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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猎三国
第一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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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之言,儿也想过,然孙策此人,过于刚猛,凡临战阵必身先士卒,儿怕此人命不长久。”还有一点不是理由的理由,孙氏崛起速度实在太快,江东之地,世家大族林立,并非龙虎盘踞之地,要是孙策是个攻心计,懂阴柔的人君,陈登没准就举广陵而降。

    “登儿既然以下定决心,那就是胜券在握。”随即陈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道:“莫非,登儿跟南面的那人有联系?那可…。”

    “父亲不必担心,只是利用而已,其人虽有魄力,然却并不能长久,这个儿自然懂,这曹公只怕是指望不上了,唯有自己救自己了。”陈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打断了陈珪。

    “希望不要玩火自焚把。”见儿子心意已决,陈珪叹气道。

    “哼,父亲放心,儿子自然会把握好尺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门口,陈登翻身下马,哼了一声,自信道。

    ….

    天还蒙蒙亮,吕布大营将旗飘飞,士卒们手握兵器,列阵以待。

    “骑兵在前,步卒在后,渡河。”吕布手握方天画戟,扬手一挥大喝道。

    曹性闻言,二话不说,指挥着他的骑兵下河,春季的河水虽然有些冷,但好在不是夏季,河水不深,只到马腹左右,几刻钟之后,吕布帐下的一万九千士卒统统都越到了对岸。

    “周仓再此扎营,其他人跟本将会会陈登。”话音未落,吕布骑着赤兔策马而奔,片刻后,在广陵城外两百米外停了下来。

    “主公,这里是不是有点危险啊?”陈宫胯下的战马虽然也是上乘,但比之赤兔却大有不如。

    “放心,这个射程杀伤力不大。”吕布见陈宫有些担心,笑着解释道。

    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大声对城上的守卒喊道:“叫汝等太守陈登出来,就说吕布约其谈话。”

    “这,将军怎么办?”一个士卒有些哆嗦,迟疑的问道,城下的可是吕布啊,听着名字就让人害怕。

    “还能怎么办,去通知大人,这些事情不是我等能管的。”这名偏将气恼的,人家是找的是太守,你小子害怕什么。

    “诺。”点了点头,这名士卒快速的通报陈登。

    不一会这人就到了陈登的太守府,进来书房,报道:“大人,吕布在城外要求见大人。”

    陈登思考了一会,道:“让他先等着,本太守随后就到。”

    “不能去,吕布此人毫无信义,此去恐怕危险。”在座的陈珪立刻拍案而起,大声道,因为过于激烈,引发强烈的咳嗽。

    “父亲。”陈登慌忙扶住陈珪,轻轻的拍打着背部,等陈珪稍微缓解了,才叹了口气道:“父亲,儿子也知道您担心,但此次儿子如果不去,恐怕会影响城内士气,到时万事休矣。”

    “来人,照顾好老爷。”把陈珪交给一个随从,转身出来太守府,策马向北城而去。

    放下吊桥,“吱呀”声中缓缓的打开城门,陈登领着数十骑,来到吕布的面前,抱拳问道:“现两军开战,不知温侯还有何话问登?”

    说实话,吕布心里有种强烈的欲望把陈登给留在这里,想要把陈登扣押在此也不是难事,不过,自己的名声已经败坏的几乎扫地的地步,要是再弄个城门前约人家出来,却乘机把其擒获,不说天下人,连自己身后的诸将恐怕也会鄙视自己。按下心中的欲望,不过,这句温侯听的真有些不爽,温侯、温侯的真是不怎么好听,现在自己占领大部分的鲁地,有机会要挟曹操给鲁侯的封号,到时也可以学孙策来个一方称“孤”爽啊,心里意淫的同时,面上叹了口气道:“陈元龙为何弃本将而去,干愿做汉贼曹操的先驱,攻打下坯。”

    顿了顿,吕布威逼道:“现在本将大军来攻,汝有何感想?”

    “大丈夫行事敢作敢为,先前登将兵攻打下坯,今放有温侯围困下坯。”陈登毫不畏惧吕布的气势,淡然道。

    “今只要元龙能弃城而降,本将就用元龙为治中,如何?”既然威逼不行,那就利诱,只要陈登能降,吕布手下的官员就任他挑选。

    “登为汉帝镇守一方,怎可弃地而去,温侯不必多言,如今之势,登也明白,无非死尔。”陈登却是软硬不吃,其根本的理由还是不相信吕布能够成大事。

    “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将无情。”既然威逼利诱都不行,那只能强攻了。

    “慢。”从陈登出城相会后就不发一言的陈宫突然出声道:“汝,不顾自己的性命,但也要顾及城中百姓的安危把,大战一起,想停恐怕就…。”见吕布不行,陈宫只好出马道,他对陈登的名声早已耳闻,在广陵陈登乃是懂得爱惜百姓的能吏,既然威逼、

