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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扰,权臣他惧内
第517章 杀良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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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丰帝也顾不上这个时候的清远侯了,他看着那太监道:“太子在哪儿?”

    此时的京城正阳大街上,人群被官兵分开,只在道路的两旁看着中间沉默着行走的少年。

    普通的老百姓自然没有见过太子长得什么样,就是守城的官兵也不认得。

    可是太子身上有信物,是当初太子前往中州的时候,裕丰帝给的钦差令牌。

    光是这个,就足以说明这个少年的身份不一般。

    加上这样的年纪和身上的气度,由不得人不相信他真的可能是太子。

    所以机灵些的守城人毫不犹豫地就派了人往宫里去递消息。

    管他是不是真的,先把消息递上去,自然会有人过来核实。

    然而这位自称太子的少年却脚步不停,一步一步直接往皇宫的方向走过去。

    谁也不敢拦着,街道上负责巡逻的士兵也不敢叫周围的人伤了他,于是就有了这样滑稽而诡异的一幕。

    之所以说是滑稽,是因为这个自称为太子的少年此时实际市场可以用得上衣衫褴褛来形容。

    而且在这个少年的身边还有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老人,一行几个人就这么互相搀扶着往皇宫的方向行进。

    哪怕是在京城皇城根儿下长得大的,最有见识的京城百姓也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情形,没有见过哪个太子如此落魄的样子。

    等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里头的裕丰帝也带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城门一打开,父子俩隔着一道护城河对望着。

    里头是锦衣华服的文武百官和裕丰帝,外头是衣衫褴褛的老人和太子。

    这个对比有些过于强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裕丰帝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太子,通报的人有些过于匆忙,根本就没有说清楚此时太子的样子。

    裕丰帝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在看到他那一双熟悉的眼睛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在那个瞬间,他竟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疼。

    “太子……”

    “父皇!”太子终于抬起头,然后看到了对面的人似的,他抬高了声音,喊了一句,然后便朝着那个人跪了下去,“父皇,请为豫章府十里村的百姓做主!”

    裕丰帝被这一声忽如其来的喊冤给震惊了,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对面的儿子,一时间竟不知道作甚反应。

    “什么情况,你站起来说清楚!”

    太子却没有站起来,他从背后的裤腰带里拔出了一个卷轴,然后将那卷轴往前一抛,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来。

    “父皇,这是豫章府城外十里村所有村民的名字,儿臣费了极大的功夫才将这些名字一一核实。”

    此时这里不但有文武百官,还有围观的百姓,甚至还有一些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中州百姓。

    “发生了什么事儿?”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太子弄出这样的阵仗,哪怕是裕丰帝也不得不认真对待。

    “父皇,”太子含着热泪抬眼看向他,“儿臣回京的路上遭遇刺杀掉下悬崖,幸得路过的人路人相救,因儿臣一直重伤不醒,恩人将儿臣一路带回了豫章府老家。

    然而,当儿臣醒过来,还没有找到如何联络亲信的机会的时候,竟然亲眼目睹了十里村被人屠村的经过。”

    “什么?!”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围观的百姓都被太子的这一番话给震惊了。

    屠村啊!这是多么大的恶性事件!

    而且还是发生在这样和平的时候,更是在豫章府这样的内陆地区。

    当下就有人反应过来,“豫章府临近鄱阳湖,听说鄱阳湖上近两年出现了水匪,是不是那些歹徒上岸行凶?!”

    这个理由十分合理,很快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

    “陛下,这些水匪实在是太过于猖狂了,陛下一定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严惩不贷!”

    太子没有看其他人,他只盯着裕丰帝,“父皇,跟着我过来的这几个,就是十里村幸存的村民,他们同儿臣一样目睹了这一切,他们对这样的事情最为清楚不过。”

    “你们来说!”

    裕丰帝一句话落下,紧跟在太子背后的一个老妇人便跪了下来,“黄天皇上,您是我们的天啊!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我们十里村不是什么有钱的村子,也都是些土里刨食的人,哪里有什么钱财值得人家惦记的。

    而且我们离鄱阳湖远得很,根本就不可能是水匪来攻击我们!更何况,我们这些人世世代代在十里村生活,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什么水匪!”

    那妇人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是众人还是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裕丰帝也有些疑惑起来,“不是水匪!”

    这个时候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老人也跟着道:“陛下,没有水匪,我们哪里安全得很,哪里来的水匪。

    更何况,水匪若是真的到岸上来,他们怎么也不抢东西,也不搜我们的粮食,只管杀人?!不但杀人,而且还将……”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

    一旁的人便跟着补充道:“还将我们村子里被杀的人的头给割走了!”】

    人群再一次轰动起来,这样的事儿就更加恶劣了。

    有人在这个时候出声,“这不是……这不是杀良冒功么!”

    杀良冒功!

    简单的四个字很好地解释了方才那老人提出来的质疑。

    普通的水匪自然是冲着粮食钱财去的,既然没有抢东西,那自然就不是水匪。

    什么样的人只管杀人,而且还要将头颅割走?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头颅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要紧的东西。

    除了算军功需要,还能是什么!

    有了这个推测,裕丰帝立刻就反应了过来,“闵长川可有消息过来?”

    语气凉凉,问的却是李守正。

    闵长川是武将,自然不归李守正管,可是他是李守正的外甥,自然也就只能问他。

    李守正一个哆嗦,立刻上前一步道:“回陛下,闵长川立刻京城之后便没有任何音信给微臣,微臣也不清楚他如今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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