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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扰,权臣他惧内
第520章 他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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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明朔怒不可遏,“怎么好事儿就想不到我,到了干活的时候就能想到我了?”

    一想到这些人明明都已经到了京城,而且到了很久了,都没有跟自己说,他甚至还是从那些百姓的口中才得知他们已经回来了的事儿。

    “急着找人结婚,找我不可以么?找那个冰块脸!”

    “四公子说谁?”

    裴砚的声音忽然出现,将朝明朔吓了一跳,差点儿没蹦起来。

    待看清了他人之后,只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裴大人不会介意吧?”

    “会介意。”

    裴砚脸上没有笑容,而是很认真地对朝明朔道:“阿圆这个人一向有些不拘小节,若是从前有什么举动让四公子误会了的话,我代她向你道歉。

    也希望四公子明白,从前的误会都只是误会,如今阿圆已经是我的妻子,是我将来孩子的母亲,所以……”

    朝明朔看着面前气质出尘的男子,将他方才的那番话与面前的这张脸对应起来,然后再与自己记忆中兄长口中的裴砚。

    他发现这样对应实际上还挺困难。

    “四公子是还有什么疑问么?”

    朝明朔皮笑肉不笑道:“疑问到是没有什么疑问,只是……”

    他把手里的东西也学着顾锦圆,直接扔给了裴砚,“我觉得尊夫人未免有些过于不拘小节了,布置你们婚房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交给我这么一个外男呢?”

    说完他便朝着方才顾锦圆和太子离开的方向去了。

    裴砚倒是愣了一下,所以,方才顾锦圆是在忙活着布置新房的事儿?

    这个认知让他的眼睛陡然间亮了起来,快步往屋子里走去。

    他知道因为太子的缘故,顾锦圆肯定也会搬过来住,但是他没有想到,顾锦圆竟然会想着布置他们的屋子。

    毕竟这实在不是顾锦圆的性格。

    那头太子跟着顾锦圆带着那几个乡民到了一处院落,“知道殿下会担心他们,他们也不敢离开殿下,所以安排了这个院子,就在我隔壁,而且几个暗卫的地方也安排好了,他们这几位住在两边的厢房就可以,殿下你看呢?”

    太子听到顾锦圆这话,心里闪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一直以来,自己在顾锦圆面前就像是个孩子似的。

    哪怕她口口声声的一口一个“殿下”地叫着,实际上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称呼里头的尊敬可没有多少。

    所以这个时候,见顾锦圆问起他得意见,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都可以,这样的安排就很好。”

    顾锦圆满意点头道:“那行,我这就安排几个丫鬟过来。”

    这几个老人确确实实是那个被屠了的村子的幸存者,因为当日正好是官府是山林的开放日,所以这几个人老人家便往另一处没有人去过的地方砍柴。

    哪里知道回来的时候,家里就变了天了。

    若不是大夫救治及时,这几个老人家到现在的精神都未必能保持正常,今日当着裕丰帝和那么多百姓的面儿,能将话说得那般清楚就已经不错了。

    至于砍掉脑袋,这也是顾锦圆同他们沟通过了的,村子都被顾锦圆一把火给烧干净了,哪里还能知道当时他们尸首的样子。

    于这几个可怜的老人来说,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公道。

    至于怎么替他们伸张公道,那就是顾锦圆他们的事情了。

    几个老人看到顾锦圆如此安排人伺候他们都有些局促,顾锦圆和太子都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顾锦圆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转而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嫁给了裴砚,理论上来说,裴砚的家就是她的家。

    纵然她不喜欢被规矩束缚着,但是关于这一点,她发现她不但能接受,而且接受得还挺开心。

    原本要忙活的事情一堆,然而到了这里之后,看到了属于裴砚的屋子,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

    她竟然抛开了所有的事情,开始忙碌起两个人的屋子来。

    顾锦圆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裴砚一个人站在屋子里,窗户透进来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像是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的金边。

    顾锦圆过来的脚步声将裴砚从这道光影中惊醒,他转过脸看到来人,便十分自然地走过来将她抱住了。

    “阿圆,我们真的成亲了!”

    顾锦圆被他的这个语气逗笑了,“怎么?前几日那个婚事在你这里,忽然又不算了?”

    “不是……”

    裴砚看着屋子里属于她的那些东西,好像自己一向冷冷清清的屋子里,一下子就注入了生命的感觉似的。

    他的心里有一种很久很久都没有过的踏实感,一下子就被某种柔软的东西填满了。

    “我只是觉得,你将这个屋子布置成了这样,好像你一下子就融入了我的生命。”

    实际上顾锦圆这个时候心里也是同样的感觉,只是他不大习惯如同裴砚那样去表达,所以她只是呵呵地笑着。

    “怎么样了?闵长川的案子?好顺么?”

    事情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难得不是将案情理顺,是如何引出后面的东西。

    “李守正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说起正事儿,裴砚也认真了起来,“他的这个态度让我有些看不透,按道理来说,他不是这样容易认输的人。”

    顾锦圆听了他得描述之后,仔细地想了想,却笑着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确实不大愿意认输,可是若是他已经输了呢?”

    “已经输了?”

    顾锦圆点头,“他已经输给你了,李守正不是你,你才三十不到,可是李守正已经过了知命的年纪了,对于李守正来说,李长明的死,他就已经输了一半,不是输给了你,是输给了这个官场。

    在这个官场上,他已经失去了最有力的后继力量,而后他对你的刺杀,是他最后的殊死一搏,也是他唯一的一次任性。

    这也是为什么上头那位没有继续追究,反而替他隐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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