活由不得自己。

    里头那刺客现在什么也管不了什么了,眼前这两人看着风光霁月,实则一个比一个狠。

    “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逼得君主走投无路,才出......出此下策,皇后许您.....许您什么,君主也能,也能给您,甚至更多!”

    此刻一股脑将苍涟君王的话说完,只期盼他的不隐瞒能换一个痛快。

    可惜他找错了人。

    傅应绝,他不落进下石趁火打劫就算好的了。

    果然,只见男人为难地摇摇头,道,“那不成,朕不太乐意。”

    “陛下——皇后娘娘她一个女子,总比不上君主的,这天下自来就......”刺客着急。

    “哦。”

    傅应绝冷淡地应一声,在他的左手边是罗列着一排排的刑具,寒光锃锃。

    指尖在上头缓慢地掠过,明明力道不大,可食指指腹还是被锋利的尖刃蹭出红来。

    挑挑拣拣地,他最后拿起了一把极细但是周身都覆满倒刺的匕首。

    刺客看着,身体止不住地抖成了筛子。

    那匕首反映着刑室内的烛光,阴影侧落在傅应绝的脸庞。

    凉中带利,比之旁人更浅淡薄情的瞳孔,此刻凉薄似水。

    “不.....不——”刺客不住地摇头,满眼祈求。

    可只是“噗嗤”一声,那匕首已经以不可推举的力道,没入了他的胸膛。

    刺客双目缩得几乎成一个圆点,浑身抽搐几下,只是剧痛,但没伤到命脉,不足以叫他死去。

    “求.....求求......唔——”

    他话还没说完,埋在他体内的匕首就被人攥住,大力又残忍地搅做一团。

    血水流得止不住,可手握匕首的人别说是怜悯了,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稀得抬一下。

    “求朕什么。”

    傅应绝抬手,平静地擦去溅在面上的血迹。

    血痕随着手背的动作在脸上淡去,但不可避免地留下一道浅粉。

    浅粉映在白皙的脸上,他眉目不动,也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眼尾上挑,唇角轻压。

    又绝情,又惊心动魄。

    刺客已经痛得说不出半句话了。

    傅应绝没听到回应,终于撩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好整以暇,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没有一分同情。

    “好可怜呀。”他轻声。

    甚至眼中慢慢的染上了温情,好似整个人都罩在了浅阳舒适的日头之下。

    松开手,匕首银质的手柄露了出来,刺客死死地望着钉在自己胸膛的匕首。

    忽地——

    一根漂亮修长却不失力量感的手指轻飘飘落在了上头。

    银白的,雪色的,鲜红的,揉在一起,掺和出一种凌虐又暴戾的性感。

    反差感冲击着眼瞳,刺客在这时也不可避免地失神了一瞬。

    可是下一刻——

    “唔——!”

    手指轻轻一推——

    匕首贴着根部没入胸膛,皮肉跟血液翻滚四溅。

    而站在他身前的男人,只是俯下身,带着凉意的脸贴近他的耳畔,声音轻似云彩。

    好听极了,也要命极了。

    他说——

    “怎么想到要去绑她呢,那笨娃娃只会对着朕凶,吓她做什么。”

    刺客已经意识不清了,就在他彻底昏死过去的前一瞬,又听见——

    “朕要你苍涟的君王为阶下囚沟中蛇鼠,叫他好好瞧着,女子,究竟能如何。”

    ———

    傅应绝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落安坐在一旁不出声地看了场好戏。

    等他嫌弃地将手帕丢在一旁,才笑道,“陛下人前人后倒是两副模样。”

    傅应绝一点都不惯他,反唇以讥,“你是好玩意儿。”

    落安但笑不语。

    “走了。”傅应绝抬脚欲离,似乎来这一趟只为了泄愤。

    只是脚还未彻底踏出刑室,就听见后头一阵滋滋喳喳的声音,他停下。

    “陛下?”苏展见他不动,小声喊了一句,目光也越过傅应绝去看后头。

    只一眼,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了眼,慌忙收回了视线。

    交握在一起的手瞬间汗水湿,方才看见的那一幕反复地在眼前闪过。

    刑室内,应该有两人,可是.....

    现在只有少傅还好好坐在椅子上,而刑架上的那人......

    消失无踪,只有湿濡的水迹,顺着漆黑的架子滴答....滴答。

    而少傅的脸色,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比来时要更苍白的多。

    “落安。”傅应绝突兀地落嗓,却没回头。

    落安含笑看向他的背影。

    “别给自己玩儿死了。”傅应绝丢下这一句,带着苏展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出几步远,又幽幽地骂了一句——

    “傻逼玩意儿。”

    这嘴真跟淬了毒一样。

    落安无奈,但被骂过几遭,也不觉得刺耳了。

    因为有些怼骂的话是带着侮辱性质的,但是傅应绝的不同。

    他骂人,那是真不侮辱人,因为他觉得没人配他侮辱。

    落安也白,是不太健康的那种白,只是身体看不出羸弱来,所以这病态只为他添了些平和跟温润。

    可是现在好似不一样了。

    脸色几近透明,一打眼看过去,只会叫人觉得弱不禁风,走两步都要喘三喘。

    可是身体的主人却不在意,站起身来,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刑室内。

    龙脉之主,比之人类强大太多太多。

    于是规则的制衡之下,便有了这么一条,得人世仰望,便不可堕落人世。

    他对寻常人出手,是要付出代价的。

    ————

    傅锦梨第二日还是去上学了。

    傅应绝是不太想她去的,但是她跟傅应绝说,昨日光顾着收拾爹爹,忘记收拾夫子了,于是傅应绝麻溜放人。

    甚至走时还问她要不要带棍子。

    傅锦梨摇头,晃晃拳头,“小梨子,拳头大!”

    傅应绝险些乐不可支,故作沉稳,茶言茶语劝道,

    “别给小白脸打死了,他从山上下来也不容易。”

    傅锦梨重重点头。

    只是,她还是有些疑惑的。

    明明爹爹脸跟夫子一样白,为什么要叫夫子小白脸,爹爹不也是小白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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