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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念余欢
第六十八章 和解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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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陌有时候觉得,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和解过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从来没有过,毕竟听到这话的男人根本从来没做出过回应。

    温陌和沈戾莫名又陷入了冷战,上一次且有孙良泽和陈韵偷偷传递互相的消息,可这一次,他们也是如此,连续好几过一句话,偶尔在楼下大厅碰到,陈韵要么目不斜视,要么直接走开。

    孙良泽拦过他们一次,手臂横在她身前,“你差不多行了,且不说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再说你也没有理由生气啊。”

    这话温陌听了都皱起了眉,也对,根本没确定过关系,哪里来的身份和理由生气。

    温陌头一回看见陈韵气到肩膀颤抖都没有出口反驳,只是走的时候故意用高跟鞋的尖根踩了他一脚,疼得他收腿挑脚。

    陈韵把自己关在房间好久,头一回连同温陌一起被关在门外了。

    孙良泽那话把她也点醒了,她站在门口好久,自虐的想,温陌,不是说好什么样都要接受的吗,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这样想着,好像难受着难受着,也就那样了。

    拉帮结派的把戏只有小孩才玩,陈韵撞见过沈戾给温陌打来的电话,他不常打来,只是很巧的都被她看见了。

    陈韵义愤填膺,“太快服软,男人会没有征服欲的,姐妹。”

    温陌觉得有道理,第二通电话也没有接。

    之后沈戾把电话打给了孙良

    泽,“你如果连几个人都看不好,我建议你引咎辞职,我直接批。”

    说到这个,孙良泽直接变成了委屈包,他明明是被波及的那一个,况且,他是个律师啊,政律界鲜有败诉的律师啊,不挂靠律所就有数不清的案子找上门的律师啊,不是给沈戾看女人的。

    可他在面对沈戾和那女人的时候,一张巧嘴像个摆设。

    沈戾是因为不讲道理。

    陈韵更绝,连说话机会都不给。

    有话没处说,这实属违背人设。

    孙良泽当然要找她把话说清楚,他就想问问究竟哪里值得她生这么大,生这么久的气,可她好像更生气了。

    微信号拉黑了,电话号拉黑了三个,他便到酒店前台打内线电话。

    “陈......”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挂断了,再打就不接了,后来连内线电话都是忙音了。

    没办法,孙良泽找上了温陌。

    两人坐在楼下咖啡厅,面对他的请求,温陌问了一句,“你觉得陈韵怎么样?”

    他先是你思考了几秒,说:“脾气大,但很可爱,有点作,但不矫情,偶尔不懂事,但活泼开朗,你问这个干嘛?”

    温陌抿了口咖啡,冰美式喝到嘴里先是苦后是醇,“你们才认识多久?两个月?还是不到?”

    孙良泽自己都不太记得起来了,但是经她提醒,他们确实认识时间不长,却又总是感觉很熟悉。

    温陌说:“你看到了她的缺点,继而又给自己找补,为什么

    ?”

    孙良泽愣住。

    “优缺点共存,说明她在你眼里是饱满的,缺点说成优点,说明她在你心里占据了地位让你生出了下意识偏袒,朋友之间也会生出滤镜,至于你,是止于朋友还是朋友之上,我不做探究。”温陌顿了一下,不忘给他补充,“除此之外,她心思单纯,家世简单干净,长得不错身材也好,确实不该闲得慌在你这找气受。”

    温陌说完,一边看他反应,一边怡然自得喝着咖啡。

    孙良泽石化了一般,皱着眉头。

    他们认识时间不长,要说感情,到不了那么深,但有时候太迟钝,可能会错过许多东西,温陌点到为止,直到把一杯冰美式喝完,才起身离开。

    沈戾这时候发了消息过来,他说半决赛的时候再过来。

    半决赛?那也就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温陌没回,什么时候过来关她什么事?有必要告诉她?但还是看着这条消息,心跳愈来愈烈。

    初阮臣的参赛资格被取消了,在警局关了一周就出来了。

    那天,他来看比赛了,镜头挑事般捕捉到他,被温陌挡在了身前。

    这个动作很平常,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都是受害者,受害者可能有错,但没罪。

    就在今天中午,初阮臣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温陌的手机号码,说想请她吃饭,她拒绝了,很干脆,没给对方留一点念想。

    过后他还不死心的搜索了微信,她也没同意。

    这么久以

    来温陌不知道自己呆在赛场上是多么惹人注意,这样一个尤物扔在洒满热汗的场所简直是小兔子进了狼窝。

    虽然温陌才不是什么小白兔人设,还是不可避免有网友特意给温陌开了超话。

    沈戾就是看见了网上的消息才决定把扶安的日程提上前的。

    大概是今天那杯美式起了作用,指针滴答无情走过了12点,温陌辗转反侧,还是没忍住打开微信回复那条消息。

    这将是昼夜难眠的开端,她干脆起身,打算去楼下找酒喝。

    温陌知道沈戾第一时间看到那条消息了,因为上面显示了正在输入中。

    可她等啊等,也没收到回复。

    温陌终于按耐不住问了,“她也跟你一起来吗?”

    他依然没做解释不是吗。

    够可笑的,下次不会这么草率去求一个男人的解释了。

    到了楼下小吧台,温陌发现,睡不着的不止是她。

    成年人的世界,心事大多和着酒往下咽,这事,温陌最擅长,以前在许家,她作为一个半道掺和进来的人,寄人篱下的日子不算好过,魏一茹这女人巴不得她走。

    偏偏她就是要咬着牙硬挺,明面上叫许开阳一声哥哥,暗地里绝不惯着他,在那片区,经常给他拖巷子尾就是一顿揍。

    这事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是温陌干的,这哥哥,也就仗着自己有个妈,其实怪没出息。

    可是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事了呢?原来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不允许自己受委

    屈的人,她的一切忍让都有自己的理由,就像魏一茹处处打压她的那几年,某些方面,他们需要仰仗温陌,只是不愿承认,以打压来掩盖自己的软弱无能。

    思及此,她又想到,如果那年把他从湖里捞出来的人是沈戾,那他是不是对自己的了解,远胜过温陌了解他?

    那他轻易走下神坛有这部分的原因吗?

    他身边的那女人又是谁?

    温陌的丝线不受控制,脑子里一万个为什么变成了万千丝缠绕成一团。

    坐在高脚椅上的陈韵终于发现了她,抬手招呼,“愣着干嘛,来了就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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