    利诱都不行,那只好劝之以仁了。

    “高。”吕布暗中竖了大姆子,谋士就是谋士,我这个来自现代只懂得威逼利诱的人,有些地方确实不如他们这些谋士考虑周全。

    “这…。”陈登面色一暗,陈宫的话可谓厉害,他陈登虽然处处为自己的前程考虑,所做之事,也大多是为自己增加些名声。但毕竟做这广陵太守有些时日了,多少有些感情,也不希望广陵的百姓有什么损伤。

    吕布见陈登的表情心里就有了底,要是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广陵,对他来说可谓喜从天降,但他却低估了自己名声的影响力。

    “温侯不必多言,登欲在这广陵与温侯决一死战,胜则保广陵,败则无话可说。”陈登抱拳后策马而回,吕布无信无义,今如果降了他,不说自己的命运堪忧,就是这广陵的百姓也得遭殃,况且我陈登也不是庸才,那招后手定犹如利剑,直插吕布的心脏,到时这徐州定然会混战一片,曹公就可不费吹灰之力,收复徐州。

    “这。”吕布目瞪口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就翻脸了。

    “主公,陈元龙决心以定,唯有强攻一条路了。”陈宫叹道。

    “走,先整理士卒,搭好营寨,再攻城池。”心里大叫一声“晦气”,这到口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诺。”

    吕布等人就这么无功而返。

    “这广陵城高墙厚,如果强攻毕死伤无数,不知众将可有良策?”吕布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案,问众人道。

    “这打仗,唯有奇正之道,现在奇以不成,唯有正。”高顺叹了口气道:“强攻把,死伤无数也比卧榻之地有这么个祸害强。”

    “陈登。”吕布咬牙切齿,“高顺、周仓、李大山汝等轮流上阵,要不计死伤,四面强攻广陵。”既然是攻城战,曹性的那三千骑兵也就派不上用场了。

    “诺。”众将领命而去。

    “主公,有道是久守必失,陈登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其却把所有士卒撤往城内,摆出死守的架势,以宫看其必有依仗,主公不可不防啊。”陈宫忧虑道,这个肤浅的道理陈登应该知晓的,现在却摆出这种架势,心里就觉得老友什么地方不妥。

    吕布点了点头,吩咐唯一一个没事干的曹性道:“汝派出所有的骑兵,把方圆三十里内都进行搜索,如发现有陈登的伏兵,并州铁骑倾巢而出,灭了他。”陈宫说的对,小心无大错,虽然不知道陈登有什么依仗,但搜索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伏兵还是有必要的。

    “诺。”曹性抱拳而出。

    “本将攻打北门,其他三门就交给二位将军了。”说完不理二人的反映,拔剑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该为左将军卖命的时候了,杀。”

    这杀字还在耳边缭绕,高顺冲锋在前,身后追随的是一干肩扛云梯的陷阵精锐,再后面的则是周仓分给他的三千兵马,呼啸的扑向广陵城。

    站在城头督战的陈登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这纯粹是消耗,要是只这样的话,等到那人行动那是轻而易举。“弓箭手准备。”陈登拔剑道。

    等到高顺等人冲到了百步之内,挥剑大喝道:“放箭。”

    话音落下,上千支箭失“呼啸”划破空气的阻力,倾泻给城墙下冲在最前面的陷阵营士卒。

    随着一阵箭失如肉的声音,就有数百人箭射中,但只要没有被射到要害的人,就挥剑砍断裸露在外的箭,踏着身旁同伴的鲜血,冒着头上夺命的箭雨,继续冲向城头,这些人是高顺特意从各部中挑选出来的,唯一的标准就是不怕死,他们漠视所有的生命,不管是敌人,战友,还是自己都通通无视,他们活着的唯一理由,也是被高顺灌输了三个月的理由,为吕布去死。

    摆好云梯,奋力的往上攀爬,在滚油和石块的陪送下,落到地面摔成肉泥,但巨大的伤亡并没有给后来人带来恐惧,反而是兴奋,难以言喻的兴奋,这时再说他们是无情的杀戮机器,还不如说他们是一群见惯死亡,鲜血,而逐渐木然,到疯狂的一群疯子。

    随着这群疯子的疯狂,他们攀爬的速度一再增加,终于,有一个人人站在了城墙上,虽然在拉上一个垫背的后,就被乱刀砍死,但这挑路却被打通了,后面有源源不断的士卒,从这支云梯上到城墙,当中就有高顺这个不要命的将军。

    “疯子,一群疯子。”陈登已经彻底的推翻了前面的想法,要是再让他们这么冲击下去,恐怕连这今天都守不住。

    “快去,调集一千的预备人马来。”亲自挥剑砍掉一个重伤的家伙,陈登向后喊道,他在城墙上布置了五千人马,北门两千,其他各门一千,还留下三千人随时支援,没想道面对这群疯子,第一天这些人就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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