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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奶包,爹爹说我是条龙
第376章 都是没屁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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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安将傅锦梨送了回去,把人抱回了来时她乘坐的小辇。

    “回去就好了。”

    落安抚着她的小脑袋,神情温柔。

    傅锦梨还有些迷瞪着,只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声音迟缓,“夫子.....再会?”

    换了称呼,想来是清醒了不少。

    刚才迷迷糊糊说的话怕是也记不得了。

    落安说不上多失落,今日已经是出乎意料的惊喜了。

    “嗯,再会。”将手抽回来。

    她听懂了话,但是显然还不明状况,只是乖乖地规矩地坐在小辇上,听着落安叫她回去,她就下意识地挥手道别。

    眨着眼睛看落安离开,小呆头鹅慢吞吞地将自己团吧团吧,一点都没有发觉哪里不对来,安分地坐在上头。

    只是视线一瞟——

    呆瓜圆润的眼珠子一滞,小嘴一张,温吞地一小声,“啊——”

    反应还有些迟钝。

    只伸出胖爪子,指向地上。

    “竹青,睡着,在地上睡着~”

    娇娇糯糯的嗓子,就算吐字还慢,也恢复了几分精气神。

    她双手一撑,直接站在了起来,想下去。

    可是有些高,她人小小地,怕是跨一步就得往地上栽。

    小孩儿急得直打转,刚清醒的脑子不太聪明,压根没想到要叫人。

    “小梨子短短,短短下不去,爹爹,爹爹!”

    恰好,这一声,还真将地上的竹青叫醒了。

    不止她,连同一边倒地的宫人,也都一起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

    “小......小殿下。”竹青拍着有些昏沉的脑袋,“怎么......殿下没事吧,方才——”

    竹青的声音戛然而止。

    方才......

    方才怎么了,记忆中有一段的空白。

    竹青忍着不适想了想,她是随着殿下来寻少傅。

    对了!

    少傅!

    “殿下别慌,我去将少傅请出来。”

    傅锦梨都来不及喊她,她站起来就往学堂里跑。

    小胖娃娃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伸出去的小手在空中停了好一会儿才又收回来。

    嘴巴迟迟没有闭上,一副吃了大惊的样子。

    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竹青,竹青也坏坏了。”

    夫子才走掉呀,怎么又要找。

    同一时间,隐在暗处叠罗汉一样倒在地上的几个黑衣人也睁开了眼睛。

    几人茫然地对视一眼,都是无言。

    几息之后,其中一个忧心忡忡地开口了,”首领,我觉得脑子有点昏,是不是旧疾复发,得让竹青给我瞅瞅了。”

    若不是旧疾复发,怎么眼睛一睁一闭人就在地上了。

    首领:.......

    首领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自己睁开眼时的情景,一时若有所思,觉得他这个提议可行。

    ————

    傅锦梨是没事了,傅应绝那边就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呢。

    就是随便来个零星的火点子,他都能借着由头将整个皇宫崩飞。

    “她要去你们就放她去了?”傅应绝大步往学宫赶,身后一串战战兢兢快步跟上的宫人。

    他脸色难看,步子迈得大,苏展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一面擦着冷汗一面劝,“小殿下福泽深厚,定然是无大碍的。”

    放眼整个宫里,此时也只有他敢说上一两句话了。

    天晓得小全子跑到中极殿传话时,傅应绝的神色比现在还吓人得多。

    火急火燎往紫宸殿赶去,却半道被告知小殿下去了学宫,傅应绝那样子更像要吃人。

    ”不舒服找落安做什么,喂些精神食粮老老实实等着遭罪不成?”

    傅应绝一肚子火。

    要是傅锦梨在跟前定然要抓起来好一顿抽,生了病不等着看大夫,还来找夫子。

    平时也不见这么好学的,

    咬牙,放着狠话,“不长记性就该得教训。”

    嘴上这么说,等见到了傅锦梨他却是半天张不开嘴。

    只因那小孩儿看着太蔫巴了些。

    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小辇上,紧紧搂着弟弟。

    眼睛垂着,小手一下一下地在弟弟的尾巴上头捏,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健康的苍白。

    傅应绝心头咯噔一下,像是有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现在哪儿还记得自己方才还说要叫她吃吃教训啊,走着都险些踉跄几步。

    “永嘉。”他喊,迅速移到小辇边。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慌得手抖了两下才将傅锦梨抱出来,“哪儿不舒服了,我瞧瞧。”

    他乱了分寸,小心翼翼地将傅锦梨胳膊扯开四处看。

    可他也不会医,哪儿看得出什么来。

    “爹爹!”

    傅锦梨看着他,眼前一亮,还没等她站起来呢,就被老父亲抱出来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

    老父亲很是紧张,声音都有点抖,又急又要压着脾气,“不舒服就瞎跑,找他跟找朕有什么区别,都是没个屁用的。”

    连自己都骂。

    “太医呢,滚过来!”

    傅锦梨在他手里,挣扎又挣扎不过,傅应绝差点把她整只梨都倒过来又查看一遍。

    “爹爹~”傅锦梨被晃得脑袋晕,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他的小臂,“我要,脑袋掉啦,脑袋掉了坏坏梨子!”

    脸色不好,但是精神头很足。

    说起话来依旧是咋咋呼呼,呆头愣脑地。

    傅应绝小小地放下些心来,捏着她暖呼呼的小手,招叫了一边的太医过来。

    小心地将傅锦梨又放回小辇上,还将半透的薄纱放打下来,不敢轻也不敢重,

    “看。”就蹦出这一个字来,冷硬得很。

    “是是是。”

    就在太医捏着脉的间隙,竹青也把落安带了出来。

    却见着帝王绷着张冷脸,一言不发寸步不离地守在小辇旁,目不斜视地盯着傅锦梨从里头伸出来供脉的小胖手。

    太医也是就地诊断起来,重重禁军将小辇周边的空地严严围住。

    “陛下。”竹青快步过去,落安慢她半步。

    可傅应绝连个余光都没给,像是没听见一般。

    竹青也不敢乱动,就维持着姿势。

    直至太医“嘶”一声——

    “如何。”傅应绝低声问。

    “观面相是弱症,可脉象并无异样。”太医又试着去探。

    屏息凝神良久,忽地变了脸色。

    “是了是了,脉不对相才是有异,力满却虚浮,恰似及时止损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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